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
上海,日本駐上海領事館。
駐滬武官辦公室。
影佐禎昭身著日軍軍裝,表情嚴肅,他的視線在牆壁上懸掛的軍事地圖上停留。
這是軍部最新繪製的支那華東區軍事地圖。
在上海以及杭州、寧波的地名上,被鉛筆重重的畫了圈。
“英一,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影佐禎昭問。
“支那政府的財稅。”影佐英一畢恭畢敬的回答說。
“是啊,常凱申的中央軍最大的財源都在這裡。”影佐禎昭點點頭,“隻要拿下了這裡,常凱申政府就將陷入困境,帝國將最大限度的加快占領支那的腳步。”
“大佐閣下,井上館長來了。”一名日軍軍官進來報告。
“請井上君去客廳稍待。”
“是。”
影佐禎昭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你對井上彥並不以為然?”
“一幫烏合之眾。”影佐英一嘴角上揚,語氣中帶著鄙薄。
“烏合之眾?”影佐禎昭看了影佐英一一眼,“就是你口中的所謂烏合之眾卻為帝國屢立戰功。”
影佐英一張了張嘴巴,想要再說什麼,看到影佐禎昭審視的眼神,他閉了嘴巴。
是的,他看不上井上公館。
在他的眼中,這就是一幫帝國浪人組織,一幫雜牌軍。
“英一,你太驕傲了。”影佐禎昭表情嚴肅,“你記住了,井上彥是帝國公民,他和他的手下是為帝國服務的,隻要能夠為帝國貢獻力量的,我們就要鼓勵和支持。”
“井上公館有很多支那人,這些支那人同樣是在為帝國服務,他們的作用比你所想象的還要大。”影佐禎昭拍了拍影佐英一肩膀,“有些事情,這些帝國浪人和支那人去做,更加方便。”
“是。”
“不,你不明白。”影佐禎昭語氣愈發嚴厲,“我送給你一句忠告,不要迷信專業,最重要的是,正確的人做正確的事情。”
影佐英一沒有說話。
“程千帆的事情,你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
“給叔叔您添麻煩了。”影佐英一說道。
假扮蘇俄人襲擊法租界巡捕,這件事後續影響較為惡劣,蘇俄駐上海領事館的似乎是查到了蛛絲馬跡,向影佐禎昭表達了強烈不滿。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是影佐英一擅自行動,這讓影佐禎昭不太高興。
“你還是不明白。”影佐禎昭搖搖頭,“程千帆是你的校友,據我所知,此人對帝國頗有好感,這樣的人,你不去拉攏,卻隻想著肉體消滅,英一,我很失望。”
“英一明白了。”影佐英一深深鞠躬,說道。
“希望你真的明白了。”影佐禎昭拍了拍侄子的肩膀,“支那很大,很虛弱,帝國很卻無比強大,要占領支那很容易,想要征服支那很難,我們需要很多像是程千帆這樣的對帝國有好感的支那人來為帝國服務。”
“井上君,讓你久等了。”影佐禎昭麵帶笑容說道。
“大佐閣下。”井上彥鞠躬行禮,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窄長的臉型,麵容略蒼白,眼神陰冷。
“不用拘束,請坐。”影佐禎昭點點頭,“有遠藤小組的消息了?”
“是的,大佐閣下,南京方麵傳來消息,支那政府已經決意處決遠藤小組。”
“可惜了。”影佐禎昭歎息一聲,“我見過遠藤君一麵,這是一個對帝國無比忠心的勇士。”
“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遠藤小組所有人都對帝國忠心耿耿,他們經受住了支那特工部門的言行拷問。”
“梧桐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