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能說兩句效忠他的話。
“隊長,我打算去見一個人。”盧興戈壓根沒有想到隊長這一句話隱藏那麼多的意思,他沒有多想,直接說道。
“你要去見誰?”鄭利君問道。
“程千帆。”
“程千帆?”鄭利君皺著眉頭,他當然知道程千帆,小程巡長現在在整個法租界都算是一號人物了。
作為力行社特務處上海站行動大隊的隊長,鄭利君對程千帆的了解比一般人更加深入。
此人頗有手腕,貪財好色,慣會撈錢,現在已經是法租界地下黑市數得著的黑市商人了,且膽子極大,什麼東西都敢賣。
程千帆不僅僅對下控製的很好,對上據說也深得法國人的欣賞。
不過,此人畢業於東亞同文學院,受到日式教育的影響,素來對日態度頗為親近。
在上海站內部普遍認為程千帆早晚可能當漢奸,甚至可以說,這位小程巡長的列入上海站的重點關注名單的。
一旦程千帆徹底投靠日本人,就有可能列入上海站的製裁目標的。
“程千帆是屬下的結拜兄弟。”盧興戈說道。
“我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鄭利君沉著臉問道,他心中頓時警覺起來。
“屬下和程千帆多年未見,我來上海之後,也並沒有和程千帆有過任何接觸。”盧興戈說道。
“因為程千帆態度親日?”,
“是的。”盧興戈點點頭,“屬下也沒有想到多年未見,他竟然是現在這樣子。”
“那你現在還要去見他?”
“程千帆是中央巡捕房的巡長,站長現在被關押在中央區政治處,以程千帆現在的能力和人脈,是能打聽到一些消息的,這對於營救站長有幫助。”盧興戈說道。
“你就不怕他把你賣給日本人?”鄭利君臉色陰沉,問道。
“不會。”盧興戈搖搖頭,“儘管程千帆親日,甚至是已經暗中投靠了日本人,但是,他不會抓我的。”
“不行,絕對不行。”鄭利君搖搖頭,“太危險了。”
“隊長,我不會個人感情用事,我相信程千帆不會賣了我,不僅僅是因為我們的結拜兄弟。”盧興戈解釋說道,“我了解他這個人,還是比較講義氣的,此外,他素來精明,他這個人不會把事情做絕的。”
“你的意思是,程千帆很圓滑,長袖善舞。”鄭利君思忖片刻,問道,“這就是他雖然親日,但是,沒有公開當漢奸的原因?”
“差不多吧。”盧興戈苦笑一聲,對於這位結拜兄弟,他現在有些看不透、摸不準了。
實則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程千帆不會出賣他,但是,他願意冒險一試,他倒要看看,當年這個同樣有著滿腔熱血的好兄弟,現在是不是真的那麼冷血無情、數典忘祖。
“行,你去吧,我批準了。”鄭利君沉思片刻,點頭說道。
即便是鄭衛龍被營救出來,也基本上不可能繼續留在上海了,且不說能否營救鄭衛龍出來,他熱心積極營救上峰,這也能夠在總部那邊留下極好的印象,對於他謀取上海站站長的位子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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