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筱葉和石小敏接觸很長時間了,了解到石小敏有參與抗日救亡的強烈意願,並且經過組織調查,石小敏在台拉斯托路警察醫院工作期間,在救治我黨被捕同誌的過程中,有過同情和照顧我黨同誌的表現,屬於可以發展的對象。
不過,因為在台拉斯托路警察醫院內部已經有我黨同誌,所以,組織上此前擱置了唐筱葉申請的發展石小敏的請求。
“一定要小心。”辜新瑞表情嚴肅,目光中帶著關心和擔憂之色對唐筱葉說道。
要發展石小敏,這也就意味著唐筱葉要對石小敏正式表明身份,以入黨介紹人的身份與其開誠布公的商談,這自然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誰也無法保證石小敏的抗日救亡熱情和對我黨的同情以及理解是偽裝表象還是發自內心的支持。
“我會注意的。”唐筱葉點點頭,微笑說道。
……
“夏侯,有什麼收獲?”董正國帶了兩個親信手下來到外白渡橋的檢查卡點。
日本兵負責設卡攔截,七十六號負責搜查和抓人。
“董科長。”夏侯迪雲趕緊迎上去,敬了一支煙與董正國,又散煙給其他兩人,“暫時還沒有什麼收獲。”
在九月份的時候,特工總部設八委四廳,不過,很快又取消了八個委員會和四廳,設置了四廳四室。
第一處負責對付軍統;第二處負責對付中統;第三處負責對付忠義救國軍;第四處負責對付租界和紅黨。
董正國被調入第四處,現職為四處二科科長,主要是因為其出身中統,有著較為豐富的對付紅黨的經驗。
董正國邊走邊聽手下彙報,他的眉頭不禁皺起來。
根據情報,紅黨著急將該批物資運出上海,日期就在這兩天。
現在卻暫時並未有收獲,是情報有誤?還是紅黨覺察到了什麼,作出了調整?
“嚴密盤查,不得有任何馬虎疏漏。”董正國說道,說話間他習慣性的活動了一下臂膀,此前被手榴彈所傷,彈片雖然取出來了,但是卻留下了陰天下雨就隱痛的毛病。
“是。”
董正國接過夏侯遞過來的名冊,他仔細翻看,這些都是盤查過關的商行、旅人的名單。
因為不確定紅黨是使用商行運送物資,還是化整為零利用個人過關,所以即便是單獨市民攜帶行李過關卡,也會嚴密盤查。
翻了翻,並未發現有什麼疑點,董正國將花名單遞還與夏侯,“重點盤查攜帶大件行李的個人。”
他有一種預感,紅黨可能收到了風聲。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紅黨會放棄運送物資過關。
對於紅黨、新四軍急需的物資,那些人是冒著巨大的危險也要一試的,以他對紅黨的了解,麵對嚴密的盤查,紅黨想的不是放棄,而是儘可能想通關辦法。
其中最可能的就是化整為零,將最重要的物資交給單獨個人隱蔽過關。
……
玉春溪。
程千帆泡了澡,換上了嶄新的睡袍,就那麼的在躺椅上躺著,自有侍應生送來了茶水、青蘿卜、瓜子果脯等點心。
他的旁邊躺著荒木播磨。
荒木尤喜歡啃青蘿卜。
程千帆瞥了荒木播磨一眼,看荒木如同兔子一般哢嚓哢嚓啃的那個歡騰,也是驚訝。
連續啃了三根青蘿卜,荒木打了個蘿卜嗝,舒坦的歎口氣,“外灘碼頭的刺殺查清楚了沒有?”
“活捉的那個刺客招了,此人叫項偉,說自己是軍統上海區行動大隊六分隊的,奉長官萬海洋的命令刺殺與我。”程千帆說道。
“萬海洋?”荒木播磨皺眉思索。
“有這麼一個人?”程千帆問道。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軍統上海區沒有叫萬海洋的,這應該是一個化名。”荒木播磨搖搖頭,不過,旋即他露出思索之色。
“怎麼?”程千帆問。
“軍統上海區行動大隊確實是有一個姓萬的,不過不叫萬海洋。”荒木播磨說道。
他看著宮崎健太郎期待的目光,“此人叫萬繼良,是軍統上海區書記程續源的愛將,不過,萬繼良這個名字也可能隻是化名。”
“萬繼良……”程千帆念著這個名字,若有所思。
然後他對荒木播磨說道,“這個項偉被金克木帶走審訊了,若不然,我倒是想著繼續審審。”
“這個金克木,處處和帝國作對。”荒木播磨表情陰狠說道。
“早晚要除掉金克木。”程千帆亦是目光凶狠,咬牙切齒說道,然後,他皺眉,不甘心的搖頭歎口氣,“隻是,目前情況下,正是因為金克木對帝國不友善,法國人反而更加信任和支持金克木。”
荒木播磨點點頭,這也正是帝國沒有對金克木采取行動的原因,現階段還不好太過刺激法國人的神經。
“岡田室長的遇難,到底是怎麼回事?”荒木播磨問道。
“從梅機關庶聯室得到的說法是,岡田室長遭遇了新四軍的卑鄙偷襲,不幸遇難。”程千帆說道,“不過……”
他的目光閃爍,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荒木播磨問道。
“不過,我懷疑其中另有隱情。”程千帆說道,他看著荒木播磨,露出沉思之色,跟著說道,“荒木君,關於岡田室長遇難之事,已經早有定論。”
荒木播磨點點頭,明白宮崎君的意思,那就是,這件事在帝國內部,尤其是在梅機關那邊已經有了定論,大家私下裡談談可以,但是公開場合還是要注意影響。
“菊部君不太老實啊。”程千帆忽而幽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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