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梁指了指小蔡的鼻子,笑罵道,“你個小子,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不識字,非得說自己蒙童。”
小蔡嘿嘿一笑,急匆匆離開了。
……
湯炆烙吩咐手下繼續拷問審訊龐元鞠,自己急匆匆的來到第二審訊室。
另外那個人明顯身份要在龐元鞠之上,那人才是這兩條魚中分量最重的那一條。
他選擇先審問龐元鞠,乃是本著由小及大的原則,先掰開小翹嘴魚的嘴巴,再撕開大條鯰魚的口,卻是沒想到童學詠那廝不講武德,偷摸摸審了他抓的大魚。
“可惡!”
“行為極度惡劣!”
“我告訴你,你這是在挑釁!”
“用刑!加重!再加重!”
“收拾他!狠狠地收拾他!”
剛來到第二審訊室,湯炆烙便聽到了童學詠那氣急敗壞、跳腳叫罵聲。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同時也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此名男子是一根硬骨頭,他童學詠並未能啃下來。
略一琢磨,也不覺得奇怪,此人極大可能是新四軍軍官,新四軍的軍官多是老資格紅黨,這樣的人就如同那茅坑裡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豈是輕易撬開嘴巴的?
想到這裡,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湯炆烙也是微微皺眉,這也意味著他想要撬開這個人的嘴巴,將會非常困難。
他心中不禁再度暗罵童學詠。
童學詠這廝搶奪審訊此人,這打亂了他心中謀劃好的審訊步驟,真是壞事有餘的家夥。
……
“童組長,你這不聲不響的審我的人,這不講究——”
嘶——
湯炆烙順勢看過去,整個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才多咱會功夫,這個人已經被折磨成這樣子了?
麵孔腫脹的如同豬頭,這是臉上至少挨了十幾拳砂鍋大的拳頭吧。
然後上身是血肉模糊,這一看便知是用沾了鹽水的倒毛刺皮鞭抽的。
還有那胸口的黢黑焦臭血腥,這是烙鐵烙的。
地上是一灘腥臭,刺鼻,這顯然是強行灌了辣椒水後引起的劇烈的嘔吐反應,看樣子這是胃都要吐出血來了。
還有那左右手各有兩個手指的指甲已經被活生生拔掉了。
現在有那個叫艾恒的弟兄還在繼續拔指甲。
拔掉一根指甲,這人就嗷嗚一聲,暈死過去了。
然後順手一瓢鹽水澆過去,整個人活生生疼醒轉,再繼續拔指甲,然後再昏死過去。
好你個童學詠,平時沒看出來啊,一副見誰都笑嗬嗬的老實樣子,你個笑麵虎,夠狠的啊!
湯炆烙哪裡還能猜不出來,這定然是童學詠這廝為了與自己搶奪功勞,想要第一時間審出結果,一上來就不顧一切的用了大刑:
他不禁又看了一眼,這一看,氣極反笑,嘖了一聲,這可是糟了老命的罪了!
這童學詠是紅黨出身,這些紅黨投誠之夥,轉頭殺起紅黨,比他們這些人還要陰狠三分呐。
這是根本沒有把這個新四軍當人啊。
這也可說明,這個紅黨極度冥頑不靈,如此強度的酷刑連翻上,竟依然不開口。
不對啊。
湯炆烙眼眸一縮,皺眉不已,這正在受刑的家夥的嘴巴怎麼用抹布堵住了呢?
……
“童組長,這是為何?”湯炆烙怒極,指著男子口中的抹布質問,“我要在主任麵前告你一狀。”
他氣憤不已,“你這哪裡是審訊,你這是在折磨為樂。”
他倒也不是憐憫紅黨新四軍,隻是以童學詠這種折磨方法,這人哪裡經得起炮烙,最多兩天就會被折磨死。
他惡狠狠的瞪了童學詠一眼,湯炆烙都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童學詠當了紅黨叛徒後,紅黨對童學詠的家人親友進行了製裁,以至於雙方結下了最生死之大仇,以至於童學詠對紅黨竟如此仇恨。
“湯組長,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堵住這人的嘴巴?”童學詠冷冷說了句。
“為何?”湯炆烙也是冷笑,“你這是折磨取樂。”
“這家夥不但不招供,還謊稱自己是日本人。”童學詠指著剛剛被拔了一根指甲,現在已然昏死過去的受刑者說道。
“日本人?”湯炆烙愣住了,那邊那個龐元鞠說自己是維新政府南京市警察局秘密警察,這邊這個家夥說自己是日本人?
“冊那娘,可不是嘛。”童學詠氣的罵道,他壓低聲音,“是不是日本人,咱們還能認不出來。”
“不僅僅冒充日本人,還求饒呢,你見過求饒的日本人?”他指著受刑者,咬著牙罵道,“這人當著咱們的麵,竟然還敢冒充太君,此等挑釁之舉,簡直是喪心病狂,膽大妄為!”
湯炆烙卻是沒工夫理會氣憤不已的童學詠。
童學詠不知道那邊那個說自己是警察局秘密警察,故而會堅定認為這個說自己是日本人的家夥是挑釁,但是,湯炆烙現在綜合兩邊的情況,略一琢磨,不禁臉色變了,直覺告訴他這裡麵可能有問題。
“摘下抹布。”湯炆烙指著受刑者口中的抹布說道。
艾恒看了一眼童學詠,他沒有動。
湯炆烙嘴巴裡罵罵咧咧,焦急的走上前,直接一把扯掉了受刑者口中的抹布,拍了拍對方的臉頰,依然是昏死中。
他沒有絲毫猶豫,從鹽水水缸裡舀了一瓢鹽水,直接衝著麵頰潑了過去。
“啊啊啊啊!”岡田俊彥被巨大的痛感刺激神經,醒轉過來,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他的眼珠子怔怔地,無神,緊跟著嘴巴裡連連說道,“求求你們,彆打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湯炆烙愣住了,因為此人慘叫後麵說的話是日語,這種簡單的日語他是懂得。
冊那娘,這家夥真的是日本人?
他整個人都麻爪了。
“太君,您,您是哪部分的?”他幾乎是下意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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