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犧牲了,留下了孤兒寡母。
這位同誌犧牲了自己,完成了任務,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刻,心中餘下的隻有對妻兒的無限愧疚和牽掛
程千帆站在那裡,他腳下是流淌的鮮血。
他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他想到了老廖
“怎麼回事?”特訓班行動組組長萬德隆帶著人趕到。
“搞咩啊!”身材肥胖的特務處杭州區行動隊隊長何其忱也帶著手下趕過來了。
被這個突然鬨出來的紅黨、如此不要命的鬨騰,高蘭等人早就逃跑了,黨務調查處杭州區政治主任何歡正火冒三丈,抬頭看到了兩幫人馬圍過來。
“何隊長,你們”何歡瞥了一眼跑的氣喘籲籲的何其忱一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嘛,我就說嘛,我們的人不會暴露的,何其忱,你說,你們特務處的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肯定是你們的出現,引起了紅黨的警覺!”
“好你個何歡,爺爺我還沒有說是你們攪了我們的好事呢,你還先倒打一耙。”何其忱跳腳罵道,“我告訴你,何歡,你攤上大事了,放跑了”
“何隊長,慎言!”萬德隆斷然嗬斥。
何其忱閉嘴,死死地瞪著何歡。
“何歡,何主任。”萬德隆冷笑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何歡,“這次的事情,你們黨務調查處必須給我們特務處一個交代!”
說著,他冷聲說道,“收隊!”
特訓班行動組的人,跟著萬德隆默默的離開。
“冊那娘,收隊!”何其忱也是罵罵咧咧說。
有隊員小聲問,“隊長,還”
“還,還個屁!”何其忱罵道,“鬨這麼大,什麼耗子驚不走!”
程千帆正在猶豫是跟著哪一方,就看到武元芳在不遠處衝著他悄悄招手。
待兩幫人馬離開後,黨務調查處的特務們站在屍體旁,有些不知所措。
“主任,咱們好像驚了他們的局。”一個密探小聲說。
“驚個屁!”何歡沒好氣罵道,“是他們攪了我們的好事!這筆賬,特務處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收隊嗎?”密探問。
“收個屁。”何歡擺擺手,又皺了皺眉頭,蹲下來盯著屍體看了幾眼,“查清楚這個人的身份,他是做什麼的,家裡有幾口人,和什麼人有來往,給我查個底掉!”
“是!”
“還有”何歡咬牙切齒,指著已經靠岸的客輪,“召集所有人,客輪上的每一個人,都給我查一遍!”
高蘭跑了,客輪上的紅黨重要人物跑不掉!
程千帆跟著武元芳,行走在依然亂糟糟的街麵上。
“餘副主任要見你。”武元芳低聲說。
程千帆點點頭。
經過一個茶樓的時候,他瞥到了茶樓左側的巷子裡,有一行人腳步匆匆。
驀然。
程千帆的眼睛一亮。
“程兄,怎麼了?”武元芳低聲問。
“川田永吉的人!”程千帆難掩興奮,咬牙低聲說。
“川田的人?”武元芳大驚,就要扭頭去看。
“彆看。”程千帆低聲說,“他們很警覺。”
說著,他拉著武元芳繼續往前走,“我去跟上他們,你立刻去報告餘副主任,召集人手包圍。”
“好!”武元芳也不知道事情緊急,沒有猶豫,點點頭,拍了拍程千帆的肩膀,“萬事小心。”
此時此刻,距離花石榴弄隔了兩條街的烏篷巷。
一個嘴角帶了血絲,右邊臉腫起來的女人,背著一個小包袱,麵如死灰,手中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在河邊上了一條烏篷船。
“三妮,又打架了?”撐船的阿婆問。
“恩。”
“回娘家?”
“恩。”
阿婆搖搖頭,沒說什麼。
“娘,爹爹呢?”小男孩問。
“娘帶你先走,爹爹會來找我們的。”烏篷船在水道遊弋,從一座石橋下麵穿過,女人看向遠方,橋上行人如梭,有一對夫妻,兩人一起牽著孩子的手,說笑著從橋上走過。
“爹爹會來找我們的。”女人一把摟住兒子,低低的說,“一定會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