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可能,曹宇是紅黨,他收到了紅黨組織發給他的指令,要他營救某人,但是,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這個指令在傳遞過程中出現了錯誤,最終導致曹宇將瀨戶君誤認為是要營救之人。”
荒木說道,“不過,瀨戶君也認為,第二種可能性極低,他傾向於認為是第一種可能。”
“瀨戶君表示,紅黨是最清楚他不是紅黨的,但是,國府黨務調查處方麵似乎不這麼認為,他們一直都堅定認為瀨戶君是紅黨,而這種情況,正好被紅黨用來作為對其組織內部成員的調查之用。”荒木說道。
三本次郎傾聽完荒木轉述自瀨戶內川的話,他陷入沉思。
“瀨戶君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三本次郎讚歎說,“不愧是帝國精心挑選的潛伏精英。”
說著,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荒木君,從這件事你看到了什麼?”
“國黨方麵和中國紅黨方麵,雖然表麵上開始合作,但是,從根本上他們是不可能真正達成和解的。”荒木說道。
“是啊,這是帝國樂於見到的局麵。”三本次郎點點頭。
他開始琢磨怎麼利用這件事。
不過,這件事的內情,目前他們還隻是來源於猜測。
“荒木君,你親自帶人,將曹宇抓來。”三本次郎吩咐說。
“是!”
要解開謎團,沒有比抓捕行動更加直接的了。
這件事本身極可能是國黨同紅黨內鬥之延續,三本次郎無論是如何去操作,都是獲利的一方,或者說都不會傷害到帝國,所以,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去行事。
將曹宇控製在手中,不僅僅可以揭開謎團,且大有文章可作。
譬如說,安排曹宇以國黨身份亮相,向中國公眾揭露國黨私下裡加速逮捕、處決紅黨之行動,國紅合作是欺騙,以此來動搖中國人之團結抗戰決心。
此外,了解事情真相也是有必要的,一旦此事威脅到瀨戶內川的安全,特高課則隻能出手營救這名潛伏特工了。
薛華立路,靶子場監獄。
劉波嘴巴有些乾。
他的紅色理論結合殺敵抗戰之講座越來越受歡迎,他今天便是向獄友們講述了兩個多小時,講的口乾舌燥。
身體疲憊的劉波躺在草席上,思維卻是異常的活躍。
今日,他同來探監的荒木播磨會麵。
劉波講述了自稱是紅黨之曹宇多次來探監之事。
講述了自己的疑惑以及猜測,請荒木播磨向三本次郎課長彙報,儘快做出關於他的處境問題之最新決定。
不過,在講述中,劉波沒有提及第一次探監之時曹宇在離開之前,突然稱呼他餘暢同誌之事。
當時,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劉波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曹宇後來兩次來探監,並沒有再提及餘暢這個名字。
這更加令劉波困惑。
他有兩個猜測,一個是曹宇第一次是口誤,後麵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沒有再提。
另外一個,便是餘暢這個名字非常重要,極有可能是這名被他所懷疑是打入紅黨內部之國黨特工曹宇在尋找餘暢,此前故意提及餘暢,是在試探自己。
兩種情況都有可能。
按理說,劉波應該將這個細節告知荒木播磨,但是,鬼使神差的,在荒木播磨來探監的時候,他忘記彙報這個細節了。
這是一瞬間的念頭,當時,他便這樣忘記了彙報這件事。
待荒木播磨離開後,劉波卻又無比懊惱,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忘記這件事,自己的行為非常可惡,是對帝國的背叛。
他的內心非常難過和懊悔。
然後,在給獄友們上課的時候,劉波腦海中又浮現出這件事,他又莫名有些欣慰,竟然有一種自己保護了一位自己的同誌之自豪感覺。
劉波感覺自己要瘋掉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