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發現?”上戶走上前,問道。
“長官,敵人很謹慎,車輛四個輪胎被刺破,我們做了初步搜查,對方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一名憲兵上來彙報。
上戶冷著臉,用戴著潔白的手套的右手摸了摸車子,入手是灰塵。
他拍了拍手。
來到油箱的一側,擰開油箱蓋。
折斷了一根樹枝伸進去,拿出來看了看。
油箱是半滿的。
他的眉頭緊鎖,小汽車無論是對於日本方麵還是中國方麵,都是極為寶貴的戰略物資,即便是汽油,也屬於緊缺物資,對方卻能做到毫不猶豫的棄車逃竄。
對方的領導者是非常果斷,謹慎之人。
此外,也說明對方裝備精良,最重要的是資金充沛。
有錢,有人,火力強大,行事謹慎,下手狠辣。
這是他對這一夥敵人的初步印象。
真是令人頭疼的對手啊。
就在這個時候,上戶大尉聽到了滴滴答答的聲音。
“什麼聲音?”上戶看了看車子前排和後排,又看了看後備箱,都沒有發現。
驀然,他表情一變。
“定時炸彈。”上戶轉身就要跑,同時大聲喊,“散開。”
就在此時,轟隆一聲。
車子底盤下的定時炸彈爆炸了。
蘇州河南岸,一處隱蔽的院落。
吳順佳現在已經不住在此處,他在貝當區照顧和保護喬春桃。
程千帆深夜來此和小道士會麵。
“弟兄們沒事吧。”程千帆直接問。
聽到組長上來沒有先詢問行動戰果,而是先是關心兄弟們的安全,卓雲心中感動,他表情凝重彙報說,“一個弟兄殉國,一名弟兄受傷,已經安排送去診所了。”
卓雲口中的診所,不是楊常年的診所。
楊常年是程千帆指派的聯絡員,身份極為重要,不便為普通隊員醫治。
故而,特情組尋找了在南市尋找了一個可靠的診所為普通隊員醫治,診所的醫生是特情組的外圍人員,身家清白,且上海目前不是淪陷區,安全暫時無虞。
“傷的重不重?”程千帆問。
“肩膀中槍,問題不大。”卓雲說,“隻可惜了犧牲的那個兄弟,老裴在蘇北老家還有老娘妻兒。”
“是啊,可惜了。”程千帆歎口氣,“我們這些人付出犧牲,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妻兒老母和無數同胞不淪為亡國奴嗎?”
他拍了拍卓雲的肩膀,“犧牲的兄弟,受傷的兄弟,我會向上峰為其請功的,上峰自有撫恤、褒獎。”
說著,他從身上摸出錢包,拿出三百法幣,“給老裴的家人,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我們不能讓兄弟們流血犧牲,家人卻無依無靠。”1
“我代這位兄弟謝謝肖先生。”豪仔接過錢,悲聲說道。
三百法幣不是小數目,更何況這是組長私下裡個人出的撫恤,這非常難得了。
“他們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兄弟。”程千帆沉聲說,“說說行動過程,詳細一些。”
“是!”卓雲點點頭,從發起行動開始講述,程千帆會時不時的打斷,詢問一些細節。
“非常好,我們能夠以極少的傷亡代價,除掉了此八人組成的日特,行動是非常成功的。”程千帆高興的點點頭,“這一夥日特非常狡猾,就如同隱藏在一側,隨時可能跳出來咬我們一口的毒蛇,能夠除掉他們,免除了後患,做的好。”
有一點他倒是沒想到,那個女侏儒竟然是男的,不過仔細想一想,卻也正常,日本特務機關內部,女特工本來便極少。
在日本國,男尊女卑,女特工大多是從事色,行動人員很少,日軍軍隊中更是極少會有女軍官。
“肖先生,我們在櫻桃弄十九號的據點發現了這個。”卓雲將木箱拎起來,放在桌子上。
“打開來看過沒?”程千帆問。
“沒有,屬下不敢擅自查看。”卓雲立刻說道。
程千帆露出一抹笑容,滿意的點點頭,彎腰低頭,端詳起這個木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