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確切證明宮崎有問題,你就不是在我辦公室見到他了。”三本次郎搖搖頭說道。
荒木播磨在琢磨三本次郎的話。
這意思是沒有確切證據?
不對。
他心中搖搖頭,且不說‘確切證據’,倘若宮崎健太郎身上有了切實的疑點,以課長的脾性風格,都早已經對宮崎健太郎采取行動了。
最起碼,課長不會安排宮崎健太郎參與‘鱘魚計劃’,哪怕千北原司製定的‘鱘魚計劃’本就包含對宮崎君的試探。
是的,相比較試探宮崎健太郎對帝國的忠心,在荒木播磨看來,派遣特工打入‘重慶密室’,毀掉‘重慶密室’,這才算頭等大事。
最穩妥的做法就是,完全將‘有可疑’的宮崎健太郎排除在此事之外,嚴格保密。
所以,既然課長特彆安排宮崎健太郎參與此計劃,這就說明宮崎君身上的問題應該並非那麼嚴重。
當然,課長既然允許千北原司對宮崎健太郎進行試探,這本身也說明宮崎君身上多多少少是有些問題的。
“課長,需要我怎麼做?”荒木播磨沉聲說道。
“你不需要特彆去做什麼。”三本次郎看著荒木播磨,“一切如常就是了。”
他對荒木播磨說道,“對宮崎的調查,我會安排千北原司負責,與你而言,宮崎依然是那個對帝國忠心,忠於添皇陛下的自己人。”
似乎是注意到了荒木播磨表情中的凝重,三本次郎緩和了語氣說道,“與我個人而言,我願意相信宮崎是忠誠的,隻是作為特高課的課長,我不能感情用事。”
他看著荒木播磨,“荒木,一切以調查結果為準繩。”
荒木播磨想了想,問道,“一切如常的話,屬下同宮崎君相處之時,難免會提及,或者是涉及到機密……”
“一切如常。”三本次郎深深的看了荒木播磨一眼,“在你這裡,宮崎就是忠誠的,是值得信任的,根據保密條例,宮崎的級彆夠資格獲知的機密,都可以知曉。”
他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輕啜一口,“甚至於,宮崎的級彆不應該獲悉的情報,你也不必刻意保密,就如同你和宮崎以往正常來往那樣子,偶爾會無意識的說出一些機密事務也無妨。”
三本次郎放下紅酒杯,正色說道,“還是那句話,在你這裡,宮崎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或者說,我也願意相信他是沒有問題的。”
他表情鄭重,“事實上,對宮崎的秘密調查,反而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屬下明白了。”荒木播磨點點頭。
從課長辦公室出來,荒木播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點燃一支香煙,連抽了好幾口,吐出煩悶的煙氣。
課長沒有提及內藤小翼留下的遺物涉及什麼線索。
反而一再強調他是信任宮崎健太郎的,強調宮崎是值得信任的。
甚至課長還坦然對他表示,千北原司會繼續秘密調查宮崎健太郎,這種調查其實是一種保護。
這反而令荒木播磨開始意識到,自己這位好友這次也許真的遇到麻煩了。
……
“怎麼回事?”程續源緊急趕回到上海區區本部的二號秘密據點,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右腿用夾板固定的陳功書。
“一個不察,摔了。”陳功書苦笑一聲說道。
他在撤離的途中,跳牆落地的時候摔傷了,若非行動二大隊隊長蕭遠山安排人來接應,背著他撤退,弄不好現在已經落入程千帆那個狗漢奸手裡了。
“我聽說行動二大隊失手了。”程續源急切問道。
“大意了。”陳功書搖搖頭,“不僅僅程千帆的人在找謝廣林,七十六號那幫雜碎也摻和進來了。”
他對程續源說道,“你是沒見著那情況,我們,程千帆的人,極司菲爾路那幫家夥,還有貝當區巡捕房的,簡直比你上回煮的八寶粥還要亂。”
“那個謝廣林,嗯……”程續源關切問道,“人落到誰的手裡了?”
“當時貝當區巡捕房的增援到了,我們以及極司菲爾路方麵都是被迫撤離。”陳功書說道,“程千帆不用撤。”
“這樣看來,謝廣林應該是落在了程千帆的手上了。”程續源沉吟說道,“這麼說,倒也不算太糟糕……”
“落在程千帆的手中,這和落在了日本人的手裡沒什麼差彆。”陳功書搖搖頭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齊勤斌急匆匆進來彙報最新打探到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