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文君眼角微翹,望著徐佑,道:“郎君言中之意,可是覺得詹氏不配?”
徐佑沒想到一向大方的詹文君會突然作此斤斤計較之語,忙解釋道:“斷不敢有此念!夫人雅量,一時失言,還望海涵!”
看他客氣有禮,詹文君沒來由的一陣心煩,道:“好了,我說笑呢,郎君莫當真!”
徐佑莫名其妙,你的樣子像是在說笑嗎?不過對女人他一向很有法子,那就是該轉移話題時,一定不要糾纏,道:“李易鳳我雖不熟知,但也聽聞揚州治五大靈官不合,所以席元達在,李易鳳必定會離開。這一點,夫人不必多疑!”
詹文君聽他說的篤定,心知他必然有彆的情報來源,但正如她也有秘密一樣,徐佑身為徐氏的孤子,身上帶點秘密,才在情理之中。
“郎君既這般說,我自然信得過。”詹文君秀美緊蹙,道:“今日至賓樓議事,由顧明府暫時壓了下來,說是先審明詹雲被劫持一案,若真的跟詹珽無關,才好再議賠付鹿脯的事。不過天師道肯定會通過刺史府暗中施壓,沒有實據,顧明府頂不了多久,最多也隻能拖延三五日……”
“拖得三日是三日,拖得五日是五日!就算詹珽無罪開釋,最後還得回到議事的路子上來。你七叔不點頭,詹珽隻有詹天和詹熙兩人支持,仍是個相持不下的局麵……”
詹文君憂色浮於雙頰,道:“我憂慮的,也正在於此!七叔年邁,已不複往日風采,今天雖救回了阿客,但日後呢?誰能保證安枕無憂?詹珽結合天師道的勢力太大,他老來得子,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沒有膽氣,也沒有鬥誌跟對方繼續鬥下去了。若我估計不錯,隻要詹珽承諾不傷及家人,再給他一筆安老的銀子,再次議事,必然要站到我們對麵去了。”
對自家人的認知,詹文君肯定在徐佑之上,若按照這個思路,不管怎麼拖,也隻能拖延數日。徐佑當機立斷,道:“事不宜遲,從今晚開始,對說書人進行最後的訓練。白蛇傳他們都已經背的熟了,隻是欠缺一點講故事和煽動人心的技巧,我這裡有現成的人選,可以幫他們彌補這一缺陷。”
“誰?”
徐佑笑道:“可還記得我那個乘坐你的步攆,病怏怏的侍女嗎?”
詹文君一臉訝色,道:“你那個侍女會說書嗎?”
說書這個說法,在這個時代是沒有的,隻是徐佑最早提出來,詹文君等人覺得形象,也都接受了這個稱呼。
徐佑笑而不語。
說書倒是不會,隻不過履霜歌姬出身,最拿手的就是如何討好觀眾,勾引人心,將喜怒哀樂玩弄於股掌之上。
由她來教這些初窺門徑的說書人怎麼去說好一個動情、動人又動心的故事,正是人儘其才,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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