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按照他們的說法,這些人是選擇了追隨汪填海。”
“都是軟骨頭。”堀江潤一郎有些生氣的罵了句,
“支那人都是廢物。”罵著,堀江潤一郎歎口氣,
“還真是令人失望呢。”程千帆看了堀江潤一郎一眼,他驚訝的發現,他故意先說了李萃群拒絕交人的要求,但是,堀江潤一郎似乎並未因此惱怒,反而在那裡感慨和不滿軍統青島站多是軟骨頭。
這令程千帆修正了自己對於堀江潤一郎的認知。此前,通過高津雄一郎的寥寥數語,他的腦海中構建了對於這位據說是來自軍部的中佐的第一印象:這是一個心狠手辣、毫無人性,以及有些張揚跋扈的貴族少爺。
然後,以此來推斷,此人有可能易怒。然而,現在經過一番言語,尤其是方才堀江潤一郎對於李萃群的態度,這令程千帆立刻有了更直觀,更清醒的認知:堀江潤一郎此人,心狠手辣、毫無人性是有的,但是,絕對並非一味張揚跋扈的魯莽之輩。
相反,此人雖然有貴族的倨傲,但是,並非那種絕對的目中無人,對待宮崎健太郎這個出身普通的帝國特工,堀江潤一郎現在這種態度在貴族中已經殊為難得了。
程千帆立刻對自己的計劃進行了細微調整。……
“獵殺軍統青島站的在逃人員?”堀江潤一郎聽了宮崎健太郎的話,眼中頓時一亮。
與堀江潤一郎不同,川田篤人則是露出一抹思考之色。
“我拒絕了。”程千帆說道,他是看向川田篤人這麼說的,
“隻是李萃群再三請我來詢問……”
“你拒絕了?你憑什麼拒絕?巴格鴨落!”堀江潤一郎突然大怒,他衝著宮崎健太郎咆哮著,上前一腳將宮崎健太郎踹倒,
“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們拒絕!”宮崎健太郎從地上爬起來,眼中有憤怒一閃而過,更有委屈,不過,刻在骨子裡的森嚴的等級製度令他不敢對堀江潤一郎露出不滿情緒。
他看著川田篤人,
“篤人,支那有一句古話,玉器不於瓦片相碰撞,那些在逃的軍統分子已經是癬疥之疾,掀不起什麼風浪了,但是,正所謂困獸猶鬥,我擔心他們會傷害到你和堀江潤一郎中佐。”聽到宮崎健太郎這次沒有稱呼‘篤人少爺’,而是情急之下直呼‘篤人’,川田篤人反而是開心的,且感動著。
他聽得出來宮崎健太郎那發自內心的關心。事實上,經過了在杭州的危險後,川田篤人本就更加惜命,宮崎健太郎這番話自然令他感動不已。
隻是——川田篤人看了堀江潤一郎一眼,他露出為難之色,
“宮崎君,些許支那逃犯……”
“篤人少爺!”程千帆急切說道,
“我答應過川田閣下,無論如何要保障你的安全。”
“隻是因為父親大人的交代嗎?”川田篤人看著宮崎健太郎,問道。
“當然不是。”程千帆果斷搖頭,說道。……方才還是盛怒的堀江潤一郎,此時此刻卻忽而安靜下來,他看了好友川田篤人一眼,又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忽而笑了。
篤人這個家夥,禦人果然有一套啊,恐怕篤人一句話,這個宮崎健太郎都心甘情願赴死呢。
“好了。”堀江潤一郎說道,
“就這麼決定了,你去告訴李萃群,我們幫他抓逃犯。”
“篤人少爺!”程千帆一臉焦急,看著川田篤人。
“聽堀江君的。”川田篤人無奈說道,他看著焦急萬分的宮崎健太郎,寬慰說道,
“放心吧,安全問題自由安排,你不需要過多擔心。”
“哈依。”程千帆隻得無奈點頭。
“堀江君,我去送一送宮崎。”川田篤人對堀江潤一郎說道。堀江潤一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他雖然驚喜於川田篤人現在的禦下之道,不過,他對此行為卻並沒有什麼興趣。
一個平民出身的帝國特工而已,賤民爾!……
“堀江君看在我的麵子上,對你已經很寬容了。”川田篤人與宮崎健太郎邊走邊說,
“沒有人能夠替他做決定,即便是我也不可以!”宮崎健太郎抬起頭,震驚的看著川田篤人,
“篤人少爺,堀江潤一郎中佐,他……”
“我想你也猜到了,堀江君是貴族出身。”川田篤人說道,
“事實上,堀江君的身份,在我之上,也比你所能想象的還要尊貴。”
“在帝國,比川田家還要尊貴的……”程千帆說著,眼眸中露出驚駭之色。
川田篤人滿意的笑了,他拍了拍宮崎健太郎的肩膀,
“堀江潤一郎乃是化名。”他遞了一支煙給宮崎健太郎。程千帆沉默的接過。
“告訴你也無妨。”川田篤人微笑說道,
“堀江君真正的名字叫伏見宮俊佑。”
“伏見宮……!”程千帆瞪大了眼睛看向川田篤人。他的嘴唇哆嗦,結結巴巴,語無倫次,
“是,是,是那個伏見宮?”川田篤人微微頷首。程千帆一個踉蹌,差點滑倒,他咬著牙,哆哆嗦嗦問道,
“是,是,是伏見宮的……殿下?”說著,他盯著川田篤人的眼睛,明顯希望川田篤人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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