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通知一下鄭衛龍。”戴春風思索說道,“算了,不必了。”
他本意是讓餘平安通知鄭衛龍,可以考慮安排人和程千帆再接觸,如此這便可以給程千帆創造和這邊聯係的機會,加快計劃。
不過,戴春風思索再三,還是認為不可為之。
如此太過巧合了。
還是一切交給程千帆在上海那邊施為,雖然過程會比較冗長費時,但是,勝在真實。
“我之前還說肖勉那邊在鋤奸之事上並無進展,這次是要被陳功書比下去了。”戴春風喝了口茶水,舒服的歎口氣,這才微笑說道,“卻是沒想到那小子在他處另立功勳。”
他滿意的點點頭,“如此也好。”
戴春風看著餘平安,說道,“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陳功書更專業、更熟練一些。”
……
兩日後。
程千帆微微皺眉。
他已經按照與鄭衛龍此前的秘密約定,發出了聯絡暗號,但是,鄭衛龍的人依然還未聯係他。
這令程千帆不禁大搖其頭。
早就聽聞這鄭衛龍雖然自身是刺殺高手,頗有能力,但是,治下一般,由此可見一斑。
“帆哥,要不要我再安排人放出暗號。”豪仔問程千帆。
看來帆哥對紅黨果然是恨之入骨啊,豪仔心中唏噓不已,鄭衛龍的人一直沒有來聯係帆哥,帆哥的情緒明顯不佳。
“不必。”程千帆緩緩搖頭,“過猶不及。”
他看到豪仔不解,便提點兩句,“我不應該和鄭衛龍的人太過熟悉的。”
“明白了。”豪仔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副總巡長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
“進。”程千帆沉聲說道。
進來的是李浩。
……
“桃子說,周希亮親自與孟克圖接觸過了。”李浩彙報說道,“孟克圖願意反正,也願意參與鋤奸。”
“考察過了?”程千帆眼眸一縮,立刻問道。
“是。”李浩點點頭,“實際上在前天的時候,周希亮就見過孟克圖了,他對孟克圖曉之以理,孟克圖最終表示願意反正。”
“此事事關重大,桃子也不敢大意,現在過了兩天了,周希亮還是安全的,桃子這才放心上報。”李浩接過帆哥丟過來的煙卷,摸出打火機點燃後吸了一口,繼續說道。
“好事啊。”豪仔在一旁高興說道,“孟克圖是王鉄沐的貼身保鏢,是王鉄沐最信任的人之一,現在孟克圖願意反正——”
他興奮的對程千帆說道,“帆哥,我們可以安排人配合孟克圖,乾掉王鉄沐,除掉這個大漢奸,這可是大功一件。”
“瞧你那點出息,除掉王鉄沐就是大功一件?就滿足了?”程千帆鄙薄的看了豪仔一眼。
然後他對李浩說道,“傳我命令,鎮之以靜,不要著急。”
看到李浩和豪仔這倆家夥對視一眼,一幅不甚明白的樣子,程千帆笑著罵了句,‘拜托哦,腦筋靈光些哦。’
“孟克圖願意反正,此乃天賜良機,這是隻能用一次的機會。”程千帆說道,“所以,我們的目光要放長遠一些,一個王鉄沐怎麼夠?”
“明白了。”
“是!”
說‘明白了’的是李浩,說‘是’的是豪仔。
“還有一件事。”李浩繼續彙報情況,“周希亮說,孟克圖不僅僅自己決意反正,他還想要勸說於誌強和丁零金一起反正。”
“這兩個人也是王鉄沐的保鏢?”程千帆麵容一肅,問道。
“是的。”李浩點點頭。
“具體說說這兩個人的情況。”程千帆沉聲說道。
從安全性和保密性來說,以程千帆素來的脾性,他是不支持孟克圖繼續拉攏身邊人跟隨他反正的,因為參與進來的人越多,暴露的風險越大。
不過,這是一錘子買賣,他並非是要安排孟克圖等人繼續、長期潛伏在王鉄沐的身邊,其目的在於鋤奸。
故而,程千帆思考,此事倒也並無不可。
隻不過要具體分析,甄彆。
“孟克圖向周希亮介紹了這兩個人的情況。”李浩說道。
“於誌強是安徽宿(xu)縣人,小時候是馬戲團玩雜耍的,身手靈巧,宿縣淪陷後逃難,後來參加了忠義救國軍。”
“這人怎麼到了王鉄沐的手下?”程千帆立刻問道。
從於誌強的出身、履曆來看,此人和王鉄沐並無交集。
“是孟克圖將於誌強推薦給王鉄沐的。”李浩說道,“於誌強在忠義救國軍的時候,犯了軍紀要被槍斃,是孟克圖正好在忠義救國軍公乾,見於誌強死不求饒,覺得於誌強是個好漢,就出麵救了人,後來又將這人推薦給了王鉄沐。”
“於誌強犯下了什麼軍紀?”程千帆問。
“他開槍殺了一個俘虜的日本女人。”李浩說道,“那個日本女人曾經殺死幾個娃娃。”
“這算什麼違反軍紀。”程千帆冷哼一聲。
“解副總指揮要睡那個日本女人。”李浩露出譏諷的笑意,“這不,人被於誌強殺了,可不就睡不成了麼。”
“好漢子!”豪仔聽了,也是忍不住讚歎說道,“殺得好。”
然後他忽而看向程千帆,眼神閃爍,“帆哥,孟克圖願意反正,此事大有可為,我們這邊是不是可以將這個情況移交到上海站那邊……”
“移交什麼?”程千帆看了豪仔一眼,“這等大事,他們能行嗎?他們做不了!”
他冷笑著,“他們沒那能力,曉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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