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0
然而, 剛準備退開,便被他扣著後腦勺,俯身親吻她殷紅微濕的唇, 濃烈的男性氣息伴隨著炙熱的吻傾襲下來。
惹得她臉泛潮紅,輕輕喘著氣,整個人嬌滴滴的。
特彆勾人。
今日周五,明天和後天都不需要上班, 兩人也早已敞開心扉決定好好地在一起, 一直攜手走下去。
如此一來,她也沒什麼理由拒絕了。
畢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扭扭捏捏反而顯得矯情。
強勢且激烈的輕吻之後,諶衡抬手抱起了她,將她帶到自己的腿上,剛要有所動作。
南舒麵紅耳赤,小聲說:“不要在這裡。”
落地窗外映著北京城的霓虹夜景,皎潔的月色從外麵泄入,肆無忌憚地窺視著裡麵的一切。
這種事情,南舒雖看得很開,卻也不算大膽。
在落地窗旁做這樣的事兒,刺激倒是挺刺激的, 可她不太情願,心裡那根線始終邁不過去。
隨後, 她便被攔腰抱起。
雙腳離了地, 隻能環著他的脖子來尋求安全感。
還沒進臥室, 他便急不可耐地開始吻她, 吻了一路, 直接按進柔軟的床褥裡。
“——啊!”
南舒輕輕撞到床頭, 吃痛了一下。
“抱歉。”
他揉著她的腦袋, 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眸子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深邃,像是有個旋渦在誘她深陷進去似的。
接下來的動作......
諶衡雖不會讓她受傷,卻也算不上憐香惜玉。
分手了五年,消失了四年,他每日每夜都在想著她,跟瘋了一樣。
早些年他還住在禦園,每次午夜驚醒,他出了一身的汗,總以為她會在身旁,可伸手一摸,身側的溫度簡直涼入骨。
禦園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的影子,跟夢魘一樣,纏得喘不過氣來。
如今,真正的南舒回來了。
他得償所願。
在清淡的月色中,南舒瞧見諶衡似乎是笑了下,深邃的眼眸炙熱又專注,透出無儘的深情。
南舒真是怕了他那股如狼似虎的勁兒,想起上次在酒店第二天醒來她強撐著沒事,其實疼得要命,緩了好幾天那股莫名的酸痛才徹底消失。
這一次她是真害怕了,先提前打招呼:“我們先說好了……你……你你……記得輕點……”
“嗯。”
諶衡這一聲性感的音節像是從喉骨中溢出,模棱兩可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彼時,夜幕濃如墨水,接近黑暗。
男人也俯下身糾|纏著她……
南舒微微發痛,從鼻腔裡發出一個單音節,紅撲撲的雙頰,殷紅得像是要滴出水來,嬌|媚得不像話。
一陣過後,她實在是受不了,隻好求饒,可發出來的聲音卻夾著一絲絲的媚|意:“混蛋……你能不能輕點……”
“......”
男人沒回她,眼神溫柔了幾個度。
通過這一次也知道她確實是許久未經此事了,這四年哪怕有個男人也不至於疼成這樣,這句話反過來說,他這幾年哪怕有個女人也不至於一碰到她就潰不成軍,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可他喜歡的是她,是南舒,彆人又算得了什麼。
諶衡還壞笑地湊在她耳邊說:“在一起過這麼多年了,怎麼還跟個處|女一樣?”
“諶衡!你彆太過分了!”
南舒一個枕頭扔過去以發泄自己的怒氣,迷離的眼眸瞪著他,卻毫無威懾力。
見她那麼難受,本來想放過她的,抱起她去浴室淋浴,她不慎險些滑到,發出的聲線莫名的嬌柔,又將他勾了起來,最後沒完沒了……
不小心做了一隻不知饜足的野獸。
事後,南舒已經沒有力氣了,貼著他的胸膛,輕輕地喘氣。
諶衡吻了吻她汗津津的小臉,心疼地說:“以後就不疼了。”
南舒氣得睜開了眼睛。
她還以為他這語氣是要說“以後不折騰你了”或者“以後我輕點兒”這種類似的話,卻沒想到是這樣,“你還是人嗎?是人嗎?說好輕點的,結果越來越快……”
他揚了揚眉,特抱歉地說:“對不起,沒忍住。”
“哼。”南舒根本不買賬,“當初說好了以後會好好對我,不會騙我的。你今晚就騙了我,這件事怎麼算?”
“......”諶衡無話可說。
南舒無情地宣布:“明天晚上開始,我們分房睡吧。”
“不好吧。”諶衡皺起眉,柔聲說,“我們才睡了幾天?”
“.....”
後麵那句話莫名讓南舒臉頰一紅,想去掐他的下巴,卻被他抓住了手,突然柔聲道,“南舒。”
“嗯?”
剛剛那場拌嘴就這麼結束了。
南舒看他一眼問:“怎麼了?”
諶衡遲遲未開口,捋好她側邊的碎發,又纏在手指上把玩了一下,商量道:“我們申請結婚吧。”
“......”
這輕柔又帶著請求的語氣,險些讓南舒溺斃其中。
她恍然發現他這些年真的變了很多,在她麵前不再那麼高高在上,會跟她打趣會逗她開心,也不那麼自以為是,很多事情都是帶著商量來詢問她。
就連剛剛說起結婚這個話題時,他所用的語氣也不是不容置喙的。
南舒的手指在他手心上畫著圈,像撓癢癢一樣,思考了一下說:“你這算求婚?”
哪有人事後求婚的?
諶衡輕笑,盯著懷中乾淨又略帶嫵媚的容顏,補了句:“不是,你也知道流程有點複雜,真正蓋章的那天至少要幾個月以後,所以跟你商量商量,要不要提交申請。”
“我隻是怕我們的工作會有什麼影響。”
南舒默然,不太想說這個。
她知道諶衡調職是遲早的事兒,國家不會讓一個有能力的人一直待在一個職位,會讓他慢慢往上爬,去曆練。
可是假如提交了結婚申請,調職會不會提前?
或者對他的工作有什麼不利的影響?
諶衡明白她的意思,視線落在她細密的睫毛上無端生出了幾分柔軟,許多複雜的情緒在心底盤踞著。
從而導致南舒睡著了,他依舊毫無睡意,難以入眠。
**
次日是周六。
南舒睡到了早上十點才懶懶地起床,身側早就沒了人影,臥室隻有她一個人。
她慢吞吞地下床,卻在落地的那一刻身子軟了一下,心裡咒罵了某人上百遍,才走進浴室洗漱、洗臉。
彼時,諶衡正坐在書房翻書,聽見臥室有動靜了,纖薄的唇輕輕一勾,走去廚房將一個小時前從樓下買上來的早餐放進微波爐裡加熱。
雖然不會做飯,但微波爐肯定是會用的。
南舒一出來,便看見餐桌上擺了一盤小籠包和一杯牛奶,映著窗外的光線顯得特彆美好。
早上起床,不需要自己動手就有早餐吃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南舒獨居多年,曾經以為最幸福的時刻就是和南書沉在老宅相處的那半年。
雖然她表麵對他冷冽至極,可每日三餐他都給她備好,完完全全彌補了母親不在時的缺失,她還是覺得挺感動的。
她走去餐桌前坐下,桌上隻有一人份,很明顯他已經吃了。
“你怎麼起床也不叫醒我啊?”南舒端起牛奶嗦了一口,“害我睡了那麼晚。”
“你周末也早起?”
“對啊。感覺睡覺是浪費生命,我早起可以做很多事情。”南舒嚴謹地補充一下,“不過一般還是會比上班的時候晚上一個小時。”
諶衡柔聲說:“看你太累了,沒想著叫醒你。”
南舒想起昨晚的事兒,耳根躥紅,直接用手拿起一個小籠包掰開來吃。
肉餡的,有少許湯汁。
吃得她嘴角都沾了些油漬。
此刻,她剛起床,昨晚喝了很多水,臉微微泛腫,方才隻用清水洗了臉,什麼也沒抹,就這麼過來吃早餐了。
在南舒看來,這絕對是她一天中最醜的時候。
偏偏某個人溫柔繾綣地看著她,讓她頓時吃不下去,差點兒噎住……
諶衡溫聲問:“怎麼了?不好吃?”
“不是。”南舒委婉道,“你沒彆的事情做嗎?”
諶衡聽出來這句話另外的含義,“你要趕我走?”
“呃……”
怎麼有種她是渣女的錯覺?
南舒晃了晃腦袋,算了,他愛看就看吧,不過她吃早餐的速度快了些,很快就吃完了。
諶衡將盤子拿回去,並且洗乾淨,放回原位。
南舒也去洗了洗手。
期待已久的周末,其實過得特彆清淡,各自看書,看會兒電視,再一起下去吃飯,一天差不多就過去了。
隻不過,比自己一個人獨處時,時間過得快一些。
在外頭吃了晚餐,時間還早,兩人在城市的街頭漫步,走累了,南舒便提議要不要去看電影?
他們曾經的那四年戀愛,連一次電影院都沒一起進去過。
諶衡有沒有在電影院看過電影,南舒是不知道的,應該看過吧,平時國慶節前後不是有團建嗎?
國慶節的電影檔期裡幾乎都會有一部獻禮片或者愛國片。
作為愛國知識分子和外交官,她不信他沒去過電影院,果然諶衡也沒老乾部到這種地步,打開手機問她:“想看什麼?”
這會兒距離寒假還有一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下半年唯一的節假日——國慶節已經過了,現在這個時候對於電影行業來說應該算是淡季,所以並沒有大製作的片子紮堆上映。
南舒抓著諶衡的手,用指腹去劃他手機裡的界麵,無意瞄到一部愛情片子《冰糖蜜柚》。
主演是早些年的影後盛千姿和一個不太出名的小生。
從簡介上看這應該是一部姐弟戀題材的片子,電影封麵是盛千姿穿著米白色的吊帶裙走在沙灘上跟男主角抱在一起的畫麵,還彆說挺有CP感的。
“不如看這個?”
諶衡蹙了蹙眉:“這是什麼?”
“愛情電影啊。”南舒儘量給他敘述這個片子有多高級,“你不會不認識這個女演員吧?去年醫師節的時候她拍了一部獻禮片,是講述暴力傷醫的,那時候可火了。後來還在國外上映了,而且這片子我聽說演員幾乎都是零片酬拍攝的,所以我很敬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