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心中一動,他這樣的隨行人員是被限製自由的,但是,陳春圃這樣的汪氏‘重臣’並未被限製自由。
既然陳春圃可以外出,那麼楚銘宇自然也應該可以自由外出的!
程千帆的手中擺弄著打火機,看那火苗起,火苗滅,他的目光閃爍。
……
海濱百貨店的後院,軍統青島站站長柯誌江召集所部乾部,召開了秘密會議。
“諸位,此便是迎賓館的地形圖。”柯誌江指著手繪的地圖說道。
地圖是他親自去迎賓館附近勘查後,親自手繪的。
“這是迎賓館,現在迎賓館已經為日本人所戒嚴,我們無法接近。”柯誌江說道,“不過,我們接觸了曾經入住過迎賓館的住客,通過他們的口述,已經成功的繪製了迎賓館的內部構造圖。”
說著,柯誌江從齊雅風的手中接過內部構造圖,向眾手下講解。
“整個迎賓館共有六層,每一層有十五個房間,其中每一層還各有會議廳、餐廳,以及接待室。”
“現在最大的困難在於我們無法確定汪填海會下榻在哪一個房間。”柯誌江微微皺眉,說道。
“站長。”沈溪說道,“即便是我們能夠掌握汪填海確切下榻哪個房間,我們也很難實施刺殺行動。”
他看著柯誌江,“根據總部所提供的情報,我們的人根本沒有可能混進迎賓館。”
柯誌江看向胡澤君,“胡兄弟,老黑那邊有什麼進展?”
“《青島和平晚報》的一個記者能夠出入迎賓館,這家夥是一個酒鬼,經常在大森林夜總會鬼滾,阿燦從他的身上搞到了一張特彆通行證。”胡澤君說道,“老黑仔細研究了,他的意思是,特彆通行證的仿造不難,但是,沒用。”
“什麼意思?”柯誌江立刻問道。
“老黑注意到特彆通行證上不僅僅有日本憲兵司令部的紅章,還有興亞院的蓋戳,此外,最重要的是通行證上麵還有編號。”胡澤君說道,“老黑懷疑每一個特彆通行證都有編號蓋戳。”
柯誌江立刻明白胡澤君的意思了,無論是日本憲兵司令部的紅章,還是日本興亞院的蓋戳,這對於老黑來說都不是問題,隻需要一根蘿卜,老黑便可以雕刻任何需要的章戳。
但是,編號卻是極為麻煩的事情,因為這可能意味著警惕的日本人為每一個能自由出入迎賓館人員都編號蓋戳,甚至不排除迎賓館的日軍還掌握每一個擁有特彆通行證人員的照片,這從根本上杜絕了冒充入內的可能性。
“這麼看來,想要通過混進賓館的方式來刺殺的途徑基本上不可能了。”齊雅風開口說道。
柯誌江點點頭。
混進迎賓館刺殺,此乃有去無回的敢死行動,戴老板下了死命令,柯誌江對此是有準備的,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親自帶領敢死隊員混進迎賓館的準備了。
但是,敵人的安全保衛工作太嚴密了,青島站即便是有必死之決心,卻並無用武之地。
“既然無法混入迎賓館,我們就隻能想辦法在外圍做文章了。”沈溪想了想,忽而說道。
柯誌江先是微微錯愕,然後仔細思考沈溪這話,忽而心中一動:
外圍,外圍做文章?!
……
一天後。
《青島和平晚報》報館。
一名身穿棉袍的男子來到前台,氣喘籲籲說道,“先生,我要找人,想要買一個尋人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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