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我上去請川田君下來。”程千帆微笑說。
岡田俊彥點點頭。
他的身份,來到客棧迎接即可,要是再上樓起親請,就有些過於諂媚了。
宮崎健太郎的身份是川田永吉的朋友,也是川田篤人的救命恩人,一個流浪詩人。
沒有官方身份,由宮崎健太郎上去請川田篤人,正合適。
三本次郎沉默不語,微微點頭。
“你是日本鬼子!”小夥計此時反應過來了,指著程千帆喊道。
程千帆扭過頭,陰冷的眼神盯著小夥計。
小夥計嚇得腿直哆嗦,但是,勉強堅持著站立。
程千帆微笑著,抬起右手,作手槍狀,對準了小夥計。
儘管不是真的手槍,但是,麵對那陰冷無比的眼神,還有關於日本鬼子殘忍無比的傳聞。
小夥計還是嚇壞了,滿眼的驚恐。
“先生,先生,不要啊,他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掌櫃的嚇得連連擺手求饒。
砰!
程千帆嘴巴裡砰了一聲,就看到小夥計兩腿哆嗦,尿水順著褲襠滴滴拉拉。
“哈哈哈,支那人。”程千帆搖搖頭,昂首闊步進了客棧。
他的身後,岡田俊彥和三本次郎都是微笑著。
“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啊。”岡田俊彥微笑說。
三本次郎也是點點頭,他對宮崎健太郎也是頗為欣賞:
做事謹慎、頗有修養,又不乏帝國年輕人該有的驕傲,這是一個優秀的帝國青年。
嘭嘭嘭。
敲了門,沒有回應。
程千帆弄開門,進入房內,就聽見呼嚕聲。
抬眼可見川田篤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
饒是已經見識過了川田篤人的種種不堪行為,但是,此時此刻看到對方竟在敵境、在被搜捕的危機環境下,還能夠睡得如此酣暢。
程千帆也是不禁搖頭。
“川田君。”程千帆拍了拍川田篤人。
沒醒。
又連拍了幾下。
還是沒醒。
程千帆皺了皺眉頭,“川田君,快跑,支那人來了。”
騰地一下子,川田篤人從床上坐起來,掀起被子,就要朝著床底下鑽。
“川田君。”程千帆趕緊拉住對方。
川田篤人一臉驚恐,扭頭看到了宮崎健太郎,整個人長舒了一口氣。
“川田君,快些起來。”程千帆說道,“岡田君和三本君在下麵等你。”
“岡田少佐和三本叔叔來了?”川田篤人聞言大喜。
三兩下穿好衣服。
“等一下。”程千帆從自己的行李箱中取出一套西裝,“川田君,你和我身形相仿,穿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