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蘇晨德是蠢?
還是裝蠢行壞?
蘇晨德自然不蠢,相反能力不俗。
壞?
李萃群自然也不會懷疑蘇晨德有問題。
但是,李萃群不得不承認,程千帆所點出的弊端:
萬一有手下受到這些報刊言論的影響,本來是沒問題的,現在卻因此發生變質?
最不濟,即便是沒有人受到報刊的影響,但是,此舉在日本人的眼中會如何看待?
蘇晨德提出該辦法,真的沒有暗藏貓膩?
李萃群皺眉。
旋即,他苦笑一聲,搖搖頭。
他是極為聰明之人,自然知道這就是程千帆這廝為了回擊那句小心眼的故意使壞之處了。
理智告訴他,蘇晨德沒問題,這一切都是程千帆故意拿話語使壞。
但是,這人呐,就是經不起琢磨……
蘇晨德真的暗藏歹意?
要說蘇晨德沒有什麼小心思在裡麵,李萃群自己都不信。
那麼,是什麼小心思呢?
李萃群嗬嗬一聲:
程千帆那家夥就是純純的壞!
……
“浩子,我昨天下午的行蹤落實了嗎?”程千帆表情嚴肅問道。
“一切都按照計劃安排好的。”李浩說道,“大家是看到帆哥你進了貨倉的,後來我仔細檢查了,沒有紕漏。”
他想了想,“除非用大錘砸牆,不然外麵根本看不出來。”
程千帆點點頭,四號貨倉弄了個暗門,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有掩人耳目的需求。
“帆哥,還記得我們進院子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人嗎?”李浩問道。
“就是被騙進來的那個?”
“帆哥怎麼知道是被騙進來的?”李浩問道。
程千帆沒有回答問題,“你仔細想想。”
然後看到浩子的表情,忍不住笑罵道,“怎麼?還想要考一考我啊?”
李浩嘿嘿笑,摸了摸腦袋。
他通過自己的分析和判斷,得出了那個人是被特務騙進來的結論,後來在同七十六號的人吹牛閒聊的時候得到了更進一步的情報,證實了自己的判斷,這令浩子略自得,便想著考一考帆哥。
帆哥不愧是帆哥。
“打聽到什麼了?”程千帆問道。
浩子既然會想著考一考他,必然說明浩子打聽到一些情報了。
“那個人是街頭的芳雲日雜店的掌櫃的,姓單,抓他的是七十六號的一個特務小頭目。”李浩說道,“這人姓湯唐,這個人聽那個單掌櫃說會木匠手藝,就騙了單掌櫃來院子裡,說要請他修補桌椅,然後一進來就下令手下人將單掌櫃抓起來了。”
“詳細說說。”程千帆說道,芳雲日雜店,他有點印象,就是街頭那個店招歪歪扭扭要掉下來的日雜店。
“是。”浩子想了想,又補充了一些自己打聽來的細節。
聽了浩子所言,程千帆揉了揉眉心,“浩子,你認為這個單掌櫃是普通人被誤抓了,還是確實是有問題的?”
“是有點不對勁。”浩子說道。
“說說看。”
……
“日雜店有瘸腿的板凳,這本身沒什麼。”浩子說道,“現在大家日子都不好過,沒那麼多講究,不過,如果掌櫃的會木匠手藝,這就不對了。”
李浩是乞丐出身,在街麵討生活,最是知道,在他眼中,再沒有比木匠更加勤快的了,但凡家裡有需要修補的,木匠要是能忍到第二天,這都是懶木匠。
“許是一個懶木匠呢。”程千帆搖搖頭,說道。
“帆哥,你這是強詞奪理。”李浩不同意帆哥這話,“反正我就沒見過懶木匠。”
“行啊,成語用的越來越熟練了。”程千帆笑道。
隨之,他的表情變得嚴肅,“浩子,你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這確實是一個疑點,不過,還有一個更大的疑點你沒有注意到。”
“帆哥你說。”浩子表情認真說道,他剛才還沾沾自喜,現在聽到帆哥說還有他沒有看到的地方,他立刻態度端正。
帆哥說他做得不夠好,必然是真的做得不夠好。
“當時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位單掌櫃手裡有沒有拿著家夥什?”程千帆問道。
“沒有。”李浩想了想,說道,他記憶力很好,記得清清楚楚那個單掌櫃是空著手的。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程千帆沉聲說道。
李浩皺眉,他在思考。
程千帆沒有進一步解釋,也沒有催促。
……
“看著路。”程千帆說道,提醒浩子小心開車。
“帆哥,我明白了。”李浩眼中一亮,說道,“木匠乾活要帶著自己的家夥什。”
“沒錯。”程千帆點點頭。
斧不亂拿,尺不亂跨。
像是鋸子、刨子、斧子、墨鬥、尺子,這些都是木匠隨身攜帶的物品,是他們吃飯的家夥什,是非常重要的,就像大夫的診療箱、農民的鋤頭、漁夫的漁網一般。
這些工具,對於木匠們來說,是他們賴以生存的關鍵,就靠這些工具吃飯了,所以木匠們對這些用具也非常愛惜珍重。
木匠是不會空著手去雇主家乾活的,必然帶著自己的工具:
他們不用彆人的工具,也不會允許彆人用自己的工具。
無他,自己的工具用的順手,閉著眼睛都熟悉。
“帆哥。”李浩說道。
“怎麼?”程千帆抬頭看,不需要李浩回答,他就知道浩子為何喊他了,前麵就是街口,可以看到那個店招歪歪斜斜似乎隨時要掉下來的芳雲日雜店。
一個男娃坐在空蕩蕩的店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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