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死了。
像一個渴求關注的男孩子,第一次主動開車來找她,第一次受著她的脾氣,卻得不到半點兒關注。
叫她過來遲到就算了,還一個勁兒地看手機,連眼神都不分給他一星半點兒。
哪個男人能受得住?
南舒覺得他能忍,也是挺厲害的。畢竟諶衡跟彆人不一般,從小養尊處優、天之驕子般的存在,極少人會如此輕視他。
如今對她處處示好,已然是突破了極限。
諶衡強製性地將她錮在懷裡,骨節分明的大手繞過去,捏著她柔軟無骨的手指把玩了一下,又捏了捏她的臉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親下去。
南舒一低眸,便被他吻住,唇舌相碰,鼻息交纏。
少女柔韌的腰肢緊緊地繃住,沒有抗拒,也沒有迎合,正因為這點,諶衡扣著她的後腦勺,吮到她舌根發麻了才鬆開她。
還邊用指腹擦著她嬌嫩的唇瓣,邊用漆黑的深眸盯著她問:“為什麼不推開我?”
南舒聳了聳肩膀,如實說:“推不開。”
聽見這回答,諶衡嗓音裡纏著笑,又俯身賞了她一口,輕輕地一下,純情得不行。
“還挺聰明,知道自己推不開。”
南舒抿著唇緘默,而後聽見他說,“彆生氣了,好不好?”
他說這話時望著窗外,沒有看她,車廂內靜得隻剩兩人的呼吸聲,所以每一個字南舒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其實已經不那麼氣了,所有的消極情緒隨著時間的推移被漸漸淡化,再被他這麼一哄,氣自然會消。
況且,她知道分寸在哪兒。
南舒點了點頭,嗯了聲。
諶衡懲罰性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唇上噙出細微的弧度,拉長了語調,欠揍地說:“怎麼胖了?看來休息得不錯,養得挺好,是不是天天在寢室睡覺?”
南舒乜他一眼。
最後,被他占了好一會兒的便宜,才打開車門,讓她下車。
南舒往四周望了眼,隻知道這是一個廣場,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地方。
諶衡摟著她纖瘦的肩膀,輕車熟路地帶她往電梯的方向走,上樓拐了個彎,找到一家高端精致的蛋糕店。
頂上的名字是一串法文。
南舒是俄語專業出身,對法文隻是略懂皮毛。
諶衡的胳膊懶懶地搭在她肩上,俯身在她耳畔輕輕說了出來,挺詩意的一個名字,法文讀音很好聽。
“女生是不是都喜歡吃這些?”
“……”
“進去挑自己愛吃的。”
“……”
南舒不太相信他這麼用心做了這麼多事情,就隻是為了哄她?
但看到蛋糕漂亮的外觀和形狀,又忍不住心動,價格是挺高的,小小的一個就已經接近一百。
南舒看他一眼,他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完全沒有催她的意思。
她挑了幾個喜歡的,有大有小,都讓服務員裝起來,然後結賬,全部加起來接近一千塊錢。
諶衡將卡遞過去,摟著她的肩膀,就隻是站在那兒,南舒就已經接受到了櫃台幾個小姐姐羨豔的眼光。
幾個蛋糕一千多塊錢。
數目不多,其實一吃就沒了,這些昂貴的甜品,很多白領一族都是不考慮的,來這兒的基本都是不缺錢的人。
多金又帥氣的男人在這個世道永遠吃香,被人羨慕也正常,南舒早已習慣。
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很多事情,還是要自己親身經曆了才明白。
諶衡提過包裝好的袋子,一手拎著蛋糕,一手拉著南舒往外走。
走到電梯時,竟碰到了宋明遠。
宋明遠還是那一身職業西裝,不知道來這兒乾什麼,行色匆匆,卻在看見南舒的那一刻,停了下來,往諶衡那兒瞥了眼。
走上前,露出標準的職業笑容,伸手:“諶先生。”
諶衡知道宋明遠與南舒之間的關係,兩人視線一碰,多少帶著點兒審視。
宋明遠也是聰明人,看見諶衡一手拿著東西一手牽著南舒,識趣地縮回手,為了讓自己不尷尬,笑著問:“來買蛋糕?是前麵那家法國蛋糕店嗎?”
諶衡晃了晃手中的包裝袋,有品牌的標誌在,意思很明顯:“夠巧啊,宋律師來這兒做什麼?”
宋明遠笑,“家裡來了個表妹做客,吵著要吃蛋糕,所以專程來跑一趟。”
諶衡哦了一聲,眼神有些薄涼,輕聲道:“對,家裡小孩兒都愛吃。”
宋明遠直接一愣,精明人都聽得出來,那句話一語雙關。
不愧是外交官,說話都帶著刺。
南舒無語透了,說誰小孩兒呢?
兩人打太極一樣,也不嫌累。
電梯一來,她便鬆開諶衡的手,想走進電梯,卻被男人先一步握緊,手沒鬆開,反倒是像她把他拽進去似的。
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諶衡看見宋明遠幽冷的眼神,鼻尖逸出一聲冷哼。
握住南舒的手,更緊了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