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哲哲含恨鬱鬱而終,中間竟是有這麼一段故事啊。
不行,她可不能便宜了這些狗男人。
想讓她死?沒那麼容易。
*
褚英從秦墨的院子裡走出來,就看到皇太極坐在外麵的池塘邊發呆。
這小子,都這時候了,不想著勸勸自己的額涅,擱這乾嘛呢?
他走過去,坐到皇太極的旁邊,用胳膊碰碰他說:“八弟,想什麼呢?”
皇太極看到褚英先是一驚,然後便是抱拳,規規矩矩的對著褚英行禮,他說:“見過大哥。”
褚英有些驚訝,他說:“你我都是兄弟,況且現在也沒有外人,不要這麼見外。”
自從和秦墨關係變好之後,褚英也是把這個弟弟看得很重,就沒和他分過彼此。
不想,皇太極卻搖頭說:“不,大哥說不見外,那是大哥心好。但皇太極不能不守這規矩。哪怕現在是在家裡,也是一樣。”
小心翼翼。
這是褚英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詞。
現在發生這樣的事,八弟應該也是意識到危機了。
擔心以後形勢會越來越不利,自己舉步維艱。
所以早早的就警覺起來。
唉,瞧這事鬨的。
本來就是一件小事,隻要這話題裡的兩個人出麵澄清就好了。
可誰成想,兩個都固執的不肯出麵。
叔叔不願意,大福晉也不願意。
他們到底要乾嘛啊。
*
舒爾哈齊家。
他閉著眼睛,聽著手下在外麵打幾個佐領的板子。
一下,兩下,三下……直至五十下。
打完了,他就走出去,看著這幾個身後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佐領說:“知錯了嗎?”
裡麵一個大塊頭說:“知錯了。”
舒爾哈齊蹲下來說:“哪錯了?”
大塊頭有些不敢說,怕再次激怒舒爾哈齊。
舒爾哈齊示意人把這幾個佐領扶起來,然後又請來了大夫專門為他們醫治。
這一番功夫下來,著實讓手下幾個人摸不著頭腦。
舒爾哈齊說:“現在知道哪錯了嗎?”
大塊頭說:“貝勒爺,我們不該在軍中拿您和大福晉的事開玩笑,我們知錯了。”
舒爾哈齊一生氣就把杯子砸到了地上,他生氣的說:“看來還是不明白。拖出去,繼續打五十板,直到想清楚為止。”
大塊頭還有其他幾個趕緊求饒,他說:“貝勒爺饒命,我們實在是不知。板子我們可以挨,但求貝勒爺說個清楚明白,兄弟們幾個也好心甘情願的受罰。”
舒爾哈齊低著頭,自己一個人沉思了一會兒。
不知道是在想著該怎麼對他們說,還是在思考彆的事。
過了一會兒,舒爾哈齊才說:“你們啊,腦子怎麼就那麼轉不過彎來呢。你們公然和褚英打架,是嫌自己命不夠長嗎?他是什麼人?不再是你們看著長大的那個小毛孩了。他現在掌管著整個白旗,要真鬨起來,怕是你們家裡幾口人都要賠上!”
這話一出,屋子裡的幾個男人都反應過來。
原來舒爾哈齊的重點在這裡。
他們還以為舒爾哈齊在生他們開玩笑的氣。
其實是在救他們的命。
幾個人趕緊在地上拚命磕頭,感激舒爾哈齊的大恩大德。
這些人離開之後,舒爾哈齊就開始回憶褚英剛才過來對自己說的話。
“叔叔,您不能再這麼縱容下去了,會出事的。”褚英說。
舒爾哈齊說:“你放心,這些人我會嚴肅處理,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褚英氣極,他說:“您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舒爾哈齊挑眉說:“那是什麼?”
褚英說:“我的意思是,不管您和我阿瑪的大福晉有沒有事,都應該主動站出來,而不是等著我阿瑪一個人出來擺平。您要為大福晉考慮,她是一個女人,怎能忍受這樣的流言蜚語?”
舒爾哈齊說:“合著這事就是我一個人的責任了?褚英,你真相信我就是做錯的那個人?”
褚英搖頭,他說:“沒有。我要是這麼想,我就不會來和您說這話了。”
舒爾哈齊說:“你是我看著長大了。你額涅很早就去世了,家裡麵就我最疼你。”
褚英說:“我知道,我一直記得叔叔對我的好。”
即使這幾年他們的關係已經大不如從前,叔叔明顯有冷落他的嫌疑。可是關鍵時刻褚英也不會含糊。
舒爾哈齊說:“這樣就行了。”
褚英說:“叔叔……”
舒爾哈齊說:“隻要你相信我是清白的,我就知足了。我行得正坐得端,有沒有和你們家的大福晉發生過什麼,你阿瑪心裡肯定有數。”
說到這裡的時候,舒爾哈齊覺得五味雜陳。
他忽然覺得很孤獨。
未來,可能對他來說險象環生。
但他就是要賭,用這四十年的時間,賭他的哥哥,到底會怎麼處理這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若翾投遞的十瓶營養液,今天才看到,麼麼噠~
下章坐等秦墨絕地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