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座托我問你,他此番可是拒了你一枚勳章,你可生氣?”齊伍笑著,問。
常委員長對程千帆很是欣賞,有意再次頒發勳章,以茲褒獎。
不過,戴處座以年輕人還需戡磨,以免驕縱為由,請常委座收回成命。
“處座的勞苦用心,屬下自然知道。”程千帆表情認真,“屬下太過年輕,還需要多加磨礪。”
“況且。”程千帆提高聲音,“屬下的功勞,齊主任知,處座明了,這便是最大的褒獎。”
“說得好!”齊伍高興的點點頭。
當晚,程千帆設宴,款待齊伍一行。
宴罷,齊伍離滬,返回南京。
就好似特意來滬上一行,就是為了當麵誇獎、寬慰他一番。
程千帆對此心知肚明,齊伍前後兩番來滬,單獨接見他,秘晤。
不管他自己內心是何種心思,在外人看來,他程千帆已經貼上了齊伍的標簽了。
七月七日。
薛華立路,靶子場監獄。
劉波警惕的看著來探望自己的這個陌生人。
此人自稱是他的表弟,來探望他。
“劉波同誌,你受苦了。”曹宇壓低聲音,表情懇切說道。
“我不認識你。”劉波搖搖頭。
“是方木恒同誌托我來探望你的。”曹宇說,“他托我問你,還記得去年夏天深夜的那個小巷子嗎?”
這是組織上交代給曹宇的,同劉波接頭的暗號。
果不其然,聞聽此言,劉波的麵部表情變了。
“木恒怎麼樣了?”劉波問。
“方木恒同誌很好。”
曹宇心中大喜,組織上交代,如若劉波詢問方木恒的情況,他便回答說很好:
劉波的話語是表明他的身份隱藏的很好的意思,他的回答是同誌們一切安好的意思。
如若劉波沒有詢問方木恒的情況,則說明劉波擔心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請求組織上儘快營救他出去。
暗號對上了,曹宇內心狂喜。
“快點,時間到了。”在不遠處觀察的獄警,不耐煩的走過來,催促說道。
他接到了上峰的通知,劉波是紅黨要犯,不可容許此人同探監之人有過多接觸。
“餘暢同誌,組織上正在想辦法營救你出獄。”曹宇瞥了一眼獄警,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隨即,他提高聲音,“表哥,我給你帶了些吃食衣物,且放寬心,我下次再來看你。”
說著,曹宇起身,將幾張鈔票塞進獄警手中,言說請獄警多多關照自己的親戚。
回到監牢,劉波皺眉,他有些懵。
自己這算是被紅黨接納、認可了?
怎麼可能?
特彆是對方最後那一句餘暢同誌,他更是摸不著頭腦。
兩個小時後。
曹宇在一個煙雜店買香煙,一張紙條夾雜在鈔票中遞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紙條出現在汪康年的手中。
“確認無誤!”
汪康年大喜,紙條隻有四個字,卻意義重大:
曹宇通過紅黨交代的暗號同劉波對上了,如此,便確認了劉波便是餘暢。
七月八日。
一身警察製服的程千帆,從延德裡步行前往薛華立路的中央巡捕房。
他的步伐不緊不慢,腦子裡正在思索關於昨日曹宇探監劉波之事。
就在此時,耳邊傳來了報童的喊聲。
“賣報,賣報,華北日軍今晨進攻宛平縣城,開炮百餘發炸毀盧溝橋,我軍奮起抵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