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盧興戈想要證明目前的程千帆不是程千帆本人,是他人假冒的,也缺乏足夠的證據。
隻是,對於熟悉他的大哥來說,這種懷疑是不需要確鑿的證據的。
不過
程千帆心中苦笑一聲,若是盧興戈斷定他是假的程千帆,以盧興戈的重感情、義氣秉性,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想著要除掉他這個西貝貨,為自己的二弟程千帆報仇。
盧興戈在同延德裡隔著五個巷子的角落停下歇息。
他大口喘著粗氣,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笑容。
他不知道二弟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也不清楚二弟和日本人那邊的牽扯到底是出於何種考慮。
但是,二弟剛才向他暗暗示警,這讓盧興戈心中多多少少還是頗為欣慰的
盧興戈拍了拍腦袋,笑了笑,是自己太笨了,該早就明白二弟是在向自己示警的:
一開始,千帆假作不認識自己,實際上便是在示警了,自己卻在氣頭上,並沒有能夠領悟千帆的苦心。
隨後,自己憤怒說出名字,千帆故意露出驚喜的表情,不過,隨後立刻稱呼自己為盧大哥,這是千帆再次向自己示警。
一直以來,千帆都不願意直接稱呼自己為大哥,說什麼大哥打不過二弟,憑什麼當大哥,年齡大也不是理由,故而,這小子一直稱呼自己興戈。
這個掩耳盜鈴的家夥,興戈通興哥嘛。
儘管並沒有能夠和程千帆麵談,打聽鄭衛龍的情況,不過,感受到程千帆對兄弟之情的顧念,盧興戈心中已然頗為喜悅。
就在剛才,他逃離延德裡的時候,在馬路上發現了另外一輛小汽車的輪胎印,在某一處,還有兩輛汽車並排停靠的輪胎印。
這令盧興戈警覺起來,他得出結論,附近有敵人,千帆是知道這件事的,但是,不好明言,這便是千帆剛才暗中示警的原因。
而且,有可能是千帆剛剛和那一夥人接觸過。
對方是何許人?
幫派力量?
巡捕房的?
亦或是日本人?
盧興戈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盧興戈打了個哆嗦。
不能再在外麵挨凍了,弄不好要凍壞的,剛才他腦子裡隻想著見自家兄弟,凍成雪人依然還能扛著,現在卻是越想越感覺凍人無比。
先回去再說。
“誰在外麵?”白若蘭聽到動靜,下樓來查看,她雙手握著一把小巧的左輪手槍,因為緊張的緣故,白嫩的手臂輕微顫抖,眼眸中帶著驚恐不安。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小寶,你不要下來。”白如蘭喊道,手中卻是朝著小寶做了個手勢,示意小寶悄悄打電話到巡捕房。
若是尋常人家有情況,打電話報警,巡捕房可能會拖延、甚至是置之不理。
不過,小程巡長家裡有事情,沒有巡捕敢怠慢。
小寶看到嫂子的手勢,眨了眨大眼睛,點點頭,雙手抱著貓咪,假裝騰騰騰跑回樓上,隨後又輕手輕腳的下樓,悄悄的走向電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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