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長您的意思是?抓還是盯?”
“盯著。”吳山嶽沉聲說,“這是一條超級大魚,盯著他,極有可能將紅黨上海高層一網打儘。”
“是,股長明鑒。”汪康年微笑說。
……
薛華立路二十二號。
中央巡捕房。
劉波打了個哈欠。
他拿著方木恒的那張寫有情報的信件,找到了影佐英一,兩人研究了好半天,也沒有研究出什麼結果。
信封是普通的信封,市麵上就能買到。
紙張是白紙裁剪的,沒有指向性。
字跡更是形如狗爬,推斷是對方故意用非慣用手模仿了小學生字跡。
雖然沒有查到什麼,劉波能夠接近滬上紅黨地下組織,這本身已經是不錯的進展了。
為了進一步向紅色組織靠攏,劉波甚至特彆讓影佐英一幫他招來了包括紅色主意宣言、紅旗報等繳獲來的紅色文獻,他帶回家中,仔細了一晚上。
初始,劉波是帶著抗拒的心理的。
但是,沉下心來看下去,他竟然頗有心得。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劉波想到了自己在日本本島的父母,他出身在一個貧苦的漁民家庭,幼年時期家庭困苦。
後來考入軍校,又被抽調到帝國情報機關接受特訓。
劉波的思緒紛飛。
在帝國東京都千代田區,從靖國神社走下九段坡,經過軍人會館再往深處,有一棟油漆斑落的二層小樓,掛著一塊小木牌:“陸軍省分室”。
這裡就是他從一名帝國軍校生成長為帝國優秀特工的培訓所。
十二年前,他從本島來到中國,來到上海,先是東亞同文學院秘密學習了一年。
在言談舉止都和一個中國人幾無二樣後,他開始了在上海長達十一年的潛伏生涯。
是的,劉波也是東亞同文學院的學生,故而對曾經在東亞同文學院學習過的程千帆天然有親近之感。
十一年了,他幾乎已經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就是一個中國人了。
耳聞目睹了中國普通人的生活,遙想在日本本島的老父母,劉波將自己的情緒代入,他竟然對這些紅色思想有了幾分認同感。
這種感覺讓他極為不舒服。
他不斷的對自己說,自己是瀨戶內川,一名優秀的帝國特工。
,“不圖名利、地位、金錢,為了祖國和民族,把自己當做一塊被拋棄的石子,悄然死去。”
心中響起在陸軍中野學校的校訓,他的內心平靜下來,意誌愈發堅定。
劉波心中警惕,這些紅色思想果然是荼毒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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