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景麵無表情地收回手,哼了一聲看著捂著頭呼痛的白墨。
“少看點,你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什麼呢?”
“想你啊!”白墨想也不想地回答,又在葉淮景默默無聲地逼視下縮縮頭。
花言巧語。
葉淮景在心裡想道,這個家夥說不定真看了不少,否則為什麼嘴就像抹了蜜一樣,總能說到他心裡去?
就像被蝴蝶輕輕掠過的花苞一樣,不由自主地顫了顫,想要回贈它的柔情,將自己最柔嫩的內心敞露出來。
“誒,我說真的。”白墨的聲音有些低沉,“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彆對我那麼好。”
“我這個人,很貪心的。”
如果最初隻是一點點溫柔讓他淪陷,但尚可以控製,讓他不要去真正給葉淮景添麻煩。
可若是那點溫柔漸漸膨脹,膨脹到可以將他整個人都密密地包裹在一起的時候,欲望便高出理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乾出什麼事來。
“就憑你?”葉淮景沉默了下,半晌哼笑出聲。
“我怎麼了?”白墨一下子怒了,抗議道,“我告訴你,莫欺少年窮!你給我一點時間,我絕對會變得很厲害的!”
“行行行。”葉淮景擺手應道,他看著還想說什麼的少年,突然笑了出來,“怎麼,對你好你還不願意啊?”
輕輕敲了敲他的額頭,力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更像是溫柔的撫弄。
“我當然……”後麵的兩個字被白墨囫圇吞下,隻剩下幾個模糊的氣音。
男人拋卻平時的淩厲和漫不經心之後,眼裡的柔光較之月光更動人,較之陽光更溫暖。
隻把人醉死在那雙墨色的眼裡。
白墨一時無話,整個人都怔愣在那裡。
葉淮景低頭,看著白墨呆愣愣的樣子,戲謔道:“怎麼,你原來還有這麼奇特的受虐傾向啊?那看來我以後對你的態度就不能太好了。”
白墨立刻回過神來,“我才沒有!你才是有暴力傾向呢!”
他揉了揉今天慘遭幾次蹂躪的額頭,委屈地道:“你今天都打我幾次了!”
他對他的白月光,肯定不這樣……
葉淮景語噎,心虛地將手背過身去,他總不能說一看白墨那好欺負的樣子,就老忍不住手癢癢吧?
嗯,這個想法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否則這個小奶狗怕是要氣得咬人了。
“誒,你怎麼又不說話了?”白墨的氣來的快去得也快,他用手搗搗葉淮景,忍不住又湊上前去求關注。
“我說什麼?”葉淮景低頭看他,故意逗他,“嗯,按你剛才那麼一說,我覺得我們非常不適合。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