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湯浩恭敬說道。
汪填海微微頷首,他是一個性情多變的人。
有些時候喜歡聽人稱他為‘主席’,此乃國家元首。
有時候喜歡聽人稱呼自己為‘總裁’,此乃他夢寐以求從常凱申手中爭奪的位子。
他還渴望“委員長”的稱呼,此乃軍政委員會委員長,手握國家軍權,這是汪填海一直夢寐以求卻不得的位子;汪填海雖在日記裡以“獨裁之流氓武夫”表示對常凱申的蔑視,實則是羨慕不已,他自然知道常凱申能坐穩那個椅子,其黃埔校長的身份,其手握中央軍軍權乃最大之倚仗。
有時候,汪填海又偏愛“先生”、亦或是“汪先生”的稱呼,在素來自詡為國父指定接班人的汪填海看來,“先生”、“汪先生”的尊稱,代表了傳承,呼應了他正統、唯一接班人的身份:
那個青幫小癟三出身的常某人竟然也敢以孫先生接班人自居,簡直是恬不知恥,他汪某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
汪填海微微頷首,示意湯浩繼續說。
“屬下已經仔細詢問,查勘。”湯浩說道,“一切正常,並未發現可疑。”
他說道,“小邵也說了,程千帆對先生極為尊敬,神態真誠,可見其人是無比尊敬先生的。”
“我早就說過了,我所作所為,皆是為了華夏,為了民族,為了四萬萬同胞,為了黨國,凡有識之士,明理之人,皆會感動支持的。”汪填海沉聲說道,“程千帆乃顧公之孫,我之努力,顧公若在,也會鼎力支持的,更何況顧公之孫乎?!”
他看了自己的警衛處長一眼,不悅道,“可是你們啊,一個個那般小心,這個要提防,那個也要提防,我汪填海難道是舉世皆敵麼?”
“先生教訓的是,我們隻考慮那些見不到和平的宵小作亂,卻不曾考慮其他,是我們太過矯枉。”湯浩恭敬說道,“以後一定注意改進。”
他的心中是腹誹的,倘若他們不這般嚴密保護、查勘,恐怕汪先生根本不敢見人的。
汪填海這才滿意點點頭。
他忽而又問道,“秘書長身體可好?”
湯浩一愣,然後趕緊回答,“屬下觀秘書長臉色,應是身體無恙。”
汪填海點點頭,然後心中又難免泛起一絲愧疚,楚銘宇對自己忠心耿耿,自己竟然懷疑,屬實不應該啊。
他拿起毛巾擦拭額頭,都怪夢,他方才睡意朦朧,才會嚇了一跳的。
又想到楚銘宇將那個年輕人帶來,顯然是青眼有加。
汪填海心中琢磨,此事不好言,更不可言。
也罷,對這位楚老弟的一絲愧疚而來的情分,便轉移到年輕人身上罷。
……
程千帆將手中的書卷隨手放在客廳茶幾上,他接過妻子遞來的茶杯,小小呷了口,然後才呷了小大口,舒服的歎口氣。
“這是什麼?”白若蘭拿起茶幾上的書卷。
打開來看,確實一副字赫然紙上:
黨國乾城!
再看落款,白若蘭也是驚的好似那書卷燙手一般差點甩出去,然後卻是又莞爾一笑,“這是可以傳家的哩。”
程千帆看了妻子一眼,輕呷一口茶,驕傲笑,向妻子顯擺的樣子道,“汪先生也誇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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