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注意到荒木播磨辦公室多了一門匾額。
黑底白字:
職責榮譽。
程千帆倒背著雙手,饒有興趣的欣賞。
宮崎君且評價一番。荒木播磨拎起暖水瓶給茶杯倒水,笑著說道。
字不怎麼樣。程千帆搖搖頭,不過,筆鋒有力,頗有氣勢。
哈哈哈。荒木播磨聞言開懷大笑,很喜歡好友的這個評價。
他示意宮崎健太郎落座飲茶,宮崎君懷疑特工總部內部那個提出來用違禁報刊釣魚這個主意的人?
也許這個人確實是想著用這樣的辦法引出內部可能隱藏的女乾細。程千帆思忖說道,也許是彆有用心。
又或者,確實是沒有問題,不過是我多心了也或者是提出這個建議的人沒有問題,暗中促成這種方案的人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說著,他搖搖頭,你知道的,我向來不信任支那人……希望是我多心了。
荒木播磨搖搖頭,表情嚴肅,宮崎君,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拉開抽屜,摸出一盒煙,打開來遞給宮崎健太郎一支,自己也點燃了一支,特工總部那些人,有不少的重慶方麵過來的,其中不乏有人並非心甘情願投靠帝國的。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程千帆點點頭,其中這些意誌不堅定者,再受到那些違禁報紙的影響,很難說其中會不會有人再投向重慶方麵。
宮崎君似乎並不認為其中可能有紅黨分子?荒木播磨問道。
這種手段看似聰明,實際很愚蠢的。程千帆冷笑一聲,紅黨沒有那麼笨,對於如何當一隻不易被發現的老鼠,他們的經驗比重慶方麵要更豐富。
荒木播磨哈哈大笑好友的這個比喻很應景。
紅黨分子長期受到國黨政權的圍獵捕殺,他們有著比重慶方麵更嚴格的隱蔽鬥爭紀律和豐富的經驗,而重慶方麵的人,以前是在公開場合活動的執法者,這些人現在即便是想要當老鼠,有些手段和行為在荒木播磨的眼中卻略顯稚嫩。
宮崎君為何剛才不當麵向課長反饋這件事?荒木播磨有些好奇問道。
程千帆苦笑一聲,便向荒木播磨講述了三本次郎此前訓斥他的那番話,當時我若是向課長反饋這件事,倒是顯得我惱了李萃群,睚眥必報了。
荒木播磨看了好友一眼,難道不是嗎?
程千帆看到自己這話沒有騙過荒木播磨,便尷尬的笑了笑,這件事不好驚動課長,最好是隱蔽的調查。
說著,程千帆嘴角揚起笑容,衝著荒木播磨使了個眼色,據我所知,這些投誠特工總部的家夥獲得了李萃群、丁目屯的承諾,他們的個人財產得到了保護。
荒木播磨瞬間明白了。
宮崎這個家夥這是想要假借調查特工總部內部女乾細的借口,勒索錢財啊。
荒木播磨也愛財,不過,相比較金錢,此人是軍人出身,更加注重軍功和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