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機敏地打量了一下屋內眾人,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那個坐在葉淮景對麵的人,應該就是那個白蓮花加白月光了吧?
白墨在心裡暗暗給自己鼓勁,就鬥誌昂揚地走了進去,親熱地坐在葉淮景的旁邊。
葉淮景低頭,眼神無奈,“你怎麼過來了?”
“我想你了啊。”白墨眨眨眼,十分矯揉造作。
葉淮景:他怎麼會覺得這個家夥會安分呢?
白墨看向對麵坐著的男人,眼裡帶著淡淡的挑釁,“淮景哥哥,他是誰啊?”
陳知行本就陰沉不定,這下聽到白墨這明顯是故意的話,冷冰冰地道:“眼睛不好用,那就挖出來給其他人。”
葉淮景本想替白墨解釋的話沒能出口,他看著陳知行,“陳少的心情不好,就去找該發的人,拿彆人出氣算什麼本事?”
旁邊慢吞吞挪進來的顧明希見此,也幸災樂禍地說:“畢竟那是陳少,我們如何惹得起?”
在海城這個圈子裡,陳知行算是最頂尖的一群人之一,向來囂張,像白墨這樣的人,他從來都是不放在眼裡,像這樣的話自然沒少說。
用顧明希的話來說,就是中二度爆表,真以為自己是裡的霸道總裁了?和那個小白花還真是天生一對。
“葉淮景,你現在倒是裝起好人來了?平日裡不都是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嗎?”陳知行的怒氣更甚,冷嘲熱諷道。
“這位先生,”白墨搶先在蹙眉的葉淮景之前開口,語重心長道,“您要知道,這是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我是淮景哥哥的床上——心上人,自然不同以往。”注意到葉淮景看過來的視線,白墨聰明地改口,努力做個乖寶寶。
嘿嘿,他也更喜歡心上人這個稱呼。
“是嗎?”陳知行握緊了杯子,指甲泛白。
“自然是啊,還有先生,挖人眼珠子可是犯法的。”白墨笑眯眯地道,“您下次要是真要挖人眼珠子,記得和我說一聲,我好打電話。”
顧明希饒有興趣地開口,“報警?”
“哪能呢,”白墨歎氣,“顧少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當然是幫陳先生打電話啊。”
“畢竟妄想症的危險性還是很大的,還是去精神病院好好治療比較好。”
噗嗤——
控製不住的憋笑聲在包廂四處悄悄響起,就連葉淮景都露出淡淡的笑意。
陳知行囂張慣了,自然得罪了不少人,雖然礙於他的家室大家都忍氣吞聲,但現在這種情況,偷偷笑一下還是可以的。
於是噗嗤噗嗤的聲音在包廂裡此起彼伏,像是接山歌一樣轉了個圈。
“你找——”
“陳知行,”葉淮景握住他打來的拳頭,眼神冰冷,“明珠不是你的一言堂,海城更不是。”
他的手緩緩收緊,“平日裡不和你計較,是我懶得理你。但你要是敢動我的人,也要想清楚後果。”
包廂的人一下子都驚呆了,怎麼也沒想到圈內的兩個大少竟突然鬨翻了,還是為了一個不值一提的小情人。
難道……葉少和這個小情人才是真愛?
“哼!”陳知行眼裡的暗沉更深了,他捂住被葉淮景甩下來的手,“你也最好給我記著今天。”
說完,他就砰地一下摔門而出,留下麵麵相覷的一屋子人。
白墨眨眨眼,難得沒有開心,而是忐忑不安。
他好像找錯人了……而且,還給葉淮景得罪了一個來頭不小的家夥。
“行了,彆想太多。”葉淮景回頭,以為他嚇著了,“你先上樓上的休息室歇一歇,我還有點事,處理完咱們一起回去。”
白墨點點頭,難得乖巧地跟著侍者出了門。
“顧四,你過來。”葉淮景翹腿坐在沙發上,對顧明希招手。
顧明希訕訕地坐在一旁,“怎麼了,有事嗎?”
“誰讓你把他帶下來的?”葉淮景挑眉,語氣不善。
他特意把人帶上樓,顧明希是個傻子也知道是為什麼,還自作主張故意把人帶下來!
“我這不是,我這不是……”顧明希“這不是”了半天,也想不出好的理由,隻能望天哈哈個不停。
葉淮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顯然不準備輕易罷休。
叮咚——
聽到手機信息的提示音,顧明希鬆了一口氣,連忙道:“哈哈,我回個信息。”
[白墨:誒,我剛才是不是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