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成長(2 / 2)

我的諜戰歲月 豬頭七 8441 字 7個月前

在此次事件中,童學詠和湯炆烙顯然是一體的,童學詠失蹤了,湯炆烙那邊不可能沒有動作。

“剛剛得到的消息,那個小泉信澤帶人在雞鳴寺抓捕湯炆烙,湯炆烙帶人襲擊了憲兵。”楚銘宇說道。

“什麼?”程千帆驚呼出聲,“湯炆烙竟然襲擊了日本憲兵?”

他搖搖頭,又點頭,“沒跑了,湯炆烙果然是重慶分子,這是被發現了身份,垂死掙紮呢。”

“更不如說是孤注一擲。”楚銘宇不同意程千帆的‘垂死掙紮’的用詞,“湯炆烙趁著暴雨成功突圍逃跑了。”

程千帆震驚了。

這是真的震驚無比:

麵對日本憲兵的抓捕,竟敢直接反抗,不知道采取了何種手段,竟然能唆使手下襲擊了日本人,甚至於還成功突圍了。

不談其他,隻說此事,湯炆烙著實是令程千帆刮目相看了。

“這個湯炆烙,還真的是令人刮目相看呢。”程千帆說道,“侄兒和此人多有接觸,完全沒想到此人竟有如此魄力和能耐。”

“特工總部,哼。”楚銘宇冷哼一聲,“問題不小啊。”

程千帆也在心中冷笑。

且不說童學詠的失蹤是什麼具體情況,也不說日本人此前掌握了哪些證據以指正湯、童二人是重慶分子,隻說湯炆烙帶人襲擊日軍憲兵,這件事便足以令丁目屯極為被動。

哪怕也許是丁目屯主動向日本人提供了湯、童二人有問題的證據,這種襲擊日本憲兵的行為,使得事情完全鬨開了,日本人丟了麵子,丁目屯不僅僅是負有領導責任的問題了,其能力也將大受質疑。

或者說,除了日本人那邊,在汪填海的心中,倘若不能及時挽回的話,丁目屯的形象和能力也將大打折扣。

同時,這個情報也吻合了他此前所關注之雞鳴寺方向有情況的判斷。

……

“汪先生已經回上海了,他令我殿後南京。”楚銘宇歎息一聲,“卻是沒想到出了這等事情。”

程千帆聽了楚銘宇此言,也是大驚不已。

汪填海竟是已經秘密離寧回滬了?!

他不得不佩服汪氏此次離寧安排之縝密。

甚至可以說是都用上了孫子兵法了——

世人皆知楚銘宇隨侍汪氏左右,有汪填海的地方就有楚銘宇。

汪氏留楚銘宇殿後,這本身便具備迷惑性,會令人下意識認為汪填海依然在南京,卻是沒想到楚銘宇隻是障眼法。

“丁目屯無能,特工總部亂七八糟,叔叔何辜?”程千帆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掩飾對特工總部以及丁目屯的鄙薄,“他們捅了簍子,還得勞煩叔叔來給他們擦屁股。”

“胡鬨。”楚銘宇冷哼一聲,“丁主任乃黨國棟梁,茲事駁雜,或有未能堪顧之事,豈是你小輩可出言不遜的。”

“是,侄兒孟浪了。”程千帆趕緊說道,隻是神情顯然是口服心不服。

楚銘宇搖搖頭,指了指程千帆,說了句‘臭小子,一點虧也吃不得’,倒也並未多說什麼。

程千帆心中則是琢磨起來,楚銘宇這句話中的‘茲事駁雜,或有未能堪顧之事’,可是大有深意啊。

……

“這個燕巴虎,確實是不錯。”劉波聽了何關以及方木恒講述了見到燕巴虎殺死了意欲告密的漢奸之事,也是不禁讚歎說道。

說著,他歎息一聲,說了風三娘的事情,“風三娘遇害,對於燕巴虎是巨大的打擊,或者說是一種洗禮,他身上有著國人對日本軍國主義最直接的仇恨。”

“而這種對日本侵略者,對於漢奸的最直接的仇恨,是最樸素的抗日思想。”劉波說道。

“不止這些。”何關說道,“燕巴虎當年可是聽了劉大哥你的教課的,粗鄙之人,卻曉得國仇家恨,曉得家國大義。”

“說得好。”劉波讚歎說道,他看向何關的目光中都帶著喜意,“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啊,阿關養傷這段時間,各方麵都進步很大啊。”

何關便擺擺手,說自己底子差,還有很多進步餘地。

方木恒便看了何關一眼,這些話是他方才說與何關聽的,現在被這家夥拿來用了。

“既然那個人能夠發現劉大哥這裡有問題,這是一個不好的征兆。”方木恒說道,“這說明其他人也有可能注意到這裡。”

他表情嚴肅對劉波說道,“劉印文同誌,這裡不能繼續呆著了,我的意思是必須儘快轉移。”

劉波看著表情嚴肅,態度無比鄭重且堅決的方木恒,竟是有些恍惚。

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隻有一腔熱血,卻屢屢犯錯,以至於牽連了其他人的方家大少爺,現在已然是一位堪稱優秀的布爾什維克戰士了!

“陳克文同誌說的有道理。”何關說道,“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劉波點點頭,“從長遠來看,確實是有轉移的必要,不過,你們的這種擔心我此前是有考慮到的。”

他對‘陳克文’同誌以及‘黃中原’同誌說道,“燕巴虎是安清幫的香主,負責這條街,這裡若有風吹草動的話,燕巴虎能夠第一時間獲知,就如同今天這樣子。”

劉波散煙給何關和方木恒,繼續說道,“所以,從短期來看,這裡應該還是安全的。”

看到方木恒還要再勸,劉波說道,“我這裡還有任務,現在不好撤離。”

何關皺眉,“是那個漢奸說的,有很多人夜裡來往……”

“是的。”劉波點點頭,“有一批愛國抗日青年,要送出南京城。”

何關與方木恒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

何關說道,“看來,劉印文同誌的這兩支香煙不是那麼好抽的啊,抽了煙就要乾活啊。”

劉波哈哈大笑,問道,“你們猜到了?”

“兵運工作那是機密,和我們進城的任務並無太多關聯。”方木恒笑著說道,“劉印文同誌卻突然告知,這難道不是要我們乾活的意思?”

三人相視一眼,皆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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