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重名,所以此事很是要緊,張紫華交給陸會操持,算是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又是一番熱鬨,已到了午後,浩浩蕩蕩一群人從孤山下來,走段家橋上岸。還沒到岸邊,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要不是錢塘縣的衙役攔著,估計徐佑他們連橋頭都過不去。
顧允笑道:“這都是為了看你而來……”
話音未落,響起震天的呼喊聲,“徐郎君,徐郎君在哪?”
“快看,快看,哪個是徐郎?”
“人麵桃花,自是人中至美的那一個!”
“詩至美,人未必!”
“暗香浮動月黃昏,此句道儘了世間的詩情,可想是個溫柔君子!”
“徐郎,可有妻室了嗎?”
各種雜音鑽入耳中,甚至有大膽的女郎也不管不顧誰是徐佑,拿著貼身的絲帕、香囊和水粉往這邊扔過來。大多士子抱頭鼠竄,隻有張桐恬不知恥的撿起扔到臉上的絲帕,放到鼻端嗅了嗅,還不停報以微笑,狀極酣暢。
好不容易從人海中脫身,大家一個個狼狽不堪,有幾人的腰帶都被扯掉了,互相指著大笑一番,然後就此辭彆,各奔東西。折騰了一日夜,誰也撐不住了,早點回去休息才是正經。
顧允公務繁忙,耽誤這些時日,回吳縣之後不知要忙成什麼樣子,也就沒有和徐佑同回靜苑,隻是交代他過了年到吳縣一晤。其他人也紛紛來跟徐佑道彆,不少脾氣相投的人還約定了再見之期,比起雅集前在西村渡口無人搭理的窘境,幾乎天壤之彆。
曲終人散,徐佑正要離開,左彣帶著吳善和李木出現在身後,齊齊喊道:“郎君!”
徐佑回頭,笑道:“你們可算是追過來了,剛才人太多,還怕你們沒跟上。走,回家去,一晚沒睡,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郎主,不可”
吳善和李木同時阻止,徐佑奇道:“怎麼了?”
“何郎君交代,讓郎主先去找家逆旅避一避,等晚上無人再悄悄回府!”
徐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風虎,什麼情況?”
左彣苦笑道:“靜苑門口也候了不少人,爭相目睹郎君的風采……”
徐佑愕然,道:“我在山上這七日,到底發生了何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