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喇氏撇撇嘴,她說:“她倒是想,人家葉赫還肯給人嗎?”
阿巴亥說:“人家不給,大福晉也自有辦法。這不就想出了把我們這些家世好的庶福晉全都提到嫡福晉那檔了嗎?表麵上看呢,是麵向我們所有人的。實際上還不就是想給大福晉那幾個妹妹侄女創造機會。本就是幾位爺的心尖寵,這下就更能和她們生更多的孩子了。至於我們這些人,家裡的爺看不上我們還是看不上我們,哪怕給我們提上去了,隻要沒生孩子,不還是和之前一樣嗎?能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大抵也就圖個好聽而已。”
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明明這幾年一直是盛寵啊。
隻能說這人就是不能有對比。
如果活得糊裡糊塗,就像烏喇氏一樣,把一切都想得特彆簡單,她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內心像一團亂麻。
誰要家裡麵還有一個孟古哲哲呢?
阿巴亥看著烏喇氏被自己說得有點懵,便是說:“姑姑,家裡就是要團結。這些爺喜歡誰是我們管不住的,所以就不要去強求了。”
烏喇氏說:“我聽得出來你這話對這事意見很大,為什麼又過來勸我息事寧人?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阿巴亥說:“我是想讓姑姑認清現實,要認命。我們就是比不過人家,這輩子都要任其擺布了。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躺平得了。”
烏喇氏看到阿巴亥一點鬥誌都沒有,連帶著也鄙視起她來。
她說:“你啊,算我看錯了人。你是比莽古爾泰那家的還不如。得,那我以後就不來找你了。你就守著你這個所謂的嫡福晉還有你的十二阿哥好好過吧!”
說罷烏喇氏就摔門而去,還把在那兒玩耍的阿濟格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阿巴亥一邊哄著自己的兒子,一邊對剛出門的烏喇氏說:“姑姑,還請提醒我侄女,不要以為嫁給五阿哥當大福晉就高枕無憂了。回頭葉赫又送一個女人來,那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烏喇氏回頭白了阿巴亥一眼,恨不得自己立刻和她脫離關係。
沒出息的東西!
*
秦墨的確是病了。
不是想維持這個人設。
而是裝病對於她來說就跟放假一樣。
難得清閒一會。
不過有人卻根本不在意這些。
這日便氣衝衝的跑到她房裡來哭泣。
秦墨躺在床上看著門口的一臉無奈的塔爾瑪。
然後摸著撲到她懷裡的人的小腦袋說:“又是誰惹著我們的殊韻了?”
額亦都家的姑娘,想都不用想,吐槽的對象肯定就是皇太極。
“大福晉,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殊韻邊哭邊說,那可憐的模樣啊。
秦墨挑眉,說:“好,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殊韻說:“都是他啦,八阿哥,最近對我好冷淡,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他怎麼就這麼不愛理我。”
秦墨說:“不理你你也不理他唄。他就是那樣的人。”
殊韻歎氣說:“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我哪忍得住啊。我會想著他好不好,每天第一件事就是想看看他。”
秦墨拍拍殊韻的手,心想這姑娘真是戀愛腦啊。
有時候她就想問殊韻,皇太極到底哪點吸引她了?
這時候的皇太極雖然出色,但比起他前麵幾個哥哥,那根本就不能比啊。
沒出去打過仗,也沒聲望,最多也就是在家庭內部得到了一個能力的初認可。
殊韻也不是沒和其他阿哥接觸過,怎麼就一根筋看上皇太極了呢?
當然這裡不是秦墨瞧不起自己的兒子啊。
就是那種她可以說兒子不好,但是彆人要是說不好她就會和那人拚命!
主要就是她為殊韻不值啊。
皇太極簡直就是一鋼鐵直男,而且以秦墨對他的了解。
愛情在皇太極心裡的占比最多不超過百分之一。
這麼低的係數,就是他真的愛上殊韻那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在得知曆史上殊韻和皇太極的走向後,秦墨就想著給小姑娘講講道理,比如沒事就說皇太極的缺點啊,試圖讓她對其厭惡,然後轉而去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但經過幾年的努力,秦墨放棄了。
感情這事誰勸都沒用。
有句話說的好:不撞南牆不回頭。
隨緣吧。
想完秦墨就用擦乾殊韻眼角的淚,她說:“傻孩子,他肯定有事要忙。等他不忙了,自然就會來找你的。”
殊韻點頭說:“也隻有這樣了。不過我還是想看到八阿哥,我能悄悄在旁邊看著,絕對不出來打攪他,可以嗎?”
秦墨無奈的笑著說:“行,你怎麼高興怎麼來吧。”
得到秦墨的同意,殊韻高興的在心裡想,好耶,明天可以去看皇太極打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元妃(1593年-1612年),鈕祜祿氏,滿洲鑲黃旗人,為清太宗皇太極的原配夫人,之後獲罪與其離婚, 乃清朝開國功臣弘毅公額亦都之女,孝昭仁皇後姑母。——來自百度百科
考證後發現獲罪後不是離婚啊,而是棄。
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