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佑在吳縣耽誤一日,暗中派了人提前回來通知冬至做了周密的安排,以錢塘現在構建的情報網,在敵明我暗、有意針對的情況下,沒有人能逃出冬至的布控和掌握。
哪怕三品小宗師也不行!
“落腳點跟到了嗎?”
清明點點頭,道:“在郎君曾住過的東門那些安置流民的義舍裡,共有九人,分散在三個不同的方向,三處不同的房舍。其中一人入了五品,其他人皆不足慮。”
徐佑目光灼灼,唇角溢出笑意,道:“你說,穆蘭是原本就打算來錢塘,還是偶然救了蕭藥兒後臨時決定隨她同行?”
清明顯然思索過這個問題,道:“穆蘭是北人無疑,出身穆氏,八大姓之首,身份應該很是貴重,其他人要麼是穆氏的私兵,要麼……”
冬至接過話道:“要麼是北魏侯官曹的白鷺!”她以前在郭勉的船閣負責情報方麵的工作,關注的不僅是江東,還有北魏各鎮,所以對白鷺官們略知一二。隻看這群人隱匿形跡的手法,百分之八十是白鷺無疑。
“如果是白鷺……”清明相信冬至的判斷,道:“穆蘭興師動眾,率領白鷺官自北而南,總不會是興之所至,來敵國遊山玩水的?所以。她必有重大圖謀,絕不可能毫無意義的和蕭藥兒同行而耽誤時日。由此推斷,幾乎可以確定她的目的地就是錢塘,救下蕭藥兒或許是偶然,可從蕭藥兒口中得知她要來錢塘尋郎君,同行就成了必然——蕭氏的嫡女,遇到危險之時拿來當人質,可是再好不過的護身符……”
“若穆蘭的目的地真的是錢塘,你們覺得,她要來錢塘做什麼?”
清明眉心微皺,道:“真的這麼巧?”
冬至同時反應過來,驚道:“小郎的意思,她是衝我們來的?”
“雖然我不想狂妄自大,可眼下的錢塘,除了我們,實在想不出還有彆的有價值的目標!”徐佑苦笑道:“難道她是來遊西湖的麼?”
清明斷然道:“想不出來就彆想了,直接動手抓人,交給冬至審問,三木加身,沒有問不出來的秘密!”
冬至舔了舔嘴唇,變得興奮起來,道:“好,白鷺又如何,敢來錢塘搗亂,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當我江東真的無人。”
“也罷!非我族類,早晚沙場相見。”徐佑沉吟了一會,道:“冬至,去屯營叫風虎過來,由清明秘密潛入,先搞定那個小宗師,然後和風虎裡應外合,擒下所有白鷺官。你再帶五十名精銳,圍住所有出口,以防還有漏網之魚。切記,行事要快,動靜要小,儘量彆殺人,但也不得放走一人!”
“小郎呢?”
“我回明玉山!”徐佑輕聲道:“讓一位遠道而來的三品小宗師等候太久,可不是江東的待客之道!”
他這是為了以防萬一,一旦清明他們的行動出現漏洞,讓對方被擒之前有機會發出任何形式的警告,滿山的婦孺都將成為穆蘭的籌碼,那時偷雞不成蝕把米,丟臉事小,傷了張玄機詹文君任何一人,都是無法彌補的遺憾。
所以,無論如何,徐佑得出麵穩住穆蘭,反正吹牛扯淡乃他的強項,真的拖延不住,那也隻好暴露武功,將她製服。
五品以上,可以越級挑戰的小宗師並不多,正好,清明算一個,徐佑算一個,而不同於清明的暗殺手段,徐佑的道心玄微奪天地造化,神照術明鑒萬物,五符勁神鬼莫測,加之事先見過穆蘭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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