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皇太極34歲(2 / 2)

這人怎麼還主動勸自己了。

鼇拜心裡嘀咕,但是剛才他也發現了,其實在冬珠閉眼的時候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這說明她其實也在害怕。

“你不想死對不對?你究竟是想做什麼?”鼇拜問。

冬珠冷笑道:“好問題,我是不想死,可是我離開你們之後我也活不了多久。我是漢女,身份卑賤。就是現在被你治好了日後也是生不如死。那為什麼我不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

鼇拜說:“我之前也是那麼一說,並沒有要急著趕你走的意思。”

冬珠說:“你還不明白。你不趕我走,但我遲早就要走。早幾天晚幾天,對我來說有什麼區彆?”

鼇拜說:“那照你這麼說隻要你是漢女,你就覺得生無可戀非死不可了是不是?”

冬珠挑眉,他可算是聽明白了。

鼇拜感覺自己被人設計掉進了坑裡,關鍵還是他自己也舍不得這個人去死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冬珠說:“我知道蒙醫裡有給人易容的法子……”

鼇拜詫異的說:“你這也知道?”

冬珠說:“機緣巧合。”

鼇拜服氣,他說:“好吧,那你打算怎麼做?”

冬珠說:“我要換臉,也要換個新的身份。如果你不想出事,就全力配合我。我之前就聽說四貝勒很快就要再次迎娶科爾沁的女人做他的側福晉,屆時她一定會帶很多婢女過來。”

鼇拜問:“怎麼,你還打算弄死一個婢女頂替去四貝勒府啊?你一個漢女會她們的蒙語嗎?”

冬珠說:“我不會,而且她們的習慣我也沒學會。”雖然這些年她早就有這個意識,並且已經付諸行動,在皇太極帶著哲哲過來的時候,她有偷偷觀察哲哲的行為舉止。但這也沒多大用。要學還是得經過係統的學習,光是她這種半桶水是沒用的。

不過冬珠也並沒有像鼇拜說的要去四貝勒府。

她好不容易才從那些地方逃出來,早就不想和他們有任何關係了。

她的想法就是等到那位科爾沁的側福晉過來,冬珠就把自己變成蒙古人,然後混水摸魚跟著他們回到科爾沁去。

冬珠喃喃的說:“我聽說蒙古人都長得很有特點,都是大臉盤子,應該易容起來不是很困難,是不是?”

鼇拜聽到她這麼描述都快笑噴了,他說:“你知道得倒是挺多。”

冬珠說:“怎麼樣,你同意我這個想法嗎?”

鼇拜搖頭說:“我看要同意你這個提議,還不如現在直接送你上路。不然要是被科爾沁發現,這可就是兩國的大事。你我不僅死無葬身之地,還會引發兩國大戰。”

可是話是這麼說,冬珠就等來了一個蒙醫,還看到了她馬上要換裝的畫像。

鼇拜說:“這易容的疼痛可是比之前那個要疼上千百倍,你可準備好了?現在後悔可還來得及。”

冬珠說:“我從不後悔我做的任何一個決定,來吧。”

這些天阿巴亥在秦墨這裡學規矩老委屈了,都去和努爾哈赤告了幾次狀,每次都哭哭啼啼的讓努爾哈赤哄了好半天才好。

不過努爾哈赤哄歸哄,但還是沒有替她來秦墨這裡出頭。

阿巴亥就不依了,她說:“大汗,我好歹也是三個孩子的額涅,大妃這麼對我讓我的麵子往哪擱?我乾脆死了算了。”

努爾哈赤說:“我管前朝,軍令如山,向來不服從者都是直接杖斃。而大妃管後院,本應是她管轄的範圍,你若不服氣,也不能說半個不字。況且你真沒覺得你做錯了什麼?”

他看上去很嚴厲,讓阿巴亥有些後怕。

阿巴亥小聲說:“我哪裡有做錯了什麼,這次大妃就是無故針對我,大汗還偏幫她。”

努爾哈赤看著阿巴亥一眼,拍著她的肩膀說:“你啊……這次跟我一同去寧遠吧。”

阿巴亥大驚,眼裡瞬間就出現了火花,她拍著手掌說:“大汗,這是真的嗎?我能和您一起去?”

努爾哈赤說:“嗯,帶著你我心裡也踏實點。”

阿巴亥以為努爾哈赤是害怕她再遭受秦墨的迫害所以才有此顧慮,便更是開心了,她撲到努爾哈赤懷裡說:“大汗,我就知道您還是最疼阿巴亥的。”

看著懷裡的人高興得跟個什麼一樣,努爾哈赤卻陷入了沉思。

出征那天,秦墨首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努爾哈赤看到秦墨過來之後還特意下馬走到她麵前。

秦墨也沒有躲閃,她示意塔爾瑪一下,然後就對努爾哈赤說:“知道你們要走很多天,路途遙遠,便是有些不放心,就去廟裡給你和孩子們各求了一個平安符。”

努爾哈赤拿著秦墨遞過來的平安符,外麵她竟然還專門繡了一個精美的荷包。他說:“有心了。”

秦墨說:“我等你回來。”

努爾哈赤嘴角微動,其實這時候他很想抱抱秦墨,但這段時間他們持續的冷戰,讓他不確定秦墨會不會當眾推開他,所以最後他隻是點了點頭,說了句“好”便騎上大馬,帶著大部隊離開了盛京城。

作者有話要說:  先說說曆史上的努爾哈赤和阿巴亥,努爾哈赤最後讓她殉葬,除了政治考量,應該還有極大的控製欲和占有欲在裡麵。很多專家分析是努爾哈赤不想看到阿巴亥在他死後嫁給彆人所以才有了這個決定。如果這是,那努爾哈赤一定就是霸道總裁那類了。但事實就是,這就是一個自私自利,不把女人當人,而是把她當玩物的家夥。哪有什麼愛?要真愛她一定會考慮她的想法和未來。而不是隻顧著自己的感受去規劃她的人生。

秦墨很明白這一點,所以她一點也不妒忌阿巴亥,反而覺得她很苦命。那個時代,所有的女人都很苦命。所以她不應該站在這些男人的立場上去和女人做對。而且阿巴亥也並沒有做錯什麼,要說錯,也隻是看待的角度不同。她為三個兒子爭到了大量的牛錄,一個是母愛,更能說明她不是一個自私,而是為孩子著想的人,而且牛錄分得多,也是基於這三個孩子是努爾哈赤最小的嫡子,自古女真和蒙古就有幼子守灶的習俗,所以也不能怪她什麼。再來說陷害冬珠的事。在阿巴亥看來,侵害利益的是她的同族姐妹,她不過是為了給姐妹出氣而已,如果沒有這些臭男人,她不至於這麼做,那麼為什麼要把矛頭指向女人呢?

不過秦墨幫歸幫,也要當事人配合才行。現在的阿巴亥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麼危險,她反而覺得秦墨是想害她。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