今村兵太郎咳嗽了一聲。
今村小五郎搖搖頭,改口,“有些話,也許看似是奉承話,不過,考慮到宮崎也許真的對你非常尊敬,那些肉麻的話,也許確實是發自內心,算不上是拍馬屁。”
“所以,基本上來說,宮崎健太郎暫時沒有疑點,不像是效忠三本次郎,假意投靠我們這邊,以茲來打入岩井公館的。”
斟酌一二,今村小五郎點點頭,總結說道,“應該算是比較可靠,可以培養的年輕俊彥。”
“你看人眼光素來毒辣,如此我便放心了。”今村兵太郎微笑說道。
“蘇文西還在外麵等候,此人你是否要見一見?”今村小五郎詢問說道。
“一刻鐘後,我下去見他。”今村兵太郎看了看腕表的時間,說道。
“明白了。”
看著今村小五郎離開,聽著走廊裡的腳步聲,今村兵太郎的臉色連連變化,終究化作一聲歎息。
今村小五郎實則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確切的說是他的父親大人在外的私生子。
今村小五郎的母親是倉妓出身,這個孩子的誕生就是一個意外。
父親大人一直不願意承認這個私生子的存在,認為今村小五郎身上的一半血脈是肮臟的。
今村兵太郎五歲、今村小五郎十一歲那一年,他這個私生子哥哥親手殺死了倉妓母親,以示和另外那一半的肮臟血脈訣彆。
如此,父親大人才終於承認了這個私生子,並且寄養在家族旁係。
儘管未曾親見,但是,今村兵太郎知道,隨後今村小五郎受到的教育便是保護和輔佐他,是他的家臣。
對於這樣的一個有著弑母行徑的今村小五郎,今村兵太郎這個受過現代高等教育以及完整的本家貴族體係教育的高級外交官的感情是較為複雜的。
不過,今村兵太郎知道,這個兄長是他幾乎可以無限信任之人。
車子似乎是壓到了一個石塊,有一個較大的顛簸。
“我們可能被人跟蹤了。”路大章看了一眼後視鏡,沉聲說道。
程千帆沒有說話,麵部表情甚至沒有什麼變化。
他在等,等路大章給出進一步的信息。
“我們後麵那輛車。”路大章說道,“應該在我來接你的路上便跟著我了。”
程千帆仍然沒有任何舉動,更沒有扭頭去看,他慢條斯理的點燃一支煙。
“儘管這輛車中途應該換過車牌,但是,車燈暴露了他們。”路大章說道。
這輛車的右側車燈有問題,不如另外一側的車燈明亮。
儘管這也許是巧合,但是,特工從來不相信巧合。
“準備。”程千帆輕聲說。
路大章立刻會意,車速放緩。
程千帆打開車窗,刺骨的寒風立刻裹挾進來。
將還有三分之一的煙卷扔出去。
同時扔出去的還有一個空洋火盒。
隨後,路大章猛然踩油門、提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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