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世界,襄陽城。
此時的襄陽城中的景象,對於其他城市的人來說,簡直就像是神話一樣。
街上來往的幾乎都是能夠飛簷走壁的武林人士,人人高來高去,時不時有白衣飄飄的少俠足尖輕點便拔雲而起,身形飄逸如飛仙,在襄陽城的古樸街道上肆意的穿行著。
就連街上挑著蔬菜小吃的商販,行走之間都會拖曳出殘影,好像是鬼魅一般。
更有甚者,挑著幾十斤重的蔬菜奔行於屋簷之上,布鞋一踏,飛空十數米。
此時的襄陽城中幾乎已經沒有普通人了。
由於張君寶的存在以至於襄陽房貴。
為了能夠在這裡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日日聆聽張君寶的教誨,許多武林人士一擲千金。
而一輩子窮苦的襄陽百姓又怎麼能夠抵擋這樣的誘惑,反正有了這麼多錢在手,隨便換一個城市生活也能夠當一個富家翁,所以他們便紛紛出賣自己居住的房屋,拿著錢離開了襄陽城。
不過他們能夠這麼自由,也是因為現在的大宋還處在亂局之中。
在王朝末年,曾經嚴苛的戶籍製度名存實亡,到處都是在戰火之下背井離鄉的流民。
什麼戶籍製度?
都是狗屁!
能夠約束的了誰!
哪怕張君寶已經將蒙元人的威脅打退,但是已經崩壞的製度哪有可能隨著和平就這麼簡單的被修複。
畢竟如果沒有張君寶的出現,此時大宋的壽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當然也有一些襄陽百姓腦子比較靈活,比起賣房賺錢,他們認為留在襄陽城做生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武林人士們高來高去,花錢大手大腳,從他們手上賺錢可太容易了。
細水長流總比一錘子買賣要更加有性價比。
這些留在襄陽城的小販耳濡目染之下,也受到了金丹武道的影響。
現在張君寶每一次公開講課都會使用莫大的神通將他講課的內容傳遍整個襄陽城。
畢竟現在整個襄陽城都是求道者再也沒有足夠大的場地能夠容納張君寶公開講課,所以他便乾脆將整個襄陽城當作自己的道場。
張君寶傳道有八不教,濫殺無辜者不教,奸淫婦女者不教,賣國求榮者不教,虐待父母者不教,殘虐幼童者不教,魚肉百姓者不教,為虎作倀者不教,少林寺禿驢不教。
而在這八不教的範圍之外,不管此人身處襄陽城何處,耳邊都能響起張君寶傳道的聲音。
這些留在襄陽城的小販天賦不行,大字也不識幾個。張君寶的傳道他們雖然聽在耳中,但是卻幾乎都聽不懂,也學不會。
隻有金丹培元功中最基礎的吐納調息法因為沒什麼門檻,隻要懂得呼吸,會數數,再堅持就可以入門,所以成了這些小販唯一能學會的武功。
這些小販是襄陽城的居民,經曆過張君寶單人獨劍守下襄陽城的場景,自然將張君寶視羅天人,對於這一套張君寶所傳授的吐納調息法他們日日堅持,已經小有成就。
雖然吐納調息法隻是金丹培元功入門奠基之法,但是其中的精妙之處已經遠遠超過了那些曾經稱霸武林的絕世神功。
隨著不斷的練習這些襄陽城的小販的身體日益強健,行動越發敏捷,來去如風。
雖然他們不懂對敵招數,但是一身內力已經不遜色於曾經的江湖三流高手。
而有一些天賦比較高的襄陽城居民甚至靠著吐納調息法就將一身內力練至江湖二流高手的級彆,有了一絲覺遠大師的影子。
而這些人隻是襄陽城的普通百姓罷了。
作為對抗蒙元人的一座關鍵要塞,襄陽城中本來就聚集了許多奇人異士,這些人或許不會武功但都各有各的本事。
這些人中有聰明絕頂的軍師,有風骨傲絕的文人,有精通奇淫巧技的機關師,有會打造神兵利器的巧匠。
這些本就不凡的奇人異事在聽了張君寶的講道之後練成的本事更是千奇百怪,有許多甚至能讓五絕級彆的高手都為之側目。
這自然也在張君寶的預料之中,大道三千,隻要精研條條可通神。
他也一直很期待這些擅長不同領域的奇人異事到底能夠創造出多麼特彆的金丹武學。
除了這些襄陽原住民之外,外地趕來的武林人士在金丹武道的熏陶之下一身武功進步更是神速。
在這座已經漸漸化為仙都的襄陽城外兩個風塵仆仆的身影出現在了城門口。
其中一人年紀五十許,身穿一身黑色僧袍,麵容慈祥和藹,一看就是有道高僧。
而另外一人則年輕了些許,年齡大約四十出頭,太陽穴高高鼓起,手指指節處有著很厚的老繭,很明顯是常年習練武功的武林中人。
這兩個人有一個特點,那便是都有著一顆光溜蹭亮的腦袋。
他們倆剛走到城門口還沒有入城,便被一名士兵攔了下來。
這名士兵身穿一身有些破舊的紅色軍服,軍服的袖子上還染著好幾道洗不掉的暗紅色血跡。
他手中拿著一柄破的都生鏽了的鐵槍,就這樣攔在了這兩個僧人的麵前。
“呐,兩個和尚,你們來自哪裡,到襄陽城要做什麼。”
其中那名四十出頭的和尚看到這名士兵的動作,眼神瞳孔猛的一陣收縮,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的心中一陣驚呼,此人一柄鐵槍隨手一攔,便有如鐵鎖攔江,氣勢如虹瀉地,絕對是頂尖的用槍高手,不可力敵。
這個高手的武功恐怕比他的武功都高,整個少林寺都隻有渺渺七八個人能夠穩勝他,可是這種級彆的高手為什麼會穿得如此破爛,然後還在襄陽城門口做一個最普通的守門卒,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他還在驚訝著,而另外一名五十歲的僧人對此則是毫無反應,他雙手合十在胸前做了一個佛禮。
“阿彌陀佛,貧僧來自少林寺,此來襄陽城是為了探親。”
聽到這名僧人的話,士兵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壓抑不住的厭惡之色。
“什麼,你說你來自哪裡,我沒聽清楚,你再給我說一遍?”
僧人的脾氣很好,他沒有因為士兵的刁難而生氣,隻是將手合在胸前重複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