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北光丸號(2 / 2)

我的諜戰歲月 豬頭七 8879 字 7個月前

《夜舟

臥聽鐘聲報夜深,

海天殘夢渺難尋。

舵樓欹仄風仍惡,

燈塔微茫半月陰。

良友漸隨千劫儘,

神州重見百年沉。

淒然不作零丁歎,

檢點生平未儘心。

此乃感慨萬千的汪填海在日輪上提筆寫

就的《夜舟一詩。

昨夜寫就,今日,這首詩便呈在了今村兵太郎的辦公桌上,同時這首詩也已經出現在很多關注這位國府前二號人物的帝國重臣大將的辦公桌上了。

今村兵太郎又細細的琢磨了這首詩,驀然,他忍不住輕笑一聲,嘴角揚起一抹輕蔑之意。

他的口中說出了一個成語:矯揉做作。

從來往電文中,他能夠感受到這位汪副總裁的憤怒和彷徨無助。

在北光丸號上,汪填海與影佐禎昭商議組織新政府。

汪氏似有些畏懼,他認為光靠組織和平團體以言論與重慶方麵抗衡很難收到效果,應該儘快組織成立屬於他的新政府。

但是,影佐禎昭‘坦誠,表態,他認為日本政府能否忠實的執行近衛聲明還有疑問,現在就談組織政府還為時過早。

這話把汪填海氣的不輕,他認為日本人又在口是心非的騙他。

汪填海同影佐禎昭發生爭吵,影佐拂袖而去。不過,很快汪填海又找到影佐禎昭,言辭懇切的表露心跡:隻要和平成功,將來誰來掌握中國的政權,都沒有問題,如果重慶政府將來同我的政府成功合流,我便滿足了,我會辭職的。

影佐禎昭便看傻瓜一樣的表情看著汪填海:你一直不甘心居於常凱申之下,這才逃出重慶,你現在給我說這個,你覺得我信嗎?

但是,看著表情無比認真的汪填海,影佐禎昭又有些恍惚。

此人的眼中似有悲天憫人的光芒。或者說是自我犧牲的那種光。

後來影佐明白了,此人說著說著,他自己首先都信了,或者說不管彆人信不信,自己要先感動自己。

影佐禎昭發來上海的電文中用了‘虛偽,和‘難以言表,以及‘矛盾,這三個詞來形容汪氏。

今村兵太郎合上了文件,他揉了揉太陽穴。

此時此刻,北光丸號應該在汪洋大海上披浪而行,向著被帝國占領的上海駛來。

未來這段時間,迎接這位已經被開除黨籍的國黨汪副總裁,以及籌備密談,將是帝國駐上海總領事館工作的重中之重。

海棠新村。

「什麼,李萃群沒有死?」汪鐵牧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滿眼震驚問道。

「是的。」俞正則滿麵苦相,垂頭喪氣說道。

當時他見到目標被射殺,自忖十拿九穩,並沒有安排手下在現場逗留查勘,帶著手下快速撤離。

誰成想,就在剛才,他收到了手下的彙報,李萃群並沒有死。

不僅僅沒有死,甚至連一根汗毛都沒有傷著,此人還活蹦亂跳的帶著手下去百老彙搜捕他們。

收到這個情報,俞正則整個人都傻眼了。他並不笨,很快便意識到問題出現在哪裡:在禮查飯店正門下車的那名男子確實是被擊中了,並且是至少中了三槍,以他的經驗判斷,此人是必死無疑的。

既然這個人是必死,那麼,為何李萃群還活蹦亂跳的?

這隻有一個解釋——被射殺的並非是李萃群。「站長,被弟兄們射殺的應該隻是李萃群的替身。」俞正則說道。

「替身……」汪鐵牧看向俞正則,雙目無神,旋即,他的臉色無比陰沉,目光一沉,瞪著俞正則,「不是已經拿到李萃群的照片了嗎?為何還會弄錯?」

他心中惱怒異常!

蓋因為,他此前已經迫不及待的向重慶方麵報喜,言說手下成功的製裁了投靠日本的人漢女乾李萃群,並且為所部手下向局座請功。

上海站這邊的報喜、請功電報估計還沒有在戴春風的手中攥熱乎,這邊竟發現李萃群沒死,這簡直是荒唐透頂!

是啊

,怎麼會弄錯?

俞正則麵若苦瓜,他左思右想,給出了自己的猜測,「照片自然不會錯,這隻能說明李萃群太狡猾了。」

李萃群貪生怕死,早就安排了一個替身,他們此次行動又沒有安排手下近距離守候,遠觀那人神似李萃群,隨後便果斷開槍,誰能夠想到李萃群竟然如此狡猾。

「你的意思是李萃群早有防備?」汪鐵牧冷聲問道。

俞正則心中思緒駁雜,他明白汪鐵牧的意思,站長是懷疑行動的消息走漏了,以至於李萃群早有防備。

俞正則自忖,消息走漏的可能性並不大,他們是臨時得知李萃群要去禮查飯店的,即便是軍統上海站內部,也隻有極少數相關人員得知此次行動,此外,從時間上來說,即便是內部有女乾細,也來不及傳遞出情報。

不過,俞正則腦瓜子一轉。

若是消息走漏的原因導致行動失敗,這便可減少他身上的責任了。

不過,這有一個前提條件,消息不能是從他這裡泄露的。

「站長,我隻能說我這邊絕無泄露可能,我也相信兄弟們對於黨國的忠誠。」

俞正則想了想,表情痛苦說道,「至於說其他……」

特高課。

程千帆故意誇張的作出表情痛苦狀,口中嘖嘖出聲,「真可憐啊」。

他帶著欣賞的表情看著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汪康年,然後一扭頭,臉上是殘忍的笑意,問道,「還沒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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