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若可變成沈陽,南京又何嘗不可變成北平!所以盧溝橋事變的推演,是關係中國國家整個的問題……
我們希望和平,而不求苟安;
準備應戰,而決不求戰。
我們知道全國應戰以後之局勢,就隻有犧牲到底,無絲毫僥幸求免之理。
如果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
所以政府必特彆謹慎,以臨此大事,全國國民亦必須嚴肅沉著,準備自衛,在此安危絕續之交,唯賴舉國一致,服從紀律,嚴守秩序”。
話音一落,掌聲雷鳴。
常凱申此番講話,一掃‘盧溝橋事變’以來全國上上下下的陰霾,一表全國堅持抗戰之決心!
自此,堅決抗戰,成為中華民族的統一最強音!
該談話主旨是向全體國民表明,國民政府抗戰決心;同時向宋明軒等地方勢力及國民政府內主和派喊話,要他們團結抗戰。
最後,卻也給日本政府留下了“和談”的台階。
國民政府隨即劃下了四條和戰的底線,暨給予日本的最後通牒:
(一)任何解決,不得侵害中國主權與領土之完整;
(二)冀察行政組織,不容任何不合法之改變;
(三)中央政府所派地方官吏,如冀察政務委員會委員長宋哲元等,不能任人要求撤換;
(四)第二十九軍現在所駐地區,不能受任何約束。
談話後國民黨內部以及民眾團體態度激昂,多主張開戰,但軍政部與外交部等具體工作部門則主張慎重。
國民政府隨後便等待各方的反響,尤其是日本方麵。
……
兩日後。
日本駐華武官喜多誠一來見軍政部部長何英溱、參謀總長程乾等,責問:中國陸軍北上,空軍動員之舉,是挑戰日本!
何英溱則正告喜多:國軍都是國軍,無所謂中央軍與其他軍,二十九軍亦是國軍;國軍的移動純粹出於自衛,日方增兵若撤退,中國才能進一步考慮。
喜多誠一離開時,帶有恐嚇意味地說:如果中國認為要等日軍撤退,國軍才撤退,局勢勢必惡化,將來無法收拾,望中國審慎注意。
同日,國民政府秘密向華北調兵。
廬山談話後,北平宋明軒卻仍然以妥協退讓,換取苟安,保住地盤;采取了一係列削弱戰備措施。
宋明軒一再致電南京,要求國府中央撤出進入河北的部隊。
對此,常凱申給予了嚴厲的批評。
反觀日軍,則全麵加緊軍事部署。
十九日,日軍第20師團(甲種)近萬人在師團長川岸文三郎的率領下,由朝鮮龍山抵達天津,並以一部集結於唐山、山海關。
翌日,關東軍獨立混成第11旅團主力抵達高麗營。
至此,日軍第一批增援部隊全部抵達預定地點,對北平形成包圍態勢。
‘青鳥’所捕獲之事關日軍戰略部署之絕密情報,一一得到驗證。
軍政部對特務處的情報工作大為震驚,且讚賞。
心情激動的戴春風密電上海,對‘青鳥’獨立潛伏小組大家讚賞,言稱必不吝嘉獎。
……
三日後,北平宋明軒向日方提交和談三條。
宋明軒所提議的三條是:二十九軍向日軍道歉;中國不駐軍於盧溝橋城郭及龍王廟;徹底取締抗日團體。
同日,程千帆拜訪今村兵太郎。
兩人談及華北戰事,今村兵太郎言語中頗為振奮,言稱日軍已做好一擊必勝之準備。
程千帆連夜向西北總部以及廬山戴處座處去電,發出日軍已準備全麵戰爭之示警。
深夜。
常凱申再次致電宋明軒,怒斥其消極備戰之行為。
西北總部也去電北平方麵,言辭懇切、提醒宋明軒要小心日軍全麵侵華。
宋明軒並未理會,言說同日方的和談仍正常,同時仍然堅持要求中央軍撤離河北。
兩日後,日軍露出獠牙。
宋明軒才如夢方醒,發現自己中了日軍的圈套;意識到“大戰勢不能免”,隻能全力抵抗,但為時太晚。
兩日後,日軍作戰部署全部完成,遂撕毀了事變以來中日雙方簽訂的一切協議;對平津發起總攻。
……
七月二十九日。
白若蘭、小寶、李浩從江山老家祭祖歸,程千帆在上海火車站接人。
“辛苦賢妻了。”程千帆同白若蘭擁抱,在她的耳邊說。
白若蘭輕輕打了程千帆一下,上了車。
正要開動車子離開之時。
有報童揮舞著手中的報紙喊道。
“賣報!賣報!”
“二十九軍佟麟閣將軍、趙登禹將軍殉國!”
“日軍進駐北平,平津淪陷!”
程千帆擺擺手,李浩下車去買了報紙。
程千帆坐在車子裡,拉上車簾,雙手顫抖的捧著報紙。
心如刀絞。
淚如雨下。
……
翌日。
程千帆帶領‘青鳥’獨立潛伏小組全體成員,秘密抵達龍華警備司令部。
“處座。”程千帆見到戴春風的時候,大為驚訝,他本以為是齊伍前來,沒想到竟然是戴春風親至,立刻恭恭敬敬的敬禮。
其餘眾人也是震驚不已,慌忙跟著敬禮。
戴春風拍了拍程千帆的肩膀,“千帆,乾得不錯,辛苦了。”
程千帆雙目含淚,“為處座,為領袖儘忠,職責所在!”
“很好,很好。”戴春風欣慰點頭,一擺手,“換裝吧。”
“是!”
程千帆等人快速換裝。
看著一身筆挺的國軍軍裝的程千帆,戴春風滿意的點點頭,“英姿勃發,國之乾城!很好!”
“效忠領袖,忠於處座!”程千帆帶領眾人,敬禮說道。
“‘青鳥’小組。”戴春風沉聲道。
“屬下在。”眾人立正、敬禮。
“委座鈞令!”
啪的一聲,眾人站得筆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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