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力量如何?”柯誌江問道。
“這個人明麵上的身份隻是洋行經理,所以,出於這個身份的合情合理,是並沒有什麼警衛力量的。”齊雅風想了想,說道,“不過,彆墅距離最近的警察崗亭隻有不足三裡地,一旦響了槍,警察很快就能趕來。”
“這個倒是個問題。”柯誌江點點頭,不禁陷入沉思。
看著齊雅風一臉倦容,不住的說累壞了,柯誌江也是一陣心疼。
齊雅鳳,是青島站的一枝名花,長相嬌俏,更且善解人意。
二人可謂是情投意合。
隻不過礙於軍統的家規,兩人一直沒能完婚。
所以柯誌江一直覺得自己虧欠齊雅鳳,對她頗為寵溺。
“對了,江哥,戴老板那邊彆忘了早些回電。”齊雅風打了個哈欠,提醒說道。
“回電不急。”柯誌江思忖說道,“還需要再派人仔細打探一番,有了更加確切的情報,最起碼是有了可以支撐判斷的依據,才好回電。”
他對齊雅風說道,“戴老板心心念念的便是製裁汪填海,茲事體大,不可輕乎怠責。”
“戴老板,戴老板,你的心裡隻有戴老板。”齊雅風不滿、抱怨說道,“戴老板什麼時候同意你我結婚?”
“莫急,莫急。”柯誌江將齊雅風擁入懷中,“且等我立下大功,親向戴老板言說,定然說服戴老板同意你我之事。”
齊雅風微微皺眉,輕哼一聲,這樣的話她已經聽膩了。
……
上海,法租界。
薛華立路二十二號。
中央巡捕房內部發了一份公告,中央巡捕房副總巡長程千帆將外出武漢公乾,‘小程總’不在上海期間,巡捕房三巡的工作暫由魯玖翻負責,中央巡捕房的日常工作由金克木金總指派其他人負責。
李浩看到下發的公函,不禁嘟囔了一句,怎麼這公乾這麼突然,也沒有什麼風聲。
說著,便與魯玖翻請了假,隻說要回程府向嫂子知會一聲。
魯玖翻自無不允。
……
程府。
“你說千帆要外出公乾?”白若蘭正在給小芝麻縫製過年新衣,聽得李浩的彙報,也是驚愕不已,“什麼時候出發?”
“已經出發了。”李浩說道,“巡捕房說是武漢那邊有緊急事務需要這邊派員去處理,帆哥來不及回家。”
“什麼事這麼急切?”白若蘭驚訝且有些惱怒,“連回家交代一聲的時間都沒有。”
她不禁抱怨說道,“連個換洗衣物都沒拿。”
白若蘭的心中擔憂不已,她不禁下意識的想到上次丈夫也是‘不告而彆’。
待從南京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新添了槍傷。
也就在這個時候,小丫鬟栗子拎著一個袋子進來了。
“太太,這是楚公館將先生的警服送來了。”小栗子說道,“還捎來了先生的口信。”
“什麼口信?”白若蘭接過袋子,看到裡麵是疊的整整齊齊的高級警官製服,不禁問道。
“先生說緊急公乾,短則十天,長則二十多天就會回來,不要擔心。”小栗子說道。
“曉得嘞。”白若蘭擺擺手,示意小栗子將警官製服拿去熨燙收好。
待小栗子離開後,白若蘭看向李浩,不解問道,“不是說是巡捕房公乾嗎?怎麼是楚公館將衣服送來的?”
“嫂子莫不是忘了,早上帆哥是被楚公館接走的,莫不是他臨時接到要外出公乾的命令,就直接從楚公館出發了,所以這才勞煩楚公館將衣服送回來了。”李浩想了想說道。
“也許吧。”白若蘭點點頭,然後皺眉,有些生氣說道,“他倒是走的瀟灑,都說武漢的姑娘潑辣,莫不是惦記著吃辣,所以走的這麼急切。”
聽得嫂子這般抱怨,浩子隻是訕訕笑,不敢接話。
看到浩子這般模樣,白若蘭好氣說道,“你也是素來向著你帆哥的。”
李浩正要辯解,白若蘭不耐煩說道,“去吧,忙你的吧,千帆離開匆忙,說不得巡捕房那邊都沒來得及交代好工作,你且去吧。”
李浩心中一動,雖然嫂子什麼都沒說,他卻是覺得嫂子似乎什麼都知道。
“嫂子且寬心,帆哥早有安排。”李浩想了想,說道。
“外麵的事情,我管不了,也沒那閒心理會。”白若蘭搖搖頭,說道,“隻要他不給我帶一個武漢的妹妹回來,我就阿彌陀佛了。”
“那不能,那不能。”李浩訕笑著,趕緊告辭離開。
……
霞飛區。
上海特情處的一個秘密安全屋內。
喬春桃主持召開了特情處部分高級乾部臨急會議。
“這麼說,處長應該是去青島了?”喬春桃問道。
“按照處長之前的交代,他沒有打來電話,那就是去青島了。”李浩說道。
“會不會處長臨行前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打電話?”周茹思忖說道,“亦或者,處長讓楚公館捎的口信裡有什麼暗語。”
“不會。”李浩搖搖頭,“處長說了一切以電話為準,就一定是以電話為準。”
周茹沒有再說話,她看向喬春桃。
“豪仔。”喬春桃看向豪仔。
“我認同浩子的話。”豪仔想了想說道,“處長做事,向來未雨綢繆,且行事嚴謹,他說一切以電話為準,那就必然如此。”
“你再將小栗子轉達的那人所說的處長的口信說一遍。”喬春桃思忖說道。
李浩便又將小栗子所轉達的口信說了一遍。
“口信應該隻是去程府,向嫂子知會一聲。”喬春桃略略思索,說道,“不過,這話卻極可能並非是出自處長之口。”
“什麼意思?帆哥出事了?”李浩大驚,不禁問道。
“不,恰恰說明處長沒事,一切安好。”桃子搖搖頭,說道,“也說明處長確實是沒有必要打電話,說明處長確定了是青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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