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兩人的身手,這群女郎彆說看清楚容貌和衣物,就是連房裡到底有幾個敵人都不知道,終日裡橫行霸道的金陵女團,算是徹底吃了個啞巴虧。
“煙沒毒吧”
“沒有可能明天會下痢,三日即可自愈”
徐佑如遊魚般在河水裡暢遊,聽了這話差點沉了下去,沒好氣的道“你整這些東西是為了好玩嗎”
清明沉默了一會,道“這是醜奴纏著祖先生造來玩的,臨行時送了我,非要我帶著防身”
徐佑徹底無語了,道“也就是說,你射向那刺客的鐵球,看著高大上,其實屁用沒有”
“嗯”
“行,會玩”
白長絕穿行在街巷之間,仿若一縷輕煙,融入進金陵的夜色裡。方才青溪岸邊的交手,他一直冷眼旁觀,徐佑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抓住這條線,找到六天在金陵的巢穴。
他從羅霄山追逐蘭六象而來,進城後失去了對方的蹤跡,百萬人的帝京,想要隱藏一個人實在太簡單。可白長絕並不著急,他確信蘭六象不會甘於蟄伏,一旦傷勢養個七七八八,早晚會出來行動。果不其然,今夜重新捕捉到蘭六象的動靜,還有兩個四品修為的小宗師同行,白長絕沒有打草驚蛇,遠遠的吊在身後,等他們伏殺失敗之後,還是選擇蘭六象作為跟蹤對象。
一回生兩回熟,熟人好下手嘛
行刺徐佑的黑衣人確實是蘭六象,他精通五行遁術,要不然也不能多次從白長絕手裡逃生,可怎麼也沒想到先是讓人看破行藏,又在聯手圍攻裡被清明刀氣所傷。
當然,他傷勢未愈,不在巔峰狀態,並且清明手裡的刀不是凡品,此消彼長,故有此敗,可無聊怎麼找借口,敗給無名小卒,終究是丟儘了六天的臉麵。
蘭六象一路疾行,忽南忽北,上躥下跳,中間還進了兩處宅院,停留三刻後又從暗門悄然而出。若不是白長絕二品巔峰,還真的可能跟丟這條滑不留手的遊魚。
繞了小半個都城,蘭六象來到覆舟山下一處不起眼的府邸,沒有停留,直接翻牆而入。白長絕站在高處,靜候了三炷香的時間,確定這裡應該就是蘭六象的目的地,當下不再遲疑,如落葉般輕飄飄的入了院子。
這座宅院不算太大,典型的江南建築,茂樹曲池,崇樓幽洞,透著秀美纖巧的雅致。可守衛卻無比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部曲大都穿得便服,可精銳氣遮掩不住。白長絕如鬼魅般搜尋了各處,沒發現什麼異常。又過了九曲回廊,來到東邊的彆院,突然聽到正堂傳來壓製著怒氣的人聲
“楊妃到底搞什麼染恙,染恙,金陵城裡的鼠蟻都知道那老不死的生了病,我要的是詳情,到底死沒死若是沒死,還能撐多久”
“太子息怒,息怒”這人的賠笑聲裡帶著卑微和諂媚,道“母妃這段時日也見不到父皇,隻有溫如泉日夜問診,打聽來去,隻有兩句話聖體違和,不日將愈。究竟違和到何等地步,誰也說不好啊”
“哼讓你從徐州偷偷回來,正是用上和宮中的關節,結果還是這麼沒用”
“是是是,臣弟沒用,太子責罰的對”
竟是太子安休明和衡陽王安休遠在密謀。
安休遠的封地在徐州,任右將軍、徐州刺史,沒想到偷偷跑回金陵和太子私下見麵。
非詔不得回京,這是重罪
白長絕心知不妥,剛準備悄無聲息的離開,嗖嗖嗖三支箭出現在身後,不知從何處射來,正是今夜刺殺徐佑的三人之一。他閃身躲過,卻無法再隱匿形跡,落入院子正中,箭矢穿過窗紙射進房內,還不等他飛縱而去,琴音乍起,如冤鬼索命,刺耳難聞,饒是二品修為,也被纏住,遲滯了一息。
房內燈火驟滅,從左右廂房飛出四人,全是小宗師的修為,一個三品,三個五品。周邊冒出數十人,個個手持雷公弩,一看就訓練有素,齊齊對準院子正中的白長絕。
正是這一曲琴聲,讓白長絕陷入了絕境
“起火了,起火了”
東西兩院同時火起,白長絕心知中計,今夜六天的目標一是徐佑,二是他,還不惜引到太子和衡陽王密會的場所,借刀殺人,真可謂一石三鳥
歹毒之極
“主人有令,凡入院者,殺無赦”
萬箭齊發。
白長絕一聲冷哼,天師道和太子坐在同一條船上,可他沒辦法解釋,就算說出身份,此情此景也沒人會相信,更何況他也不屑多費唇舌。
轟隆一聲,電閃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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