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了白紙小包,李萃群放在了辦公桌上麵的文件上,擺擺手示意張魯出去。
待張魯離開後,李萃群拿起了電話。
“好了,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李萃群這才拿起白紙小包,仔仔細細的拆開來,裡麵是兩粒藥丸,他將拆開的白紙扔進垃圾筐,藥丸則另外拿了一張紙包裹,隨手放進了兜裡。
白紙藥包的折疊並非隨意的,或者說是折疊方式每次都會有細微上的變化,是藥房那邊的柯醫生每次看似隨意實則有心折疊。
李萃群剛才便是詢問今日的變化。
隨後他檢查了一下紙包折疊情況,今天的細節是,醫生用指甲摁下了兩道印痕。
一道深,一道淺。
如果藥包被拆開,藥丸被更換,隨後即使是張魯按照原先的折疊痕跡重新包好,那兩道指甲印痕則必然會將這一些行為暴露:
更換藥丸之人,大概率隻會注意到那一道較深的指甲印,然後再照著指甲印來一次。
那道淺的指甲印不會引起注意,因為一旦藥包被拆開,這道較淺的指甲印就會很快消失,隻有第一次打開藥包的時候仔細觀察,才能夠第一時間看到這道淺淺的指甲印。
他確實是生病了,但是,藥早就私下裡配好並且服用了。
張魯拿來藥丸,這本身便是他的一次試探。
這是一次雙重試探。
其一是試探張魯。
倘若藥包被拆開,無論藥丸是否被更換,則說明張魯有問題。
現在試探的結果是,張魯是可靠的。
他並非是懷疑張魯,他對這個跟著他來到上海開創‘新事業’的手下是信任的。
是的,他知道張魯可信。
但是,這種試探卻又如同腦子裡有魔咒,不進行試探他會不舒服。
現在,試探結果令他滿意,果然心情愉快,舒服多了。
第二個試探便是試探柯醫生。
同理,對於柯醫生,他是信任的。
但是,如果沒有經過這種隨機的試探,他同樣會不舒服。
兜裡的藥丸會在某個時刻進入到一隻貓,亦或是一隻狗的肚子裡。
貓狗無事,則柯醫生無事。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李萃群拿起話筒,“我是李萃群。”
聽得電話那頭的彙報,李萃群露出驚訝之色,旋即眉角一抹喜色,“把人秘密帶回來,我親自見一見。”
……
馮蠻坐在小汽車裡,她的心情並不平靜。
目光透過車窗看向外麵。
“馮小姐,前麵就是了。”
馮蠻看過去,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大門很普通,門外也是平平靜靜,沒有各色閒雜人等,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司機按了下喇叭,並且將腦袋從車窗冒出去。
大門緩緩地打開了。
小汽車開進院子裡。
“馮小姐,我們到了,請下車吧。”
馮蠻點了點頭,下車。
她的臉色變了,同院門外的平靜截然不同的是,院子裡是另外一般忙碌的情景。
很多人都在忙碌,他們身上穿著是一種草綠色製服。
這些人大多帶著武器,有背著長槍的,有挎著駁殼槍的,還有一部分人是背著南部手槍的那種烏龜殼一般的木質槍套。
所有人都是荷槍實彈全副武裝,虎視眈眈,殺氣騰騰的樣子。
看到馮蠻從小汽車內下來,立刻有多道淩冽的目光投來。
馮蠻的感覺是,即便是一條狗從這個院子裡跑過,都會被這幫人凶神惡煞的抓過去解剖研究一番。
然後,馮蠻竟然真的瞥到有一名男子揪著一隻小狗的脖頸從院子的邊角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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