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皇太極15歲(2 / 2)

直到他們來到烏碣岩這麼一個地方。

警覺的舒爾哈齊就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他知道那些人一定就在這附近。避看來是避不開了。

那就打?

舒爾哈齊想到剛才努爾哈赤祭天時明裡暗裡一副等著回去要收拾他的樣子。

雖然現實可能就是警告他不要亂來。

但是人急起來就會慌,一慌就會把事情想得糟糕。

他覺得努爾哈赤是真想和他決裂了。

既然這樣,那他還顧慮這麼多乾嘛?

乾脆就聽烏喇氏的,對布占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舒爾哈齊在心裡做好了決定,就開始拚命的咳嗽。

這樣的話是想告訴他那兩個侄兒,他的病很嚴重,如果待會出現軍情,他怕是不能參加了。

褚英還特意回頭看了他幾眼,十分關心的喊道:“叔叔,要不要緊?”

舒爾哈齊擺手說:“沒事,不要因為我影響進程。今天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不然太黑就會有危險。”

的確,晚上豺狼虎豹出現的頻率增多,是不能在逗留。

褚英咬牙說:“叔叔,回去後我一定敬您幾杯。”此時的褚英覺得叔叔大仁大義,在他心裡的印象又上升了好幾分。

代善也是,他說:“大哥,也加上我,我也要和叔叔喝幾杯。”

褚英說:“你跟著湊什麼熱鬨,叔叔都病成這樣了,還真打算和我們喝得不醉不歸啊。得了,回去後還是讓叔叔好好休息,等到他病好再說。”

代善點頭說:“好,就聽你的。”

兩個人正說笑呢,都沒察覺危險正在逼近。

突然間,隻見山頭出現了一群人,看樣子就像是在這裡埋伏好了似的。

這時候褚英第一句話就是:“叔叔,有埋伏!”

舒爾哈齊趕緊咳嗽,他說:“我就說今天是凶兆。”

本來,做為主帥的舒爾哈齊應該做到鼓舞士氣,但他卻什麼也沒做。不僅如此,反而還有數落褚英他們的意思。

褚英見舒爾哈齊不搭理自己,便找經驗同樣豐富的五大臣之一的費英東,問道:”將軍,您預估下他們這些人都是何人,數量有多少?”

費英東趕緊觀察了一下,說:“大阿哥,怕是有一萬人上下。看著裝,像是東海女真那波人,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烏喇部那夥人。”

還真沒說錯,很快,布占泰就出現在了這群人前頭。

眼下布占泰一萬人對陣舒爾哈齊他們三千人,本就是不占優勢。

這會兒舒爾哈齊明顯不想參戰。

那麼褚英他們就隻有兩千多人。

兩千再對一萬,會有多少勝算?褚英不知道。但他還記得當年自己親手殺掉葉赫西城貝勒的事。

他大聲喊道:“留一部分保護這些百姓,其他人跟我往前衝。我倒要看看,我手上這把大刀今天能喝多少血,我要它一次喝個夠!”

因為年輕,所以無謂。

也正如此,褚英成功的帶動起了氣氛。

建州所有的兵都被激發了鬥誌。

他們衝向了布占泰的隊伍,硬是殺得他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

得知他們出事,雲瑤還有葉歡都跑過來找秦墨。

秦墨看著她們哭得跟淚人一樣,想安慰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難道告訴他們不用擔心,額亦都都在旁邊守著呢,絕對不會出事?

估計額亦都都覺得自己是白跑了一趟。

人家褚英代善還有費英東就可以把這些人解決,壓根就不需要他出馬啊。

他純粹就在旁邊當了一天的透明人,真是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說遠了。

秦墨把兩位扶起來,對她們說:“哭什麼哭,自己的男人能力怎麼樣心裡還沒個數嗎?”

雲瑤說:“我是聽說這次人很多,我擔心……”

秦墨的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她總不可能說你哥當年就是這樣的啊。

算了,說出來又得引發家庭矛盾。

她說:“沒事,相信我,我對他們了解得很,這倆就是老天派下來的天兵天將,誰都打不過他們。他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快彆哭了。”

葉歡聽到秦墨這麼說立馬就笑了,她沒雲瑤那麼容易胡思亂想,甚至還有點……粗線條。

她說:“是啊,好像還是不用擔心他們。”

雲瑤還不懂葉歡的意思,她說:“你說什麼呢。”

葉歡說:“姑姑不都說了嗎?他們倆有上天庇佑,我們就隻要等他們來就好。”

雲瑤說:“你說的那麼輕鬆。要是他們回不來怎麼辦?”她真的擔心的都快哭出來了。

葉歡說:“怎麼辦?就當是給我阿瑪報仇了唄。”

這話一出,屋子裡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秦墨恨不得現在就坐飛箭飛出地球。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覺得這些崽崽好棒呀,下午還有一章,求鼓勵!嗷嗷,明天就更新二十歲的事啦~)

以下是實錄中關於這段的記載:

丁未年,東海斡兒哈部蜚敖城主策穆德黑謁□□曰:“吾地與汗相距路遙,故順兀喇國主布占太貝勒,彼甚苦虐吾輩,望往接吾等眷屬,以便來歸。”□□令弟黍兒哈奇與長子烘把土魯貝勒,次子帶善貝勒與大將軍非英凍、虎兒憨等,率兵三千,往蜚敖城搬接。是夜陰晦,忽見旗有白光一耀,眾王大臣儘皆驚異,以手摩之,競無所有,豎之複然。黍兒哈奇王曰:“吾自幼隨征,無處不到,從未見此奇怪之事,想必凶兆也。”欲班師。烘把土魯、帶善二王曰:“或吉或凶,兆已見矣,果何據而遂欲回兵?此兵一回,吾父以後勿複用爾我矣。”言訖率兵強進。至蜚敖城,收四周屯寨約五百戶,先令非英凍、虎兒憨領兵三百護送。不意兀喇國布占太發兵一萬截於路。虎兒憨見之,將五百戶眷屬紮營於山嶺,以兵百名看守,一麵馳報眾貝勒,一麵整兵二百,占山列營,與敵兵相持。經一夜,次日兀喇兵來戰,大將楊古裡率眾奮力交鋒,殺兀喇兵七人,我兵止傷一人,敵兵退回,渡河登山,畏懼無複敢來,兩軍紮營相持。是日未時,三王率兵齊至,見之,烘把土魯、帶善二王策馬奮怒曰:“吾父素善征討,今雖在家,吾二人領兵到此,爾眾毋得愁懼,布占太曾被我國擒捉,鐵鎖擊頸,免死而主其國,年時未久,布占太猶然是身,其性命從吾手中釋出,豈天釋之耶?爾勿以此兵為多,天助我國之威,吾父英名夙著,此戰必勝。”眾皆曰:“吾等願效死力”,遂奮勇渡河。烘把土魯、帶善二王各領兵五百,二路登山而戰,直衝入營,兀喇兵遂敗。有波可多貝勒,被帶善王左手捉其盔殺之,其子亦被殺,生擒常朱父子並戶力布,殺兵三千,獲馬五千匹,甲三千副。時追殺敗兵之際,黍兒哈奇貝勒原率五百兵落後立於山下,至是方驅兵前進,又被大山所阻,及繞山麵來,未得掩殺大敵。是日晴明,霎然陰雲大雪,其被傷敵兵凍死甚多。及班師,□□賜弟黍兒哈奇名為打喇漢把土魯,出燕奮勇當先,賜名阿兒哈兔土門,帶善與兄並力進戰,殺波可多,賜名為古英把土魯,常書、納奇布二將負□□所托,不隨兩貝勒進戰破敵,領兵百名與打喇漢貝勒立於一處,因定以死罪。打喇漢把土魯懇曰:“若殺二將,即殺我也。”□□乃宥其死,罰常書銀百兩,奪納奇布所屬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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