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燒餅,來到路邊撒了泡尿,然後又走回日雜店。
推開門進來。
馮小可坐回到馬紮,咬著燒餅發愁。
他畢竟隻是一個八歲的孩子。
就在此時,馮小可瞥到了地麵的濕腳印。
這是有人進來過?
馮小可心中咯噔一下。
是組織來接他們的人嗎?
他咬看燒餅,假裝沒事人一般站起來看了看。
空蕩蕩的店裡,沒有彆人。
櫃台後麵也沒有。
院子裡也沒人。
不是自己人,那會是什麼人?
是敵人?
馮小可心中一動。
他想起了單芳雲叔叔給給他講過的道理:
當我們懷疑敵人在附近的時候,敵人早已經來了。
馮小可咬著燒餅,不大的腦袋裡腦筋開動,自己應該怎麼做?怎麼辦?然後,他腦子裡首先想到的就是擔心。
擔心單芳雲。
馮小可是聰明的孩子,日雜店剛才有敵人來過,敵人為什麼要來,這說明敵人盯了這裡。
這邊都有敵人盯著,那麼被敵人帶走的單叔叔肯定更加危險。
隔壁裁縫店的小夥計從門口過,探頭問了句,小可,單掌櫃呢?
修桌子去了。馮小可回道。
你們今天就真的搬走了啊?小裁縫又問。
搬啊。馮小可說道。
小裁縫點點頭,目光看向馮小可手中的半拉燒餅。
馮小可嚇壞了,趕緊狼吞虎咽的塞進嘴巴裡,卻是噎住了,好不容易咽下去。
這把小裁縫嚇一跳,看到馮小可沒事,趕緊走了。
馮小可拿著鋁飯盒去水缸裡舀水,咕咚咕咚大口喝水的時候,卻是停住了。
小裁縫問他今天是不是搬走
壞了,組織要來接他們的人快來了。
苗圃的心情是雀躍的。
鬥爭形勢變化,組織決定撤銷芳雲日雜店這個交通點。
苗圃覺得自己有些自私,這麼一個重要的交通點的撤銷,是抗日工作的損失,自己卻因為兒子小可能撤回來和自己在一起而高興。
儘管小可後麵也並不能一直待在她的身邊,因為她的工作和身份更加隱秘,也意味著更加危險,不過,即便是短暫的相聚也是令人期待和喜悅的。這是不對的,她對自己說。
但是,心中確實是難以遏製的喜悅啊。
苗圃已經大半年沒有見過兒子了,出於對雙方的安全考慮,沒有組織批準,她
是不能擅自來這個交通點的。
近了。
已經看到芳雲日雜店那歪歪扭扭的店招了。
小可!
苗圃加快了腳步。
她看到兒子小可從店裡出來。
驀然。
她停下了腳步。
她看到馮小可抱著那個瘸腿的凳子出來。
馮小可將瘸腿凳子放在牆角,又拿起牆角邊的笤帚,轉身回屋了。
苗圃轉身她來到了路邊的燒餅鋪子,買了兩個燒餅。
她聽孩子叔叔說過,小可非常喜歡吃這家的燒餅。
買了燒餅,苗圃轉身離開。
距離日雜店漸行漸遠。
她不敢回頭看,她怕自己會流淚。
瘸腿板凳放在外麵。
笤帚拿進去。
當這兩個情況同時出現的時候,這是芳雲日雜店這個交通點完成最後的使命,這是在向外傳遞的最後一個情報:
不要靠近,交通點已被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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