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一定早日找回首飾盒。”程千帆又說道。
“愚蠢的家夥!”三本次郎本來舒緩的情緒又憤怒起來,“你這個蠢貨,你不會還以為首飾盒還能找回來吧?”
程千帆略一思考,臉色一變,訕訕一笑,不敢言。
“蠢貨!”三本次郎又罵了一句。
火氣又上來了的三本次郎又將宮崎健太郎罵了一頓,命令他儘快查清楚假首飾盒一事的真相,揮了揮手,讓他滾蛋。
“這件事查不清楚,不要來見我!”三本次郎冷冷說道。
“哈依!”
程千帆灰溜溜走到門口,瞥了一眼地上碎了的紅酒瓶子,他扭頭看向三本次郎,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三本次郎沒好氣說道。
“屬下不小心打碎了課長您的紅酒,下次一定帶兩瓶好酒賠罪!”程千帆小心翼翼說道。
“滾出去!”三本次郎臉色鐵青,“我被你氣的,這兩天都沒有心情喝酒!”
程千帆趕緊立正,敬了個軍禮,然後趕緊逃離。
出了三本次郎的辦公室,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看了看四周,迅速收斂情緒,麵色平靜的走在走廊裡。
他一進門,便故意選了那個地方站著,他的身後便是三本次郎的酒架。
也許三本次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有拿東西砸人的習慣。
程千帆揣測三本次郎會拿東西,且最可能是拿那個首飾盒砸他,他自然要躲。
然後他身後的酒架和紅酒自然要遭殃。
如此。
從一進門開始,紅酒瓶碎了,課長便會想到紅酒,想到紅酒便會想到他宮崎健太郎的好。
課長好酒,自然對他會從輕發落。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程千帆順勢去了荒木播磨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荒木播磨不在辦公室。
程千帆詢問了一名特工,對方也不知道荒木隊長去了哪裡。
程千帆便果斷離開特高課。
事實上,在見到來彙報槍擊事件的人是小池,而不是荒木播磨的時候,程千帆心中便揣測荒木播磨可能有事情離開了,或者是還在治療傷勢,或者是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現在的特高課,他是一秒鐘也不願、也不能多呆,誰知道會不會在下一秒鐘和嘮叨對眼,或者是被嘮叨在暗中看到他。
他故意來荒木播磨的辦公室找他,也隻是做個樣子。
此前說好了見過課長之後再聊,他自然不能不辭而彆。
荒木播磨不在,他便有了立刻離開特高課的理由。
儘管內心無比急躁、緊張,甚至可以說是遊走在生死的邊緣。
但是,程千帆麵色平靜,沒有任何異常,不緊不慢的做完這一切,終於安全活著離開了特高課。
是的!
活著!
今天若是運氣稍稍不好,他就很有可能犧牲在特高課。
坐在黃包車上,程千帆將自己的身體扔進座椅上。
黃包車的雨棚並不能完全遮蔽雨水,會有那麼一絲絲雨絲打進來。
二十四歲的老特工火苗同誌,身體靠在椅背上,他伸出手,雨絲落在了他的掌心裡,濕潤了他的手,滋潤了他的心。1
他不怕死,他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如果有需要,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奔赴死亡!
同時,他不想死,不想這麼早死,他渴望看到革命勝利的那一天,看到全國人民臉上的笑容。
當看到文件名單上有嘮叨的名字的時候,他甚至已經即刻做好了今天犧牲在特高課的心理準備了,儘管在那一瞬間,他想到了若蘭,想到了小寶,想到了若蘭肚子裡的孩子,想到了遠在延州的姐姐,外甥等等好多人
這是牽掛,倘若真的犧牲,他會無比決然,這些牽掛隻是會令甘願為這個多災多難的偉大國家赴死的犧牲者感到遺憾,卻並不會拖慢走向光榮犧牲的腳步和決心。
而現在
程千帆的嘴巴裡叼著一支煙,煙卷被雨絲打濕了一些,依然在倔強的燃燒著:
活著,真好。
特高課。
上海特高課課長辦公室。
三本次郎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辦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小池已經清理了地麵上的酒瓶碎片。
“小池君。”三本次郎說道。
“哈依。”
三本次郎招了招手,示意小池過來。
“剛才你從地上拿起文件的時候,文件在哪一頁?”三本次郎問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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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1:書中年齡指的是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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