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岡田俊彥很驚訝,川田君是極為謹慎之人,竟然給了對方他在滿洲的名片,這說明此人獲得了川田君的信任。
“帝國公民宮崎健太郎,受人之托,來尋岡田俊彥少佐,有要事彙報。”程千帆看了一眼屋內的兩人,一個是身穿西裝的矮壯男子,一個是身穿日軍軍裝的中年男子。
“我是岡田。”岡田俊彥點點頭,“你說有要事彙報,可以說了。”
“你是宮崎健太郎?”一直冷眼打量程千帆的三本突然開口問道。
此時此刻。
青島,小港碼頭。
陶蔚然拎著木箱,跟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上岸。
踏上了青島的土地,他抬頭遠眺這座先後被德國和日本多次搶奪,終於在十四年前回歸華夏版圖的城市。
儘管是深夜,不過碼頭安裝了泛光燈,道路兩旁還有路燈。
近處的建築還是隱約可見。
這是一座有著濃鬱的德意誌風格,又糅合了日本風格的城市。
兩度被殖民的時代印記,不是短短十四年就能夠消弭的。
當然,陶蔚然是一個粗人,他不懂建築,也無暇欣賞夜景,他在等待來接他的人。
他走了兩步,來到一個路燈下,方便接頭人辨識。
在距離他大約幾十米外的一個日雜鋪內。
“是他嗎?”
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子接過望遠鏡:
“橘紅色木箱,頭戴鴨舌帽,手裡拎著一把黑色長柄傘,係黑白相間圍巾。”
“應該是。”
“去吧,知道怎麼說吧。”
“知道。”
陶蔚然拎著木箱,走了十幾步,就看到一個戴著黑色禮帽,手裡拿著一份報紙的身材瘦削男子朝著自己走來。
“這位先生,要住店嗎?”
“不住店,我朋友一會來接我。”
“巧了,我也是受朋友之托來接人的。”
“你朋友姓什麼?”陶蔚然問。
“姓徐,徐白河。”身材瘦削男子說道,“在下複姓歐陽,單字潞。”
陶蔚然眼中神情微變,隨即大喜,和對方握手,“你好,在下盧蔚然。”
“盧兄,請。”歐陽潞高興的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設宴為盧兄接風洗塵。”
聞聽三本竟然知道宮崎健太郎其人,岡田俊彥驚訝不已,同時也是對這名突然造訪的帝國公民又多了幾分信任。
“宮崎君是川田君的同鄉。”三本為岡田俊彥介紹說,“川田君對我提及過宮崎君。”
“原來如此。”岡田俊彥點點頭,“宮崎君,你剛剛說有要事”
“是的。”宮崎健太郎表情嚴肅,“川田君出事了,他遭遇了支那人之圍捕。”
“川田君現在何處?”岡田俊彥立刻急切追問。
“我不清楚。”宮崎健太郎臉上寫滿了擔憂,“在兩個小時前,我在躲避支那軍警的時候,遇到了同樣躲避軍警搜查的川田君族侄川田篤人,是篤人告知我川田君出事了。”
“川田篤人沒事?”三本突然表情激動的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