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愣，心中斟酌了一下，開口道：“那不是少爺的護工……”
葉奶奶盯著她，直到她漸漸說不出話了，才淡淡地道：“連你也開始敷衍我這個老太婆了？”
“淮景想瞞我，哼，我是那麼好騙的人嗎？”葉奶奶一柱拐杖，“我教了大半輩子的書，這雙眼睛可利著呢，還能連這點事都看不出來？”
老太太發了頓火，又問道：“你跟我實話實說，你覺得他們是什麼關係？”
剛才一直不敢吭聲的助理想了想，試探著開口：“我前幾日聽聞，少爺這幾次出去應酬，身邊都跟著一個男孩子……”
她話說得委婉，但老太太還是聽明白了，一時閉上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助理偷偷看了幾眼，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老太太又操心起了少爺的事了。畢竟那病房裡的少年不管和少爺是什麼關係，也都應該比之前的那個白清河好的多。
老太太之前明明就磨得沒了脾氣，怎麼現在又是一副不喜的樣子？
想到這裡，她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大膽地試探道：“老夫人，我覺得這件事不用管，少爺心裡有數著呢。”
葉奶奶睜開眼，神情莫測地看了她幾眼，直到她心中忐忑，才問了個問題。
“你覺得……今天的淮景怎麼樣？”
助理一愣，想了想答道：“今天的少爺心情好像很好，一直都是笑著的——我跟在老夫人身邊的時間不長，和少爺沒見過幾次，但也記得少爺好像不怎麼喜歡笑。”
就算是笑著的時候，也是帶著疏離之色，笑意從不達眼底，仿佛和世人隔著千山萬水一般。
葉奶奶聽此，當場怔愣在那裡，良久才歎息一聲出口。
“是啊，我都有多久沒見到那孩子笑得那麼開心了……”
葉淮景並沒有住多久的院，他車禍的事也沒有怎麼聲張，所以除了顧明希過來看過他一眼外，就悄無聲息地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