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猜測,程千帆的思路立刻打開了。
喬春桃受傷之前,他和薑老三的任務是秘密監視井上公館。
此前的那些猜測、信息便如同亂糟糟的線團。
現在,他的腦海中的思路越來越清晰,就像是有了主線,一拎,便將這些散落的線團串在了一起:
此名日本女侏儒以及那些日本浪人,他們的真正身份極可能是井上公館的日特。
他們發現了公館被監視,但是,一直沒有辦法鎖定監視者,故而采取這種方式來釣魚。
如此,一切都理順了。
儘管隻是猜測,但是,程千帆心中有七成的把握。
戴了帽子、稍作遮掩的程千帆蹚水來到楊常年的診所門口,就看到楊常年在用臉盆往外掏水。
下午時分,上海突降暴雨。
雖然隻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但是,降雨量不小。
“遭了水了?”程千帆進了診所,也不在意凳子濕漉漉的,坐下來,給楊常年遞了一支煙。
“這塊地是窪地,癩蛤蟆撒泡尿都能遭災。”楊常年接過組長遞過來的香煙,點燃了,美滋滋的抽了一口。
“桃子的傷勢,還需要多久能痊愈?”程千帆問。
“最起碼還需要一個月。”楊常年說。
“你晚上去找薑騾子,告訴他,安排薑老三和薑老四去喬春桃那裡,告訴桃子他們,沒有我的命令,最近不得外出,同時加強警戒。”程千帆說道。
“組長,出什麼事情了?”楊常年立刻問。
“喬春桃和薑老三被盯上了,那個日本女侏儒在找他們。”程千帆說話的時候,可以看到門外有孩子坐在木盆裡劃船玩。
他將煙蒂扔在水中,繼續說道,“我估計應該是井上公館發現被監視,采取了反擊措施,那個日本女侏儒和日本浪人之事,本身就是衝著他們來的陷阱。”
“所以,最近一切要小心。”
“是!”
“楊醫生,你開的這藥,一次幾片?”程千帆起身問。
“一天兩次,一次兩片。”楊常年會意,用小白紙包好,“這位先生,拿好了,彆沾了水。”
藥片是健胃消食片,屬於家常用藥。
“曉得了。”程千帆出了門,似是頗為小心的又拿起白紙包好的藥片看了眼,這才塞進了兜裡,蹚水離開。
除非是類似此前喬春桃受傷這樣的突然情況,程千帆現在已經在儘力避免過多的和其餘手下頻繁接觸。
有需要傳達的命令,他會通過李浩、豪仔亦或是楊常年來傳達。
李浩和豪仔自不必說,是他的親信。
選擇楊常年則是因為他是醫生,而且是一個醫術還算小有名氣的醫生。
這個職業很好,任何人來這裡,都不會引起太多懷疑。
同樣的,醫生的身份,也使得楊常年的行動比較自由,他可以以上門行醫的名義外出。
檀香山路。
程千帆來到慧雅書店門口,假作抽煙,隱蔽的將情報放在電線杆旁邊廢棄郵箱內。
國府方麵在今天白天上午,已經正式向法租界當局提出引渡劉波之請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