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大戰之後, 褚英和秦墨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連著帶代善也和秦墨走得親近了些。
所以他們結婚生子,這些都是讓秦墨來主持操辦的。
秦墨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建州人,再也不會為了葉赫和建州的事發脾氣什麼的。
但大家都知道, 那葉赫畢竟是她的故鄉,所以大家為了尊重秦墨, 還是很少在她麵前提起這些。
褚英來到秦墨麵前, 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秦墨見他沒說, 也沒故意問,隻是把茶倒好放到他麵前,說:“茶涼了就不好喝了。”
褚英把杯子端起來,學著秦墨的樣子把茶杯拿起來,有點窘迫,但好歹終於把茶喝進了肚子裡。
褚英感歎說:“還是葉赫福晉這裡像是過日子的。”
是啊,處處都很講究。
屋子裡的裝飾都是精心設計的,外麵還養了許多花花草草。
這讓這些糙漢子覺得, 以前他們過得那是啥啊, 完全就是湊合。
像這樣,每天吃著精致的點心, 沒事唱唱小曲,這才像樣嘛。
就因為秦墨這樣, 這讓大家都對葉赫的女人的產生的錯覺,以為隻要是葉赫的, 一定也會像秦墨一樣。
可誰知道把人娶回來之後,不僅沒有享受到同等的待遇,還差點把家裡鬨得天翻地覆的。
秦墨看到褚英一臉哀怨的樣子,說:“大阿哥不是專門為了喝茶才來這裡的吧?”
褚英說:“還真不是,就是……我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
秦墨抬眼說:“開不了口那就再多喝幾杯, 想清楚了再和我說。”
說著便是又給褚英續上一杯,又叫塔爾瑪從廚房端來一些糕點。
當時褚英看到後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他拿起一塊圓圓的酥餅說:“這是什麼,怎麼以前都沒吃過?”
秦墨說:“你嘗嘗就知道了。”
褚英一咬,發現竟是白色的內陷,不僅發甜,還帶著一絲奶味。
加上外表的酥皮,使得甜度恰到好處。
褚英當時就忍不住多吃了幾個。
他說:“這叫什麼?回頭我也叫我福晉試著做一次。”
秦墨說:“泡芙。”
褚英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將手裡的這個塞進了嘴裡。
他有些愛不釋手,接連把碟子裡的幾個全吃了肚子裡。
等吃的差不多了,褚英覺得要是再不說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便是將一杯茶一飲而儘之後,說:“葉赫福晉,其實是這樣的,我前陣子娶的那個福晉,我到現在都還沒碰過她,您說這叫怎麼回事?”
秦墨咳嗽了一聲,這事就沒必要和她說的這麼清楚了吧?
褚英見到自己失言,解釋說:“害,我跟您說這些乾什麼?好吧,我也不瞞您,其實就是過來想請您去和她聊聊,讓她敞開心扉,不要老是胡思亂想,和自己過不去。”
這事能是一句兩句話就能釋懷的嗎?
人家有心有肺,麵對自己的親人被殺害,做出這樣的反應是再正常不過的。
唉,也是她性子軟了點。
像東哥一樣,說不嫁就不嫁,還主動像建州宣戰,說是誰能殺了努爾哈赤她就嫁給誰。
葉赫的姑娘們,都是有血性的女漢子。
秦墨是越來越喜歡她們了。
所以麵對褚英的求助,秦墨並不是很想幫忙。
她說:“你若真心想讓她原諒你,就誠心實意去做一些能讓她真正開心的事。”
褚英問:“我願意,就是不知道我做什麼才能讓她滿意。”
秦墨說:“這些需要你自己去想,我們這邊旁人說再多都沒用的。”
褚英知道秦墨不願意說,那就是不想幫他這個忙。
也是,誰又願意做這樣膈應人的事。
自己殺的人也是葉赫福晉的親人,這還讓她去做說客,換誰能願意呢?
也是自己愚笨,好好的竟然來給葉赫福晉晦氣。
褚英便說:“謝過葉赫福晉,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就不再影響您休息了。”
秦墨微微點頭,讓塔爾瑪將剩下的糕點包好給褚英一並帶回去。
等到褚英離開,塔爾瑪就走過來小聲的問:“福晉……”
秦墨揉揉眉心,她說:“怎麼了?是濟爾哈朗又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