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陳州是……(1 / 2)

我的諜戰歲月 豬頭七 9770 字 7個月前

鄒氏診所。

房靖樺吹了吹茶杯裡的茶葉,輕輕押了一口茶。

“出現了意外情況。”一名臉龐瘦削的年輕男子彈了彈煙灰,說道,“就在我和同誌們準備動手營救苗圃同誌的時候,程千帆驚慌失措的扔掉了他手中的公文包。”

“然後公文包便爆炸了,隨後,汪康年的手下便和這位小程巡長以及那個法國人皮特發生了槍戰。”

“所以,並不需要我們動手營救,苗圃同誌便趁亂成功撤離了。”

房靖樺嘴巴裡嚼了嚼茶葉,咽進肚子裡,“雖然是意外情況,不過,這是好事,這比我們的計劃還要更加完美,也更加能夠令敵人相信。”

說著,他微笑說道,“高蘭,我們的運氣不錯,這名惡名昭昭的小程巡長倒是無意間幫了我們一把”

“汪康年的人沒有能開槍打死程千帆,程千帆扔出去的公文包也沒有炸死汪康年。”高蘭抽了一口煙,笑著說道,“這倆人死了一個才好呢。”

“苗圃同誌現在在哪裡?”房靖樺問道。

“在熊嘉尚同誌那裡,嘉尚同誌並不知道這個計劃,她一度對於苗圃同誌如何能夠從敵人的抓捕中成功逃離表示懷疑,後來還安排了交通員小苗出去打聽情況。”高蘭說道。

“一定要保護好苗圃同誌和小可的安全。”房靖樺表情嚴肅說道,“苗圃同誌已經暴露,要儘快安排她和孩子撤離上海。”

“已經在安排了。”高蘭說道,“隻是時間上要稍稍推遲一些我們需要等待熊嘉尚同誌彙報苗圃同誌險些被敵人抓捕之事以後,再做行動不能提前做出反應。”

“有字典同誌的消息嗎?”房靖樺點點頭隨後問道。

“無法聯係上應該還是被敵人關押著。”高蘭皺眉,說道“現在是問題是,我們搞不清楚大壯的暴露和犧牲同字典同誌之間是否存在什麼關聯。”

“我相信字典同誌對黨和人民的忠誠。”房靖樺沉聲說道,“大壯的犧牲應該是一個意外情況。”

說著,他鄭重說道,“高蘭你記住了,秘密潛伏戰線的同誌,非常不容易他們所處的環境遭受的情況都是我們無法想象的,如果連我們都不信任他們懷疑他們,那麼將來就更加沒有人能夠證明他們是人是鬼了。”

繁華成衣鋪。

苗圃輕輕抱起已經睡著的兒子。

馮小可猛然驚醒慌張的摸向自己的兜裡。

“怎麼了?”苗圃問。

然後她便看到兒子從兜裡摸出水果糖高興的拿給她看。

“怎麼沒吃啊?”

“我要留著,見到阿爸,給阿爸吃。”馮小可笑的燦爛說道。

程千帆坐在黃包車上。

黃包車夫賣力的奔跑。

他的大腦也在快速的奔跑。

他不知道自己那番話能夠起到多大的影響是否會令三本次郎懷疑汪康年的真實身份。

他本就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三竿的心態。

如果能夠令三本懷疑汪康年最好,即便是三本次郎現在沒有生疑但是他的這番話也不可能半點效果都沒有:

這些話即便是不能成為一顆釘子,也會成為三本次郎心裡不起眼的一根刺也許這根刺一直不會起作用但是,在某個合適的時刻合適的場合卻可能發揮奇效。

一輛小汽車在路邊停下。

“就這了,停下吧。”程千帆對黃包車夫說道。

他下了車隨手將車費放在座位上,“不用找了。”

在車夫千恩萬謝中,小程巡長上了車子。

“帆哥。”李浩說道。

“三本次郎臨時更改了決定,安排我明天再和阮至淵見麵。”程千帆搖搖頭說道。

“那現在去哪裡?”李浩問道。

“去沈大成糕點鋪。”程千帆想了想說道,若蘭愛吃條頭糕,小寶,恩,小寶什麼好吃的都喜歡吃。

“是。”李浩按了下喇叭,驅趕了橫穿馬路的路人,一個掉頭,朝著沈大成糕點鋪子的方向開去。

“什麼味道?”程千帆嗅了嗅鼻子。

“我買了些小雜魚,放後備箱的小桶裡了。”李浩笑著說道。

“得虧你還記著。”程千帆笑了說道,小寶提了好幾次,要他給貓咪買小魚吃,程千帆卻老是忙的忘記了。

程千帆今天特彆提前告訴了李浩,要他抽空去買一些小雜魚,浩子對他吩咐的事情自然不會忘記。

虹口區。

特高課秘密駐地。

“荒木君,你對於宮崎的那番分析怎麼看?”三本次郎的辦公桌上放了一枚高腳杯,他的目光盯著杯中的紅酒看,他喜歡紅酒,更確切的說是喜歡紅酒的顏色。

“我認為宮崎君的分析還是極為有道理的。”荒木播磨說道。

“噢?”三本次郎看了荒木播磨一眼。

“汪康年嚴刑拷打童學詠,童學詠開口了,按照常理,以汪康年一直以來所表現出的對紅黨的痛恨態度,他應該繼續審問,爭取挖出更多的情報,達到對紅黨造成更大殺傷的目的。”

荒木播磨思考說道,“但是,他卻急匆匆的帶隊去抓捕那個女紅黨,轉而請我來繼續審訊童學詠。”

“你懷疑汪康年表麵上是故意將功勞讓給你,實則是方便自己脫身,進而能夠找到機會向紅黨示警?”三本次郎擎著酒杯,晃動著,問道。

“一定是這樣。”荒木播磨點頭說道。

“那你如何解釋童學詠本身便是汪康年所抓捕的這件事?”

“童學詠的暴露是源自汪康年的手下小四的發現,這並非汪康年能夠控製的情況。”

“為何要等到童學詠開口了才去向紅黨通風報信?”三本次郎立刻問道。

“因為紅黨組織內部是極少發生橫向聯係的,即便是汪康年也不認識童學詠,隻有當他知曉童學詠的身份之後,他才能夠有的放矢的發出示警。”荒木播磨立刻說道。

三本次郎陷入沉思,他剛才不斷地加快語速提問荒木播磨,荒木的反應和回答還是令他滿意的。

同時,荒木播磨這番話也令三本次郎再度泛起沉思。

此前,宮崎健太郎的那番話,三本次郎初聞之下,鑒於宮崎這個家夥和汪康年的矛盾,他沒有太在意。

但是,略一思索,三本次郎卻又覺得:

宮崎健太郎的那番話,似乎還是有點道理的。

然後,他越是琢磨,竟然感覺邏輯清晰,甚是有理。

特彆是現在,荒木播磨的這番話,三本次郎仔細分析、思考,竟然覺得越來越有道理了,他的心中甚至已經去想:

莫非,汪康年真的是紅黨?!

就在此時,他看到荒木播磨的表情有些異樣。

“怎麼了?”三本次郎問道。

“課長,我突然有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荒木播磨表情振奮,說道。

“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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