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撲朔迷離(2 / 2)

我的諜戰歲月 豬頭七 9812 字 11個月前

“暫時沒有發現異常情況。”喬春桃皺眉,思索片刻後才回答。

“白賽仲路的八喜酒樓有我們的人嗎?”程千帆問道。

&r/> “沒有。”喬春桃搖搖頭,“本來在八喜酒樓有我們的一個外圍人員,不過,常年後來和我提起過,說是汪康年的人對八喜酒樓似乎頗有些興趣,他擔心節外生枝便將那個兄弟撤出來了。”

“汪康年?”程千帆皺眉,這條毒蛇真的是陰魂不散啊,哪哪都有他的影子。

荒木播磨原計劃通過陳香君來釣汪康年這條疑似陳州的大魚,不過,令兩人沒想到的是,不知道汪康年使了什麼手段,令本來對其有些猜疑的三本次郎對他的態度大好,荒木播磨隻能暫時擱置此計劃。

這種情況下,考慮到汪康年對於紅黨和軍統都非常了解,此人的威脅極大,程千帆曾經考慮過安排上海特勤組的行動人員除掉此人,不過,這家夥極為狡猾,平時就待在偵緝大隊的院子裡,輕易不會外出,即便是外出也是戒備森嚴,實在是難以下手。

……

“具體不太清楚,不過,我懷疑汪康年是看上了八喜酒樓的好位置,想要安排探目在酒樓。”喬春桃說道。

八喜酒樓位置絕佳,特彆是有那麼一兩個房間,堪稱是白賽仲路的絕佳監視點,在此地居高臨下,可以監控大半條白賽仲路。

“應該不止。”程千帆搖搖頭,汪康年或許確實是想要安排人進八喜茶樓,不過,此人未嘗沒有看中八喜茶樓的產業錢財的意思。

八喜茶樓原來的靠山是青幫一位大老,此人出了意外,突然得了重病,隨時可能咽氣,此人子女皆不成器,人死如燈滅,子女起不來,留下再多的人脈也比不上利益的誘惑。

彆說是汪康年眼饞八喜茶樓,即便是青幫內部但凡有能耐、夠資格上來咬上一口的,也都眼巴巴等著呢。

“先不說這個。”程千帆揉了揉太陽穴,“不管汪康年是因為什麼盯上八喜茶樓的,常年的被抓很難說是不是和汪康年有牽扯。”

“組長的分析有道理。”豪仔沉吟說到,“隻是,為什麼這件事又最終是和張笑林那邊扯上關係了?”

“這便是這件事的詭異之處。”程千帆點點頭,“我會想辦法爭取能見上常年一麵的,這邊……”

他看向豪仔,“豪仔,你設法從張笑林那邊打探一下。”

“是。”豪仔點點頭,知道帆哥指的是聯係華子。

“桃子,青幫。”程千帆看向喬春桃,桃子唱戲的趙家班背後有青幫趙逸才的關係,此外,夏問樵的妹妹一直鍥而不舍的追求喬春桃……

“明白。”桃子皺眉,點點頭,然後他看到豪仔衝他擠眉弄眼,不禁冷哼一聲。

程千帆隨後看向薑騾子,“鏟除朱金濤的行動計劃我看了,做得不錯,不過,此次行動暫時擱置。”

“是。”薑騾子點點頭,他有些無奈,為了這次行動,很多人都在默默做準備,不過,儘管心有不甘,他也知道必須聽從組長命令,而且組長的這個安排是最穩妥的

楊常年是特情組的聯絡員,楊常年雖然不知道此次行動的具體計劃,但是,特情組準備對朱金濤動手,楊常年應該是有所耳聞的,在楊常年被抓的情況下,如果繼續此次製裁行動,將會是十分冒險且不智的。

“切斷所有和常年的聯係。”程千帆沉聲說道,“他是知道你們、了解你們的,所有人都務必小心,必須嚴格按照應急方桉去做,聽明白了嗎?”

“是!”

“明白!”

“是!”

“組長,那你呢?”豪仔問道。

“我一切照舊。”程千帆說道,“即便是楊常年指認我,我也有辦法應對。”

說著,他手指敲了敲桌麵,“豪仔。”

“在。”

“通知小道士帶人進入租界,臨機待命。”程千帆沉聲說道。

“明白。”豪仔點點頭,小道士所部是上海特情組內部較為神秘的,其成員以小道士招攬的江湖朋友為主,其中下山抗日的道士甚至占了一多半,這些人和楊常年並無什麼牽扯。

在幾人離開的時候,程千帆突然喊住了薑騾子,將其叫到一旁耳語一番,另外兩人隻看到薑騾子臉色微變,然後表情鄭重的點點頭。

豪仔和喬春桃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

當天晚上,小程總帶了禮物去皮特家中,皮特非常高興,舉辦了一個小型的家庭派對。

程千帆喝的有些多了,小程總一家人便留宿皮特家中。

一夜無話,平安無事。

翌日,難得的晴天,依然是風平浪靜。

又一天。

依然相安無事,倒是荒木播磨那邊打來一個電話,黃老板做東請客,請小程總去老地方吃酒。

程千帆便明白了,這是三本次郎令他去特高課。

小程總估算了一下時間,他在下班前溜溜達達去了老黃的醫療室。

“一會我要去特高課。”程千帆低聲說。

“有問題?”老黃立刻懂了,問道。

“我的一個手下被抓了,人就在特高課,此人知道我。”

老黃心中大驚,不過他麵上並無異常,“嚴重嗎?”

他沒有說什麼勸說火苗同誌撤離的話,他了解火苗同誌,如果有危險,以火苗同誌的謹慎性格,會直接下達相關的應急命令的。

程千帆沒有那麼做,說明一切尚可控。

“問題不大,我參與了審訊,基本上還在掌控之中。”程千帆說道,“晚上十點左右,我會打一個電話到巡捕房,你多注意聽著電話響。”

“知道了。”老黃點點頭,火苗同誌沒說電話沒有響該怎麼做,他也沒問,事實上也不需要問。

……

張萍有些疲憊的回到家,將自己的身子朝著沙發上一扔,嘴巴裡罵了句早晚砍腦殼的。

霞飛路的巡長路大章帶人巡街,這個遭瘟的玩意很是敲了幾家商戶的竹杠。

其中就包括張萍的店鋪。

不過,路大章此人頗有些章法謀略,霞飛路那麼多家,他每次選擇幾家,而且敲的竹杠正好在店家能接受的範圍內,店家既肉疼,又不至於因為這筆錢財而尋死覓活。

而且,路大章頗有聲譽,今兒個敲了這家,最起碼半年內不會再來,而且斷是有些小事情,譬如說癟三上門搗亂之類的,交了錢的店家總能夠及時得到巡捕的保護。

張萍皺了皺眉頭。

她此前沒有多想,現在細想起來琢磨出不對勁了,她是趙樞理的姨太太,這件事在法租界巡捕房內部應該不是什麼秘密了,這路大章就這麼不賣趙樞理的麵子,竟是比以往還變本加厲?

是趙樞理和路大章之間有矛盾?

張萍就這麼胡亂想著,拿起自己的小坤包,將口紅,小鏡子以及亂七八糟的東西倒出來,然後便聽見咣當一聲,竟然是一隻口琴掉了出來。

這口琴哪來的?

張萍先是一愣。

繼而,嫵媚的雙眸綻放出攝人的光芒,臉色也是猛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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