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砸了三本次郎交代的任務,三本次郎喊他過來,自然是要罵一頓,甚至免不了要挨處分。
而宮崎健太郎對此是一無所知的。
那麼,這種情況下,他在特高課的好友荒木播磨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程千帆在接到三本次郎的電話之後,便立刻開始部署行動。
隨後他就用小魚乾作為報酬,請貓咪幫忙咬斷了家中的電話線。
如此,荒木播磨打電話打不進來,無法提前向他透露風聲,荒木播磨所能做的就是親自出來迎接他,同時利用這個機會向他提前知會一聲。
“黃老板!”程千帆朝著荒木播磨揮手,臉上是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
“程副總巡長。”荒木播磨也是抬手致意。
黃包車停下,程千帆下車。
他朝著荒木播磨走過去。
他的臉上依然是帶著笑容。
“帆哥小心!”拉黃包車的手下突然喊道。
程千帆大驚,他的手幾乎是立刻摸在了腰間。
哢嚓一聲。
程千帆已經將手槍子彈上膛,轉身的同時,他將荒木播磨撞開,“荒木君,小心。”
看到程千帆拔槍。
同樣是叫了兩輛黃包車,一路跟過來的兩名青幫手下也是立刻拔槍,一個人向程千帆開槍,另外一人看到被撞了一下後,身形晃了晃卻最終沒有倒地的那個人在拔槍,便直接朝著那人開了一槍。
啪啪!
程千帆早有準備,他舉槍的時候,直接一個倒地翻滾,這個提前動作,使得他避開了射向自己的子彈,隨後他也是連開兩槍。
兩槍先後擊中了向他開槍的那名青幫手下的小腹和胸膛,此人直接後仰倒地,鮮血流淌,順著雨水流散。
荒木播磨被宮崎健太郎撞了一下,身形晃了晃,然後沒等他反應過來,肩膀上就挨了一槍。
“混蛋!”
竟然在特高課門口遭遇了襲擊,竟然中彈負傷了。
荒木播磨憤怒且恨,他忍著槍傷帶來的痛楚,直接拔槍,關閉保險,開槍!
哢!
荒木播磨的南部手槍卡殼了!
關鍵時刻子彈卡殼,荒木播磨的臉都要綠了!
他驚恐的看著對麵的槍手舉槍瞄準了他。
啪!
槍聲響起!
槍手的手腕中彈,手槍落在了地上。
是宮崎君又救了自己!
荒木播磨心中明白,且感激異常。
憤怒不已的宮崎健太郎雙手端著手中的勃朗寧手槍衝到了手腕中槍的槍手麵前,他麵色陰沉且狠,槍口瞄準對方,就要扣動扳機。
“且慢。”荒木播磨喊道。
宮崎健太郎看向荒木播磨。
“留下活口。”荒木播磨沉著臉,解釋說道。
他也恨不得現在就斃了襲擊者,但是,特工的基本素養告訴他,抓住一個活口來審訊是多麼的重要。
宮崎健太郎自然也明白活口的重要性。
不過,他心中的恨意無法發泄,這令他心中狂躁。
宮崎健太郎一步步的走向此前被他擊中,倒在地上生死未知的那名槍手。
啪啪啪啪!
宮崎健太郎把勃朗寧手槍裡剩餘的子彈全部射進此人的身上,最後還走上去,一腳踩在了死者的腦袋上,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死者,眼眸中流露出凶狠的表情。
荒木播磨看著這一切,他沒有阻止。
也罷,讓宮崎君發泄一番吧。
此時此刻,聽到槍聲的特高課特工和衛兵趕來支援。
“屍體拉走,這個人抓進審訊室,我一會要親自審訊。”荒木播磨捂著受傷的肩膀說道。
“是!”
隨後他抬頭看剛才的幾個黃包車夫,幾人早就嚇得跑沒影了。
隻有拉著宮崎健太郎來的黃包車夫在遠處躲著,既不敢走,也不敢靠近。
“那是我的手下,也多虧了他警覺。”程千帆說道,他對荒木播磨說道,“此人不錯,讓他走吧。”
“嘴巴嚴不嚴?”荒木播磨問道。
“此人全家靠我吃飯。”程千帆說道。
荒木播磨這才點點頭。
嚴格說起來,宮崎君的這個手下的警覺,也救了他荒木播磨一命,不然的話,對方突然開槍,他就不是肩膀中槍,弄不好就是腦袋開花了。
程千帆擺擺手,手下忙不迭的點頭,拉著黃包車跑開了。
“荒木君,你的傷勢怎麼樣?”程千帆關切的詢問荒木播磨。
“肩膀中了一槍,死不了。”
“是我的錯。”程千帆露出愧疚的表情,“我當時撞你,竟然沒有將你撞開,要是把你撞開的話,你就不會挨這一槍了。”
“宮崎君,這怎麼能怪你。”荒木播磨搖搖頭,“你在發現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想著保護我,我心中隻有感激,更何況剛才若非你開槍打傷那名槍手,我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你我是真正的朋友,我救你不是應該的嗎?”程千帆說道。
“是的,真正的朋友。”荒木播磨心中感動,點頭說道,他看向被特高課特工押走的那名手腕中槍的槍手,陰著臉說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查清楚這兩個槍手是什麼來曆!”
“要麼是衝我來的,要麼是衝著荒木君你來的。”程千帆說道,“不過,衝我來的可能性最大,畢竟他們不可能知道我會來特高課,並不可能知道荒木君會出現在這裡。”
荒木播磨點點頭,他是認可宮崎健太郎的這個分析的。
對方是衝著宮崎君來的可能性最大。
不過,想到第二名槍手竟然沒有瞄準宮崎健太郎,而是果斷瞄準他,荒木播磨心中既有疑惑,又無比憤恨。
“宮崎君認為什麼人對你動手的可能性較大?”荒木播磨問道。
“梁遇春,薑騾子,夏問樵紅黨,國府黨務調查處,特務處,乃至是一些受人雇傭的飛來飛去的家夥。”程千帆說了好多名字,“這些都有可能。”
“有沒有某一個是最可能的懷疑對象?”荒木播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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