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呂虎的這種行為,甚或是對於荒木播磨,宮崎健太郎內心有一些不滿是可以理解的。
“課長,你認為宮崎君背叛帝國的可能性有多大“荒木播磨問道。
“忠誠這種東西,是不能用概率來衡量的,隻有絕對忠誠和背叛。”三本次郎沉聲說道,“要麼宮崎是忠於帝國的,要麼他就是瀨戶內川第二。”
說到“瀨戶內川“第二的時候,三本次郎咬牙切齒,他的表情有些猙獰。
憲兵司令部那邊,三本次郎在一定程度上表達了對於自己的下屬宮崎健太郎的有限信任,這也是他作為特高課課長必須有的維護手下的動作。
當然,三本次郎的言語表態的真正涵義是
即便是宮崎健
太郎有問題,也應該是特高課內部自查,不需要勞煩憲兵司令部。
不過,池內純三郎直接用瀨戶內川背叛帝國的前車之鑒拒絕了三本次郎的提議,堅持憲兵司令部繼續對宮崎健太郎的秘密調查。
不過,鑒於三本次郎背靠川田家族這顆大樹,且川田勇頡同池內純三郎私交不錯,池內純三郎同意憲兵司令部可以參與調查,不過,整個調查過程必須以憲兵司令部為主導。
此時,大頭呂向荒木播磨秘密彙報了對於汪康年的秘密調查報告。
荒木播磨向三本次郎彙報之後,三本次郎也正式向荒木播磨告知宮崎健太郎正在被憲兵司令部秘密調查之事。
有確鑿無疑的證據表明,汪康年非常有可能就是紅黨“陳州“。
三本次郎仔細思索後,為了避免特高課在“宮崎健太郎調查,事件中陷入絕對被動,主動向憲兵司令部方麵提出並且製定了再度試探宮崎健太郎的計劃。
以紅黨“陳州“為誘餌,來再度試探宮崎健太郎對於帝國的忠誠。
此前以中統為誘餌對於宮崎健太郎的試探,宮崎健太郎的反應沒有問題,是暫時通過了試探的。
現在,則是以紅黨來試探。
因為劉波是紅黨“魚腸“的原因,憲兵司令部方麵傾向於認為宮崎健太郎是有傾向紅色的可能的。
之所以認為宮崎健太郎隻可能是受到劉波的影響傾向紅色,或者是被紅黨所影響、收買,而不是其本人也是紅黨,蓋因為宮崎健太郎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和紅黨的所謂準則有天壤之彆。
此外,荒木播磨則並不認可,或者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好友背叛帝國,更不認為宮崎健太郎是紅黨,他的理由是“宮崎君對於支那人的骨子裡的那種鄙薄和殘忍是裝不出來的。
荒木播磨的這種態度和觀點,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到了三本次郎,三本次郎自忖自己對於宮崎健太郎還是非常了解和熟悉的,是啊,且不說宮崎健太郎貪財好色、手中人命無數,正如荒木播磨所說,宮崎這個家夥對於支那人的那種殘酷冷血和鄙薄是做不得假的。
不過,作為特高課課長,三本次郎同樣是無比理智的,無論是出於課長的職責和位子的穩固,還是一名帝國特工的冷靜以及謹慎,既然憲兵司令部決定對宮崎健太郎進行調查,三本次郎就絕對不能含糊視之,必須有一個明確的、經得起審查的結論。
如此,便有了這次試探。
“菊部,安排人二十四小時盯著宮崎。”三本次郎沉聲說道,“一旦宮崎和汪康年方麵有所接觸,立刻動手抓人。“
“哈依。”
“小池。”三本次郎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旁沒有說話的小池,“你的人負責監視汪康年,隨時準備抓人。”
說著,他表情嚴肅的看向荒木播磨,“荒木,從現在開始,你暫時不可以向外界聯係。”
荒木播磨滿眼震驚的看著三本次郎,“課長,你這是質疑我對帝國的忠誠”
“暫且忍耐吧。”三本次郎臉色陰沉,“特高課絕對不允許再出第二個漱戶內川了“
這句話他沒有說完,後麵沒有說出來的話是“如果真的又出了一個瀨戶內川,那也必須是特高課內部將這顆毒瘤親自挖出來的,
荒木播磨拿出來的那些情報並不全
或者說,荒木播磨對他隱瞞了大頭呂遞交的那份關於汪康年的調查報告中的極為重要的一個環節。
事實上,他今天來醫院見荒木播磨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發生這種情況的心理準備了
此前大頭呂向他彙報情況的時候,同樣沒有提及該重要一環。
這個重要的環節便是
上海紅黨前番向茅山新四軍的兵運工作,其中一部分抗日分子正是從汪康年的偵緝大隊所
協防的東溝碼頭離滬的。
經過程千帆以及趙樞理的秘密謀劃和安排,若是敵人秘密調查汪康年,不管他們是否在調查兵運工作,都會被一條看不見的線一步步牽引到這件事上麵,最終指向東溝碼頭。
此外,無論是趙樞理所暗中掌握的情況,還是“小程總“的秘密情報來源,都已經確認大頭呂手中的坐探數次出現在東溝碼頭暗查。
如此重要的情報,幾可確定為鎖定汪康年身份的重要證據。
這才是日本人決定向汪康年動手的真正原因。
大頭呂沒有向他彙報,荒木播磨更是隱瞞了此間環節。
這是因為,日本人要製造出一種他們要對汪康年倉促動手,同時,他們並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的假象。
隻有如此,汪康年這邊才會收到緊急示警,而不是因為確定暴露的情況下,有可能被果斷緊急切斷所有聯係。
火苗“同誌細細思量,他從其中看到了“試探“兩個字
敵人在試探他是否會向汪康年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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