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指了指被捆綁的鄭衛龍,“若是走漏了風聲,鄭衛龍便不可能來此。”
穀spn&;“再等等吧。”荒木播磨點點頭,阮至淵說的也不無道理。
鄭衛龍憤怒的看著阮至淵,與此同時,他心中也有了一絲猜測:
早上打來家裡的電話,極可能便是示警電話。
最大可能是用暗語示警。
而自家那個蠢女人卻沒有當做一回事,更沒有喊醒自己。
如此才導致自己傻乎乎的自投羅網。
就在此時,走廊裡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荒木播磨臉色一變。
特高課特工立刻散開,齊齊舉槍對準門口。
會議室的門被撞開了。
“荒木君,是巡捕房,巡捕房的人來了。”衝進來的是一名特高課特工,氣喘籲籲說道。
也就在此時,法租界巡捕房大批巡捕、探目舉槍衝了進來。
“放下武器!”帶隊的巡長掃了一眼,看著被捆綁的幾人,以及手拿短槍的十餘名武裝人員,心中對於那個報警電話更信了幾分。
果然有江洋大盜行凶。
此人掃了一眼:贓物在何處?
“打聽到了。”老黃咕咚灌了一口黃酒,捏了一粒花生米放進嘴巴,“邁爾西愛路二百七十七號。”
“就在一個小時前,日本特工包圍了這裡,抓了四個人。”
“知道抓的是什麼人嗎?”程千帆立刻問。
“有人打了電話報警,說邁爾西愛路二百七十七號有暴徒行動,巡捕房派人過去,正好和日本人撞在了一起。”老黃晃了晃酒瓶,醉醺醺的眼眸警惕的打量著外麵的情況。
“特高課方麵帶隊的正是荒木播磨,此人自報家門,態度囂張,要求巡捕撤離,允許他抓人離開,雙方發生了對峙。”
“巡捕房不會同意的。”程千帆輕輕說道。
特高課特工攜帶武器,光天化日之下進入到法租界抓人,如若沒有被巡捕碰到,那麼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直接撞上了,驕傲的法國人丟不下這個臉麵,不會任憑他們抓人離開的。
“是的,巡捕房認為日本人在拘捕市民,荒木播磨則強硬表示被抓之人是國府力行社特務處上海站的特工,並且讓一個人當麵指認其中被抓一人正是上海站站長鄭衛龍。”
“是阮至淵那個投敵賣國之人!”
“應該是他。”老黃點點頭,“雙方僵持不下,巡捕房派員增援,政治處的馬萊中尉也過去了。”
“最終,日本人被迫妥協,他們同意人可以由巡捕房帶走,但是,他們要求參與審訊。”老黃說到。
“雙方算是各退一步,法國人不敢徹底得罪日本人,日本人也不敢和法國人完全翻臉。”程千帆點點頭說道,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冷笑。
老黃明白這冷笑何意,雖然看似是雙方各退一步,但是,日本人帶著武器進入到法租界抓人,這本身便是觸犯法租界的刑事條例的。
按律,應該是巡捕房將特高課的人繳械、抓起來,然後要求日本外交機構來保釋。
更遑論還同意日本人參與聯合審訊。
一句話,上海灘現在是日本人的天下了,法國人也隻能竭力挽回一點點可憐的麵子,不敢得罪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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