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名特工急匆匆跑來,將一份電報紙遞給吳曦,“長官,重慶急電。”
說著,他湊上前,壓低聲音,“局座電令。”
吳曦麵容一肅,雙手接過電文。
掃了一眼電文,吳曦喊住了已經走開的趙書言,“趙書言留下。”
“是!”趙書言折返回來。
吳曦將電文折疊好,收進內兜裡,雙手倒背身後,來回踱步。
須臾,他來到辦公桌後落座,拔掉鋼筆帽,刷刷刷的書寫。
“趙書言。”
“到。”
“你的同學中,你認為誰人最有本事?”吳曦忽而問趙書言。
“顧墨林。”趙書言想了想,說道。
“我聽說你和顧墨林有矛盾?”吳曦問道。
“有私怨。”趙書言沒有否認點點頭。
“那為何還推舉顧墨林?”吳曦問道。
“教官問我,我自據實回答。”趙書言正色說道。
“唔。”吳曦點點頭。
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對於趙書言更加滿意了。
黔陽特訓班裡曾經抓過一名日本特務。
洗澡時,一學員看到某人腳丫是分開的,心生狐疑,立馬報告了長官。
軍統執法人員立刻出動,將此人抓捕。
結果一審即中。
此人果然是冒充流亡學生打入黔陽班的日本特務。
發現此日特的學員,正是顧墨林。
吳曦問顧墨林,為何懷疑此人是日本人。
顧墨林答,因為腳丫:
日本人從小穿著木屐,大腳趾頭分得很開。
經過審訊得知,該日本特務當時已將黔城燈龍橋軍火庫的情報發送出去了。
軍統趕緊告知駐軍,駐軍他們趕緊安排轉移軍火至蟠龍山。
一小時後,日本飛機就轟炸了燈龍橋。
可謂是險之又險。
顧墨林立了大功,據說便是戴春風在校長麵前都得了兩句誇獎。
……
吳曦忽而皺眉,似是有些猶豫不決。
終於,他低下頭,繼續書寫。
“趙書言。”吳曦將手中的紙張遞給趙書言,“我不管你用什麼理由,將這上麵的九個人喊來後院,給你半小時。”
他的目光盯著趙書言,“記住了,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們來後院。”
“是。”趙書言看了一眼紙張上的名單,看到最後兩個名字,她目光一滯,“教官,楊茜和王加儒……”
“去吧。”吳曦沒理會,他擺擺手,直接說道。
……
盧興戈從二樓的窗戶翻進來,出了雜物房,來到左近的那間房,從門檻上方的一個隱蔽的孔洞裡摸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然後他就被一把槍的槍口對準了。
“怎麼?除了我,你以為誰還知道鑰匙在那裡?”盧興戈說道。
自己這個二弟,還是老樣子,做事極為謹慎,二弟必然知道來的人是他,因為正是二弟傳訊令他來此處的,但是,二弟依然沒有絲毫的大意。
程千帆收起槍,下意識的回了句,“三弟。”
然後,兄弟二人都愣住了,對視了一眼後,將視線移開。
十幾秒後。
盧興戈掃了一眼房間裡,他有些不適應這昏暗的紅彤彤的燈光。
“什麼時候改成了暗房了?”他問。
“你給三弟寄來照相機,我弄了暗房。”程千帆說道。
他的眼眶有些濕熱。
三弟喜歡樂器,喜歡攝影。
他帶著三弟偷偷去複旦公學蹭音樂課。
大哥省吃儉用給三弟買了台照相機,他便立刻弄了個暗房給三弟用。
那麼優秀的三弟,他們發誓要好好保護的三弟,沒了!
程千帆沉默的將剛剛洗出來的相片用夾子取下,遞給了盧興戈。
“這是什麼?”盧興戈接過相片問道。
“這是我的人在日本人那裡偷拍到的。”程千帆說道,“有些拿不定,喊大哥你來幫忙參謀一下。”
大哥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步兵科的優等生畢業,倘若不是加入了特務處,現在大哥應該是一名在前線殊死抗戰的國軍中央軍軍官。
很可能是帶著軍官敢死隊衝鋒的營長中的一員。
……
貴陽。
吳曦帶著精心挑選的十名學員,來到了一處戒備森嚴的營房。
他有些驚訝,本以為要舟車勞頓前往重慶,卻是沒想到重慶局本部又來了電話,令他帶學員來此地,局本部餘長官已經搭乘軍機來貴陽,將會親臨驗收、指導。
“吳縣長,辛苦了。”餘平安微笑著同吳曦握手,說道。
“卑職慚愧,未能提前接機餘長官。”吳曦趕緊說道。
“就是這十人?”餘平安看了一眼站成一排的十名學員。
“是。”吳曦將十個人的檔桉卷宗遞給餘平安。
餘平安接過卷宗,沒有立刻看。
他擺擺手,“先帶他們下去,一會會通知他們依次來見我。”
“是!”吳曦表情嚴肅,帶了十個人退下。
……
半小時後。
餘平安看著站在麵前的男青年,“王加儒,這個名字好。”
王加儒看了一眼長官,“我父教書育人,母親說那家裡就再加一個讀書人吧。”
“可惜了,這名字以後不能用了。”餘平安說道,“改個名字吧。”
他看著王加儒,沉思片刻,說道,“葉博文,你以後就叫葉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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