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風接過電文,看了一眼。
臉色微變,眼眸盯著電文,眼神流露出憤怒的情緒。
最終,所有的激烈情緒化做一聲輕歎。
他將電文放在桌麵上,暫時不再理會。
抬頭看麵前的年輕人,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川田篤人的真正身份是什麼?”戴春風沉聲問。
“川田篤人應是日本國內川田家族的嫡宗子弟,其父名為川田勇詞。”程千帆說道,“無論是岡田俊彥還是三本次郎對川田篤人都非常恭敬,屬下推測,川田家族應為日本國內極為煊赫家族。”
戴春風用手按了下響鈴,“要日人國內川田家族檔案。”
特務處對國外政要、大貴族的情報也是頗為重視的。
在特訓班就開設有國外政要課程。
特彆是對於特務處目前最重要的對手日本人,更是竭儘全力獲取對方一切有價值的情報。
特務處在日本國內也有潛伏人員,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搜集一些公開化的情報,傳回國內,以茲為參考。
其中一項重要工作就是研究日本國內顯赫家族、貴族體係,就如同國外情報機構也將國府四大家族作為重點研究對象一般。
戴春風不說話。
拿起剛才那張電文看。
程千帆畢恭畢敬的站立,他麵前的茶幾上放著一杯水。
儘管嘴唇有些乾澀,程千帆沒有去碰那杯水。
戴春風可以開玩笑說他是小老鄉。
他要是真的把這話當真,行事恣意的話,那就是失心瘋了。
一個女秘書敲門進來,將一厚摞文件遞給毛秘書後,立刻離開。
毛秘書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
“處座,檔案。”
戴春風拿起檔案文件,快速的翻閱著。
在第三頁的時候,處座停止翻動,仔細的。
他濃重的眉毛不時地皺起,舒展,又皺起。
“荒唐!胡鬨!日本人的腦子是被驢踢了麼?”驀然,戴春風一拍桌子,怒罵出聲。
程千帆抬頭去看,就看到處座麵孔漲紅,額頭竟然出汗了。
這讓他驚訝不已,到底是何事,竟使戴春風如此失態。
罵聲不迭的處座抬頭看了一眼程千帆,此時是怎麼看這小子,怎麼順眼。
幸虧!
幸虧有這小子,不然禍事大了。
“宮崎健太郎的身份,如何?”戴春風突然問。
這是問宮崎健太郎的這個身份,能否繼續使用,有無可能保證安全。
程千帆有些不解,戴春風剛剛還在罵日本人,為何突然提及宮崎健太郎的身份。
不過,他知道戴春風不會無的放矢。
沒有立刻回答,程千帆思考片刻,才慎重回答,“知道我和宮崎健太郎相貌相似的,明確可知的唯有今井太。”
“他現在何處?”戴春風追問。
“今井太兩年前去了關外,後來屬下聽聞他去了偽滿的新京,成為偽滿洲國禁衛軍的日軍顧問。”程千帆說道。
是的,內向靦腆的今井太,最終也成為了一名日本軍人,並且是一名狂熱的日本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